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吃痛，本就丑陋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你杀人啊。”
“你可以继续硬气，可是我乔闵原最不喜欢硬气的人，尤其，是你。”
幺鸡斜了斜嘴角，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徐四很快回来，将手里的药箱递给乔闵原。
“原哥，这是你要的东西。”
“打开吧。”
乔闵原看似是对着幺鸡笑了一声，可是幺鸡却感到从背后冒出一丝丝冷汗。
乔闵原有模有样的将手里的针管扎进徐四准备好的生理盐水瓶里。
“你干什么？”
幺鸡在码头上制毒贩毒，这种东西他看见就会觉得像毒品，当然也知道毒品一旦沾染上了是什么后果，所以看见乔闵原这些动作以后，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听说你很喜欢贩卖毒品？”
“我……我没有，你别胡说。”
“噢，那我这里有点东西想让你帮忙看看是不是你平时卖的那种。”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乔闵原在废墟的遮挡下有模有样的操弄了半天，修长的手指在幺鸡看来却浑身哆嗦。
“这么说吧，我最近感觉你那个行业挺赚钱的，我想分一杯羹，所以我得找个靠谱的兄弟，我看你挺不错的。”
“你到底想干嘛？”
乔闵原倾斜了一边的嘴角，对着幺鸡冷冷的看过去。
“不干嘛，替我老婆出口气。”
乔闵原示意手下的人启动了起重机，将幺鸡降到他可以够到的地方，徐四手下的人将幺鸡固定住，乔闵原拿着注射器时不时滋出一些水来，这些动作看在幺鸡眼里却是一些危险的信号。
“我想要的也不多，就是想听听你是怎么贩毒制毒的，你也知道这东西要是真的扎进你的肌肉里，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我没制过毒，也没贩过毒。”
“那好吧，那就拿你试验吧，只是这新人研究出来的毒我也不知道是轻是重。”
乔闵原走近幺鸡的时候，幺鸡的眼神飘忽着，总是不住的挣扎着。
当乔闵原手里的注射器碰到幺鸡的皮肤的那一刻，幺鸡松了口，他太知道如果这东西注射进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说，我说。”
乔闵原适当的收了手，将手里的注射器递给徐四，自己满脸嫌弃的表情擦了擦刚才触碰幺鸡的那只手。
“说吧。”
乔闵原坐在幺鸡面前，还在不住的擦着手，幺鸡将他这几年来如何制作提取毒品，如何贩卖的步骤说的一清二楚，当然，还包括了赵淑梅从他手里买的毒品怎么购买，这到和徐四按插进去的眼线说的差不多。
乔闵原拍拍手，虽是个称赞的动作，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乔闵原对幺鸡的讽刺。
“很好，我很喜欢，我相信警察也会很喜欢的。”
乔闵原在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的录音笔。
幺鸡瞪圆了眼睛，破口大骂乔闵原无耻之徒。
乔闵原本像放过他将他交给警察处置，可是幺鸡却还在不停的辱骂，尤其是他提到秦嘉莯的时候，乔闵原就像一个发了怒的雄狮。
乔闵原在幺鸡的咒骂声下一把扯过徐四手中的注射器冲着幺鸡的肱二头肌扎去。
血债血偿，他一开始就说过了。
幺鸡感受到胳膊上一阵冰凉，随后被吓晕了过去。
乔闵原再次使劲擦了擦手，即使隔了这么远也还是能闻到幺鸡身上传来的刺鼻的鱼腥味。
“原哥，都录下来了。”
“你把他所有的资料和证据都汇总起来，过几天我需要用，而且他家码头那边一定密切的注意好赵淑梅的动向。”
“知道了原哥。”
乔闵原怀里的录音笔不过是用来吓唬幺鸡的，徐四是在一旁等着幺鸡开始讲述的时候才按了录音键。
这将来是要做呈堂证供的，他说的那些话是用来刺激幺鸡的，当然不能一并录进去。
乔闵原离开后，幺鸡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倒不是乔闵原手下的人心狠手辣，是幺鸡自己一直觉得自己被注射了毒品，时不时的就要发作一次，整个人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狈极了。
乔广浩和赵淑梅最近借着乔初檬的名义一直往乔家跑，而且乔闵原和秦嘉莯搬出去了，乔大健身边也没有了左膀右臂，两个人总觉得下起手来也方便了许多。
可是这一切在乔大健看来都是狼心狗肺虚情假意。
“爸，我这次给你和梅姨带来的东西可是当年皇上吃的贡品。”
“放着吧。”
乔大健带着老花镜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报纸，乔广浩和赵淑梅对视一眼。
“广浩啊，你有心了，健哥你快来尝尝啊。”
“我不吃，你自己留着吃吧。”
赵淑梅努努嘴，看这乔大健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能先将手里的已经下好毒的贡品收起来。
乔大健站在万斯大楼的顶层，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里烦躁的不行，最近这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大了，显得很是迫不及待。
虽然平时赵淑梅给乔大健下毒的东西乔大健都趁着赵淑梅不注意倒掉了，可是总有那么一两次赵淑梅呼呼一直看着他直到他完全吃完。
看来他有必要加快一些步伐了。
秦嘉莯一直没有要苏醒的迹象，看见在病床上躺着如同睡着了的秦嘉莯，乔闵原觉得自己胸口一阵一阵的疼。
每天傍晚他在万斯忙完以后都会习惯性的去向生找秦嘉莯，可是每次都被前台美女提醒秦嘉莯好久没来向生了才想起来秦嘉莯正躺在医院里。
每天这样看着秦嘉莯，他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前几天秦嘉莯还冲着他笑的样子，还有他们一起看新房的样子，还有她说要为自己生个孩子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却是一副即将碎掉的样子。
乔闵原趴在秦嘉莯身旁睡着了，深夜里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了秦嘉莯的手背上，她的手似乎轻轻的动了一下。
可是乔闵原还在睡梦里根本没有察觉到秦嘉莯微小的动作。
第二天一大早乔大健就把乔闵原叫到办公室。
“赵书军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证据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送进去，保证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好，我知道了，最近他们两个人的动作有些着急了。”
“爸，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你爸还能应付的了。”
“那你万事小心。”
“你妈妈的事……”
十七年过去了，乔大健第一次主动给乔闵原提起方婉的事情，乔闵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但随即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
“是她。”
乔闵原低沉的开口说到，虽然这是在乔大健的意料之中，可是听见从乔闵原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乔大健心里的愧疚多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