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不满地说:“梁以潇,你是怎么了,平常你不是对风灵珊最好吗,为她跑前跑后,现在她要结婚了,你怎么反倒不开心?”
她也没接也不想接话,依然闷头画稿。
风灵珊凑过来一看,哈哈笑道:“原来是稿件被退回来的,再重做,难怪心情不好,哎,你们也别怪她了。这也没办法,没能力偏要做这一行。哎。”
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梁以潇再也忍不住,问她道:“你什么意思?谁没能力?是谁剽窃了我的稿子,非说自己的,还把自己画的超烂的写上别人的名字。”
风灵珊白了她一眼:“剽窃你的稿子,你有证据?没有可别瞎说。”
梁以潇手上没证据,可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说道:“我的稿子在抽屉里,只有你才有钥匙,不是你,还有谁?”
“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谁有你抽屉的钥匙?我自己一笔一笔画的,你自己画的不好被退回,非说我的是偷你的。”
“风灵珊,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骗得了所有人,你骗不了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枉我曾经一直把你当好友,对你挖心掏肺,你呢,却用刀子在背后捅我。你的心,早变黑了吧。”
风灵珊曾经本就是演戏的,也不甘心示弱:“你好到哪里去了。我和何沉煜深深相爱,你却横插一脚,当第三者破坏我们的感情。现在何沉煜终于迷途知返,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宝宝,你就死了心,放手吧。”
众人听了觉得一团雾水,梁以潇破坏她们,一些人越听越糊涂。
八卦心顿起,也有些人见她们两个在公司吵架不像话,忙把上司请了出来制止。
上司见到梁以潇在闹,更生气了,他说道:“梁以潇,早上在办公室不是说了这事了结吗?怎么又提起来,风灵珊现在是个孕妇,你把她气出问题来,小孩子出了事谁负责?”
梁以潇很委屈,什么都是她的错。
于是不禁说道:“你也太偏心了,你们都偏向她,都说她好,你们谁知道她背后都做了些什么,全是两面三刀的事情。”
“够了!”上司怒吼道。
“你们的私事自己回家解决,这里是公司,不是菜市场。你,梁以潇,等下去公计那里把工资结算,明天不用来了。”
“什么?”梁以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被解雇了。”风灵珊得意地说道。
梁以潇气得差点把手上的画笔扔了。
追上上司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解雇我,就算要解雇,不是应该解雇抄袭的风灵珊?”
上司理都不理她,径直朝自己办公室走去,拍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
幸好梁以潇闪得快,不然鼻子得报废。
她呆呆地立在上司门口,委屈的眼泪一行行流了下来。
狠狠地踩着步子回到办公室,似乎想把路面踩碎一样。
她拿出一个纸箱,一样一样的收拾自己的特品。
真是短短一个上午,她连工作也丢了。往后她要怎么做。
风灵珊笑道:“得叫个保安过来看着,不然把些公司的财产带走可不好。”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梁以潇的为人,虽然说话直白尖刻了一点,但人不坏。
见她如今落难,也没人落井下石。
纷纷地只忙自己的,怕盯着让她觉得尴尬。
所以对于风灵珊的话,都没人回应。
风灵珊也没放在心上,能把梁以潇赶走,这对她来说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再然后,就是怂恿何沉煜赶紧和她结婚,这样她的宝宝才能落户,才能上好学校,而她更是有了自己的家。
她心里盘算着,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全然不在意落莫而走的梁以潇。
东西非常少。
一个盆栽,几支笔,还有一些其它小东西,都是常年在公司陪伴他的。
本来在公司和所有人相处都融洽,只是这两个月,新换了一个上司,他处处见梁以潇不顺眼。
觉得她说话太直不会绕弯,死脑筋,不懂变通,从来对她说话的语气不好。
而对风灵珊而刚好相反,说她聪明伶俐,体贴。
甚至她刚一怀孕,特许她公司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在家养胎。
把她手上的活分摊给了其他人,众人敢怒不敢言。谁让她,是总裁的女人呢?
抄袭的事情她肯定一早筹备,就想狠狠地打击她,从各个方面,把她打垮。
现在,她真的快坚持不住了,工作没了,她还能做什么,她这结婚无娃的已婚妇女,想再份如意的工作可是非常难的。
本来天气晴朗,只是到了中午,突然变暗,没一会,竟下起小雨来。
她气极:连老天都欺负她。
在她最落莫的时候,下雨把她堵在马路店面的屋檐下,想打车都打不到。
忽然路边一辆车子突然停下,下来一个西装男子,撑着雨伞过来问她:“请问您是梁以潇小姐吧,这雨伞是车上一位先生送你的。”
说完也不等她开口说话,直接自己冲进雨里回到了车上。
梁以潇莫名其妙。
拿着手上的雨伞觉得很不真实,还真有雪中送炭的人?
那人是谁呢,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她撑着伞走进了雨里,心里还是被浓浓愁绪所缠绕。
雨下了很长时间,滴滴雨水从空中落下。
汇到地上流入地沟中,所有东西都有归宿,她的归宿在哪里?
她现在沦落到这一步,到底是谁的错?
无语问苍天,只是苍天依然下着绵绵的雨,似乎没空回答她。
梁以潇独自在雨中前行,虽然有雨伞的慰藉,但雨滂沱而下,即使是雨伞,也不全身遮蔽,裤脚依然被淋湿,粘腻地贴在腿上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她突然恨这个世界,这个雨天。
非要在她众叛亲离,最最落魄的时候下,是为了炫耀它的淫威,还是为了衬托她的悲惨。
可她不信命,雨天总会过去,她这样安慰自己道。
虽然心情压抑,但还是一步步地挪着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