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两个旗袍女鬼手里了吗?我感觉浑身冰冷,恐惧到了极点,额头的冷汗从脸颊上滑落。
歘的一声,烛光亮了,眼前的女鬼瞬间消失不见,我一回头,后面的白旗袍也不见了。
我徒然从床上惊坐而起,感觉意识如此清醒,我能够听到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
“妈妈。”小苹果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一个骨碌从床上摔到地上,痛的我频频蹙眉,小苹果在床里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妈妈,你怎么了?”
“你,你是谁?”惊魂未定的我下意识问,说话的语气都随着颤抖的声音有些不连贯,我想到了刚刚的场景。
“妈妈,你刚刚中了梦魇,我帮你解除了,你快上来。”小苹果爬到床边,我心头的恐惧却未消除,“你,真的是小苹果?”
“是啊,妈妈,我是小苹果,你怎么了?”小苹果有些委屈的望着我,含着泪,“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看着小苹果这个样子,我感觉松了口气,真的是小苹果,不是那个红旗袍女鬼变的。
“妈妈,我想要进去你的梦进不去,所以只能帮你破除了梦魇,我总觉得这个屋子很诡异,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诡异,妈妈,你刚刚梦到了什么?”小苹果和我解释着,让我定了定心神,平复了呼吸,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没什么,就是做了噩梦而已。”
最好不要告诉她我梦到了小苹果变成了红旗袍女鬼,不对,应该是红旗袍女鬼变成了小苹果,我害怕她会多心,就开始安慰。
刚刚我做的梦,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梦中梦,怪不得我掉到地上都没有感觉到疼,只是刚刚差点吓死我,这会儿因为掉地上的缘故,我觉得胳膊,大腿有些震痛,开始按揉。
“妈妈,你摔的很疼吧,小苹果不会止痛的法术,但是可以帮你揉揉。”小苹果说着,拉过我的胳膊开始按揉,力道刚刚好,对我的疼痛有些缓解。
看着小苹果的模样,我不禁感叹,有女儿真好,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虽然是认的,但是小苹果比一般的孩子要懂事很多。
她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样子,粉雕玉琢的五官恰到好处的点缀在小脸上,我感觉很庆幸,遇到了小苹果这么可爱的小……鬼,要是还活着该有多好,可惜了……
“妈妈,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小苹果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观察着我的脸色。
“感觉好多了。”我笑着用一只手握住小苹果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妈妈,总摸头会长不高的。”小苹果嘿嘿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弧度很可爱。
我想到了刚刚的梦,已经分不清幻想和现实,我起身走向了那个衣柜,也不知道那件白旗袍怎么样了,直觉告诉我,一定不简单,我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拉开了衣柜的门,呈现在我面前的,是空空如也的柜子,说不出的诡异。
“妈妈,你在找什么?”小苹果出于好奇问我,我也没有隐瞒,问道,“你有看到那件白旗袍吗?”
小苹果摇摇头,“妈妈你把它脱下来的时候我就没看见,不过妈妈你穿上那个旗袍真的很漂亮呢。”
旗袍不见了!让我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想到了那个诡异的梦中梦,两个穿着旗袍没有眼睛的女人,想想就觉得可怕。
“妈妈,你怎么了?”小苹果像是发觉了我的异常,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个旗袍有问题。”
“现在已经半夜了,妈妈,你先好好睡,等你睡醒了小苹果帮你一起找旗袍。”小苹果揉着眼睛,似乎有了困意。
我躺在小苹果身边,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吹蜡烛,小苹果在能够让我安心许多,经过那个梦中梦的梦魇,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对周围的一切细微响动都非常敏感。
包括,屋子里有一只蚊子的声音,让我听的格外清晰,“你睡着了吗?小苹果?”
我现在是背对着小苹果,想让她陪我说说话,或许这样会好一点,经过这一番折腾,我现在是睡意全无。
小苹果没有回答我,我觉得自己的神经很敏感,蚊子的声音像是离的很远又像是离的很近,我能够听到却看不到。
我捏着薄薄的一层夏凉被,把自己裹的很严实,只露出一颗脑袋,眼睛四处打量。
我不由想到了老太太的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又撞鬼了,看来我还是要租个房子,白天拍摄应该没什么事,主要是晚上睡觉让我很不安心。
要不是有小苹果,我都不知道会不会陷入更加恐怖的梦境和梦魇当中,想到这里,我顿时惊出了冷汗。
诡异的白旗袍,还有梦里红白旗袍鬼索命,让我有些胆怯,虽然不止一次见鬼了,可我每次见鬼都很害怕,因为这些鬼都是想要我的小命。
小苹果说明天要帮我找白旗袍,我刚刚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要是真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估计那件诡异旗袍的主人肯定是一个怨气很重的冤死鬼。
经过很多次的九死一生,我发觉自己越来越怕死,我也以前对于活着也没什么概念,可是后来我意识到,我怕死,很怕,不是一般的怕。
我怕来不及实现我的梦想,我怕来不及孝敬爷爷,我对这世上还有很多留恋,所以我不能死。
但是有一句话叫做怕什么来什么,我怕鬼,越是怕鬼就越是见鬼,与其担惊受怕,倒不如解决问题。
我想,或许可以先试图制服那个鬼,爷爷教我的护身之术,有的时候灵,有的时候不灵,也不知道能不能制服那个白旗袍女鬼。
不过,有小苹果在,我觉得又多了几分胜算,但是我没有万全的把握对付那个女鬼,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制服女鬼,说不定还会抢占先机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