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来,感觉脑袋酸胀,眼前的景色又模糊转为清晰,我感觉脑袋有些痛,透过眼前四四方方的框架看到了幽幽蓝色光芒映衬下的天花板。
我这是在哪里?我想要起来,但是脑袋却感觉很重,我抬手扶着脑袋摸到了很多头饰。
我一惊,顺手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泛着银色的光芒,我的发型像是古装一样,一低头,我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红嫁衣,感觉脖子有些酸,我尝试着坐起来。
有些迷茫的强撑着坐起来,我感觉浑身无力,这时候一个惊讶的发现让我冷汗直流。
我居然……躺在一口棺材里,棺材的盖是开着的,我瞬间清醒过来,精神紧张的望了望四周。
这里是剧组搭建的灵堂,唯一的不同是里面的白色场景居然换成了红色,说不出的诡谲。
导演,凌峰,小苹果都不在,外面的天色很暗,仿佛整个灵堂只有我一个人。
“凌峰,小苹果,你们在哪儿?”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回答我的是呜咽的风声,猛的灌入我的脖颈,让我感受到了一阵凉意刺穿了皮肤。
灵堂里飘着幽幽磷火,像是从天花板上降下的火雨,浮在空中。
有些昏暗的蓝色光芒,映衬的满屋红绸泛着微微的紫色,说不出的诡异。
“有人吗?”刚刚的声音被吞没,让我的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恐惧。
蓦然,眼前突然飘过一件白色的旗袍,瞬间燃烧了起来,下了我一跳。
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我能够听的清楚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掺杂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待那件白色旗袍燃烧到一半,傻子从我面前的墙上穿了进来,呆呆的看着那件燃烧的白色旗袍,“凌花,凌花媳妇,不要走!”
傻子叫嚷着扑向那正在燃烧的白色旗袍,旗袍迅速化为了灰烬,傻子由于惯性,一下子扑向了猝不及防的我。
一下子将好不容易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我惯性的半截身子后仰进了棺材里,我觉得脑后一阵钝痛,然后傻子放开了我。
我感觉发型已经乱了,头上的头饰有的已经掉进了棺材,发出清脆的声音,那重重的头饰像是一双手死死抓住我的头发,牵扯的头皮有些痛。
我忍着疼痛伸手摘下了头上的凤冠霞帔扔到棺材里才站直了身子,感觉腰部一阵疼痛,刚刚傻子的一扑,闪了我的腰,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傻子已经站到了离我三步开外的地方,我想我此刻的样子一定十分狼狈,头发乱糟糟的,还有些衣冠不整。
虽然这么说让人容易有些误会,可我此刻就是这样,头发乱糟糟的是因为摘了头饰,衣衫不整是因为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弄的。
“媳妇,你没事吧。”傻子站在我三步开外的地方就要扶有些站立不稳的我,我下意识近乎咆哮着拒绝,“你别过来!”
我扶着腰,拄着棺材才勉强站稳,傻子显然是被我呵斥住,老实的站立不敢动。
“媳妇……”半晌,傻子才开口。
“谁是你媳妇?!”这个傻子,固执的很,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娘说,凌花是我媳妇,可是,凌花用脖子荡着秋千,不知怎么的就没气了,她那天也是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娘告诉我,要给我找个漂亮媳妇,你漂亮,你就是我媳妇。”他呵呵傻笑着,我听到他的话却不寒而栗,难道凌花就是那个白旗袍的女人?傻子口中的用脖子荡秋千,应该就是上吊了吧?
想想也是,有哪个漂亮的,正直豆蔻年华的女人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呢?我不禁推测起来,这个凌花,应该也是被这一家人逼死的,那个红旗袍又是怎么回事呢?
“喂,我问你,那个凌花的姐妹为什么会死?”看着傻子虎头虎脑的模样,我也忘记了恐惧。
“凌花哪有什么姐妹,媳妇,你在说什么?”傻子呵呵笑着,我也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要是凌花没有姐妹的话,那么,那个红旗袍很有可能就是凌花的怨念,死后精神分裂了。
“凌花死的时候是不是穿了一件红旗袍?”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还没有得到傻子的回答,就感觉到一阵怪异的风,像是厉鬼的咆哮,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傻子的父母现身了,也是从墙飘进来的,老头子和老太太,胸前各别着一朵红花。
“铁蛋,怎么还穿这身衣服?不像话。”老太太故意板起脸,嗔怪的瞪了一眼傻子,一挥手,傻子被换上了一身红色的新郎官的衣服。
铁蛋?我想到了那个排位,难道张铁蛋就是傻子?本来他的名字听起来有些土土的,很滑稽,可是,我此刻却笑不出来。
“姑娘,委屈你了,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心愿,还望你能够成全。”老头子的语气虽然客气,但是一点没有尊重我意见的想法。
“我是不会嫁给你们的傻儿子的,死了这条心吧!”我冷声开口,但是老太太似乎很不满意。
看到她的脸色近乎扭曲,发出一声凄厉的叫音,令我一阵头疼。
没一会儿,我感觉头上的饰品又重新回来了,压的我脖子痛,我想要把那凤冠霞帔摘下来,却做不到。
我不受控制的转身,一跳,跳进了棺材里,四肢僵硬,我惶恐的看着灵堂的天花板,感觉发不出一丝声音。
老太太诡异一笑,我感觉眼前一黑,棺材板就合上了,我拼命拍打着棺材板,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我感觉到了窒息。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似乎能活动了,黑暗中,我想要坐起来,可是头饰却戳到了棺材板,根本坐不起来。
“救命啊!”虽然知道外面不会有人,但是我还是拍打着棺材板求救,感觉头重脚轻,我拍棺材板,拍打的手有些发麻,浑身酸痛,一股浑身无力的感觉令我放弃了所有挣扎,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