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闭眼!
“我,死了么?尼玛啊,怎么这么热?”
安安伸手一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一双丹凤眼黑眼珠子乱转,看着这屋子里的摆设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是天堂还是地狱?”
金壁金帘,红毯红帐红被绸缎!满眼的金色、红色,见鬼了不成?
安安一低头吓了一大跳,手,怎么是双幼儿的小手?
有些费力的连踢带踹的把被子从身上全部掀开,安安的眼中带上了泪,猛的狂叫了起来:“啊嗷!鬼啊!尼玛的有鬼啊!”
声声惨叫震的安安自己耳朵都嗡嗡响:老娘分明已经奔三了好吧,分明是有一米七零的身高好吧,老娘活了二十八年,活在鬼身上啦!
不对,一定是在做恶梦,过去就做过下地狱的恶梦来着,这次一定也是!
安安正在自我安慰着,打算躺回去继续睡觉,也许再一醒来就会恢复原状。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几个男女冲了进来:“小姐!”一连声的小姐的呼叫,把刚准备躺下的安安吓的跳了起来,她站在床上拉开架式握着小拳头瞪着眼,扯开尖细的嗓子吼了起来:“你们想干嘛?别过来,老娘会功夫啊!”虽然她这吼声让人听上去有些可笑,但她的确是在怒吼!
果然,安安这么一大叫,那几个冲到了床边的人全停住了脚,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她猛瞧,象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
安安对这个结果却是很满意,她努力的挤出来了个笑脸说:“好啦,本姑娘要睡觉,你们,全特么的滚出去!”
如果真的是在做梦,当然一定要把梦里的东西全部赶走!
看到这些人都退了出去,还把房门关上,安安这才略微的放下心来:谁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再说了,这里是哪里俺还没弄明白呢,真要是下了地狱,他们又是狱里的大鬼小鬼的话,自己不是很危险了么,无论怎么地先把他们赶出去再说。
“睡觉,继续睡觉,一觉醒来就好了!”
安安自己安慰着,重新躺回被窝,把被子拉上蒙上头。
“夫人,小姐醒了,只是……”
“只是什么?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夫人,是这样的,小姐她……开口说话了,还让我们全滚出去!”
“不可能!那丫头打生下来就从来没说过一句话!”
“是真的夫人,小姐她不光说了话,还在床上跳着要打人,真的,奴婢真的不敢骗您。”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身着水蓝色绣着花草鱼虫的绸缎中长衣衫,下着黑色丝绒亮金长裤坐在一张铺着厚羊毛垫子的大椅里,刚才那几个冲进安安的屋子的男女,正弯腰低头恭敬的站在那里回答着女人的问话。
女人听着,细挑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说:“你们说的是真的么,怎么会,不可能啊?”
安安的房门被从外面轻轻的推开,夫人小心的将头探了进去,向着大床上蒙头睡着的小人儿看着,少许,她把房门轻轻的关好,转身离去。
安安睡着了,她正在做梦,这回可是真的在做梦:梦中的林荫大道,还有一个紧挨着一个的商店,橱窗里各式着装的模特儿修长的身材和冷莫无表情的脸,正茫然的盯着路上的行人。
一家冷饮店里,点了一杯碎冰咖啡,拿着手机扫码付款,然后走到了小包厢里,扭头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行人。
“小姐,小姐,醒醒,该吃饭了!”
“草!”
安安脱口而出并愤怒的掀开了被子猛的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的并不再是悦目的街景,而是两张年轻女人的脸。
伸出手去饱含愤怒握拳向其中一个女人打去:老娘让你没完没了!
但听“砰”的一声,安安的小手正打在了女人的眼睛上,一颗眼珠子竟然被她这一拳给打爆了,眼珠中的黑水红水溅了安安一脸,伴随着几声尖叫,安安吓呆了。
被打爆了眼球的年轻女人惨叫着晕了过去,扑通一下跌倒在了床前,另一个狂吼着眼睛一翻白,也跟着晕了过去。
“够了!安安,你到底想折腾什么?!”
一个漂亮而年轻的女人迈步走进了屋,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现怒容。
安安呆呆的看着这个漂亮女人,脑中轰的一声,无数的画面齐涌,让她头疼欲裂,双手抱着头在床上翻来滚去:我叫安安,是个没娘的孩子,爹是玉龙山庄的庄主。这里是东周大陆,以修道武学至上,爹是一个斗级高手,一掌劈下可开山裂石。而我现年五岁,因为爹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就交由二娘教导。
二娘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性子暴燥会功法,虽膝下无子女,却并不喜欢安安,除了有下人送饭穿衣梳妆之外,从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安安,也许正因为如此,安安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更没人教她习练功法,可以说安安自出生起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每天只知道吃饭睡觉的傻瓜蛋。
安安在床上翻滚够了停了下来,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虚空:梦,一定是我在做梦的时候正好与这个幼儿的梦境重合,使得自己穿越时空而来,那个小丫头去了哪儿?
可是,我为何凭空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要真的还是一个幼儿的话,断然不可能一拳出去就打爆人家的眼珠子!?
“天啊!真要是穿越的话,好歹也穿在一个同龄人身上啊!弄了这么个小身板儿,让俺如何去面对?还这么血腥,要死了啊!”
屋子里的人都被抬走,地面和床上的血迹也清理了,只是没人再去管安安,看来是害怕这丫头再暴起伤人。
抬起手看了看,上面还沾着血迹和黑点点,还有略微有些肿起的小手,这是那个女人眼中流出来的:“唉,我何时变得这么血腥了?”
把手在被子上擦了擦跳下床去,因为忘记了自己的小身板,让她差点一头栽到地板上,嘴里骂了几句,蹲下拿过鞋子穿上站起身向房门走去。
脑子里的记忆房门外是一个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大房子,平时二娘白天都会待在大殿里,晚上去哪里睡觉就不知道了。
安安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她原来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这让她很恼火,曾经的手机电脑控变成了一无所有,可想而知这火窝得有多涛天!
“草!老娘做个梦都能穿越了,是不是忒它玛的奇葩了?”
“安安,你这是要去哪儿?”
二娘坐在椅子里问道。
安安没有回答,也没有扭头去看二娘,径直的向大殿外走去:她想去找爹,这倒不是因为想爹了,只是因为曾经的安安无父无母自小与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她就是想看看现在的这个爹是个啥样的人。
如果这个爹对自己好的话,那么这里还是可以先住着,要是不好,哼,本姑娘就会离家出走浪迹天涯去,反正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贯了,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是俺地家,万一遇到一个鲜肉级的小哥,也可以交往交往嘛。
至于这个二娘嘛,安安也有她的打算:这具小身体里的安安,因为自小没有母亲在身边,明面上是这个二娘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但是安安知道,二娘的一些做法使得安安从不想开口说话,那些下人们也被禁止与安安交流,每天就是去大殿吃饭和自己住的房间二点一线,二娘从不让安安踏出大殿一步。
二娘是一个年轻漂亮身材高挑一级棒的女人,也许正是因为太在意自己的身材了,所以,据说二娘不愿意因为生了孩子变成一个肥婆。这话到底是谁说的,安安也不知道,反正脑子里就这么地崩出来了。
一个年幼的孩子,整天的将她封闭在一个地方,其结果就是人为的形成了一个自闭的环境,对正在生长期的幼童来说是致命的。
安安在地球上生活了二十八年,虽然未婚但她也是一个成年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难怪这个小幼儿不会说话,看来,这个二娘一定有问题。
现在的这个小安安,平时就是这个二娘在照顾,她还太年幼了,并不知道主动的要求出去玩耍,既然二娘不让出门,她就天天窝在房间里玩她的一些不知道玩了多久的玩具。
安安不知道上哪儿能找到爹,因为这个小安安从来都没离开过大殿,但是咱鼻子下面不是有嘴嘛,不知道可以找人问嘛。
如果这个爹是安安的亲爹的话,那么,一些问题只有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了。
“小姐,小姐!那里不能去,快回来!”
“呃,想哈来哈啊!?”
正走着的安安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身后追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下人,等他们跑到了近前,说:“我爹他在哪儿?你,带我去!”她伸手指着那个女人说。
“小姐不敢,奴婢不敢!”女下人连连摆手后退了一步。
安安小眼一瞪大吼:“不敢还想拦着我!滚!”
那个男下人上前一步,说:“小姐,没有夫人的话,你哪儿也不能去!”说完,上前就去拉安安的手,想把她带回去。
这两个人都是二娘身边的下人,平时他们都会管着安安的吃喝穿衣,也许正是仗着在二娘身边,他们对安安都是按照二娘说的去做。这下人伸手向安安一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手就得被他抓实了。
安安想都没想,抬脚就向他踢去,这一脚可是满含着安安的愤怒,此时她并没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五岁的幼儿,而是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去踢出去的一脚。
自打一睁眼来到了这个鬼地方,老娘的心情就没好过,就连这些一看就是下人的东西,也敢来管本小姐个人的私事儿,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们!
不曾想,安安飞起的一脚没踢到那个男人,却让自己的小身板猛的向后翻去,她的眼睛看到了天空中的蓝天白云和阳光:嗷!完喽,这下可真的要死了,是摔死的哦!
几声惊呼响起,安安并没有如愿的摔倒在地,一道柔和的气云将她的身体托起放到了地上,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脸,一个帅到不象话的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