“但,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尚老爷的语气比以往严肃,“云霄,这股权你可以还,但公司务必你要经营下去。这可能涉及到你父母的死,爷爷也不确定。”
尚云霄听到尚老爷子的话,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他不愿回忆起父母的死,难道,这件事情,是人为的?
尚老爷子顿了顿,他在电话里说道:
50年前。
自从自己的二哥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医生说永远都可能性不过来了之后。
董事长位子,就落在三哥和自己的头上了。
那个时候,尚老爷子正值年轻,他年轻气盛,又颇有远见。起草了好几个决议,让尚氏集团如虎添翼,公司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扩张。
原本是三哥和尚老爷子一起参与决议,可董事会开会的时候,渐渐以尚老爷子为首。
甚至于后来的会议,都没有再让三哥参加。
两个人小的时候亲密无间,也就是在个时候,渐渐变得冷淡了。
于是,尚老爷子为了更快地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抱负。
他起草了一份‘股权租赁协议’,收购了三哥手里的股权,同时也又二哥妻子代为签署了二哥手里的股权。协议书上写着,时间期限内,两人自愿放弃公司决策权,但股权分红十年内,可照领不误。
尚老爷子也给支付了一大笔钱,协议就这么成了。
这些年里尚老爷子也是经营的风生水起,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尚爸爸也有了媳妇,尚老爷子有了孙子。另一边,三爷的孩子,也是会和尚爸尚妈走动有来往的。
原本以为这样其乐融融的场景,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不曾想,昔日二哥的车祸又再一次的情景重现了。
只是,这次,尚老爷子的孩子,没那么走运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三爷那一支彻底断绝了和尚老爷子这一支的家族联系。
没想到时隔多年,两家,竟然又以这种方式相见。
在一旁听的真切的婴宁,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尚志鸿想要些钱财,所以按照三爷的指示向尚云霄索要股权。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尚云霄思考了一下,原本他已经不想参与腾龙集团的事情,想要当个逍遥老板。
但父母死亡的事情,又让尚云霄的心揪了起来。
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尚云霄想要调查清楚。
于是,夫妇俩商量了一下,尚云霄决定重返腾龙集团,董事会会长的职位。
“不管他打的什么心思,都不要太累,”婴宁贴心的为尚云霄端来了一杯热牛奶。
尚云霄这些日子,一直在翻看几十年前的公司旧账。
眼看,就到了股权分割的日子。
他想要从里面获取一些什么线索,但最终,徒劳无货。
尚云霄抬起头看到婴宁,嘿嘿笑着,‘吧唧’就在婴宁脸上啃了一口:“老婆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了,”婴宁踩了尚云霄一脚,“去,给小白换纸尿裤去。”
婴宁这一脚,倒真的是毫不留情,尚云霄倒吸了一口凉气。
自家养的小猫,怎么变成母老虎了。
虽然尚云霄百般不乐意,不过他还是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尚小白的旁边。
尚小白屁股上的纸尿裤,阴黄一片,显然是尿了。
婴宁在旁边看戏,她幸灾乐祸的看着尚云霄,一脸苦大仇深的捏着鼻子看着尚小白。婴宁拍了尚云霄一下:“还不快点,一会儿小白要起痱子了。”
“他尿了?”尚云霄伸出两根手指头,他将尚小白拖了起来,伸手去解纸尿裤。
“不是尿了,”婴宁忍不住笑出声来,堂堂总裁大人,也有这么窘迫的时候,“是拉了。”
尚云霄发觉,他解开尚小白的纸尿裤就是个错误。
一股‘清香’顿时扑面而来……
尚云霄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先是把尚小白的纸尿裤丢到垃圾桶里面,接着拿起一张柔软的湿巾手忙脚乱的给尚小白擦屁屁。
婴宁全程指导,并未沾手。
尚云霄忙了半天,才将尚小白的屁屁擦干净。
这小家伙虽然才出生两个多月,但好动的很,扭来扭去的。
乳黄色的粑粑,蹭了尚云霄一手。
婴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笑着将尚小白抱了起来,抱到婴儿浴池里轻轻为尚小白擦洗着小屁屁。
“这些事情让保姆去做就好了呀,”尚云霄洗干净了自己的手有些心疼的看着婴宁。
“说的好像是小白不是你儿子,让别人照顾,你能放心么?”婴宁则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她头上的便套就在这个时候断裂。
婴宁的头发散落下来。
婴宁散着头发的样子,尚云霄有点看呆了,“老婆,”尚云霄坏笑着一把搂住婴宁,“你看现在小宝宝也生下来了。你的小肚子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不如我们——?”尚云霄没有等婴宁回复,这些天可把他憋坏了。
他一把抱起婴宁,转身就进了卧室。
“哎呀,尚云霄你把我放下来。”
“不行,老婆,我好像要,”尚云霄哼哼了两声,心情大好的将婴宁放在床上,反手关上了门,“老婆,我来了哦。”
被放回婴儿床,换了新纸尿裤的小宝宝尚小白,若有所思的吃着手看着卧室方向。
卧室里,春光无限。
另一边,尚志鸿握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婴宁的照片,自己对着照片,来了一发。
在满足的喘息之后,尚志鸿接到了自家爸爸的电话。
“志鸿,协议的事情你得抓点紧了。”
“嗯嗯,”尚志鸿不耐烦的说,“我知道,放心吧,明天就签协议了。”
挂了电话的尚志鸿将沾满不知名液体的,婴宁的照片揉成一团,“哼,这还不简单吗,”他冷冷笑笑,“女人和公司,都是我的。”
电话那头,尚志鸿的爸爸,尚永生则是给自己点上了一颗烟,静静的吸着。
“还在对十几年前的事情心有不安?”他的夫人则是在他旁边开口道。
尚永生轻轻点了点头,他吐了一个烟圈,思绪穿过烟圈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个时候,他的父亲的父亲三爷时常会闷在屋子里一个人发脾气。
尚永生这个人,原本是不喜欢经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