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景秀雅见舒桃始终没有攻上来,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她知道之前已经上过一次当了,那是因为她自己确实也忌惮舒家军的势力,可是这一次她命精军早早做好防备,可是舒桃离开后却迟迟没有攻上来。
景秀雅这时突然明白过来,一大早就带着人去了困着澄雍的地方,一进门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形,景秀雅微微松了一口气,刚一转身要回去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她缓缓向床笫走去,她记得之前自己来的时候澄雍就是这样躺在上面,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直都是一个姿势。
随着景秀雅越走越近,心中越是不安,直到走进了一把掀开锦被却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偶,景秀雅当即向后撤了两步,这哪里还有澄雍的影子。外面的人听见动静后立刻冲了进去,众人被眼前的一切惊得镇住了,纷纷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可是此时的景秀雅似乎听不见一样,整个人瞬间就蒙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冲了出去,根本没时间去理会一屋子的奴才。她赶紧命人去查看舒槐,果真如她所料,昨天夜里,帮着敏阳逃跑的人就是舒槐。
“舒桃!”景秀雅愤恨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昨天夜里夜劫天牢,她本以为舒桃仅仅是想将敏阳救出罢了,她开出的条件舒桃怎么都要考虑一段时间,而之所以冒风险就敏阳也是计划之内的事情。
如今看来,舒桃从来都没有想过和她妥善解决问题,她不仅仅救走了敏阳,就连澄雍和舒槐二人也都被她救出去了,如此,景秀雅的手上已经没了任何可以利用的人质,也就是说,舒桃此时只要调动舒家军攻城,以她现在在京中的兵力根本抵不过舒桃的进宫。
景秀雅立即下旨,将在外面镇守的精兵调回京城,只是此时回京时间太久,如果舒桃这时候动手,只怕她的江山就不得不拱手让出了。只是景秀雅还不清楚,舒家军尚未集结完毕,否则舒桃也不会一直没有动作。
李瑜得知景秀雅下旨将精兵召回后立刻进宫,此时的景秀雅如临大敌,李瑜一进去救看见她一脸的疲倦,接着恭敬的行了礼,可是景秀雅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娘娘将精兵召回,下官觉得此举颇为精妙,到时一定可以一举拿下贼人。”那李瑜见景秀雅如此低迷,在一旁奉承道。听了这话景秀雅抬起眼睛看他一眼,到底是个没有文化的人,如今局势如何她怎能不知道,那精兵调回至少需要半月,将军都已经告诉她了,这个李瑜这时候拍马屁很显然不是时候。
“听你的话,倒是有十足的把握,难道本宫的将军都是吃闲饭的不成?”景秀雅并未动怒,自己应付舒桃都应付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情定被人的罪,一想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会拱手让人,景秀雅就觉得十分后怕,生怕自己再过回原来的生活。
“这舒家军毕竟是多年未曾集结了,如今她一直没有动作,不能排除舒家军其实没有多人的可能,再加上,想要攻城也没有那么容易,京中的禁军也不是吃软饭的,我们不如来个瓮中捉鳖,等舒桃的人集结全了,外面回来的禁军正好能够与我们前后接应,将其包围。”
李瑜的话并未说完,景秀雅听后眼里立刻来了精神,他这人想的一直都这么简单,但是有句话却说的很对,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前后夹击,男舒桃就是瓮中之鳖,生死全都在她的手上。
再加上那舒家军沉积多年的,单单是搜寻下落舒桃就去了数月之久,这号令三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就不信粮草军饷舒桃都已经解决了。就是因为如此,舒桃才会迟迟没有动手,景秀雅这样想着,心里总算是有了写底气。
事已至此,只能正面应敌,怪只怪她之前对舒桃太过掉以轻心,本以为掌握了皇上自己就能安枕无忧了,谁想到这天下竟然如此不好守。李瑜见景秀雅终于提起精神得意的一笑,刚想接着说下去,却被她打发出去了。
李瑜面露尴尬,可是对于景秀雅的命令却不敢违背,他本想着今日进宫,或许能够让景秀雅命他帅兵出战,如此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将无人能够撼动,可是他那点小心思景秀雅全然明白,而她也知道,李瑜这人小聪明或许有一些,但是却不是领兵的料。
与此同时,舒槐昏迷的第四天终于醒过来,这段时间舒桃几人一直守在他身边,眼看着外面的风声一点没过,京城的守卫见多不见少,冷言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舒桃一时间没了主心骨,终于有些慌乱了。
“娘娘,公子醒了。”这时,一名宫女突然跑了过来,舒桃正和嗜血两个人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听了这话, 两个人立刻跑向舒槐那里,舒桃与那宫女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看见她耳后的胎记,舒桃立刻站在原地怔住了,嗜血回头就看见这人在出神,等舒桃反应过来时猛地转过身去,却见那女子已经向远处走去。
“怎么了?”嗜血忍不住问道,舒桃淡淡的摇了摇头,可是始终看着那名宫女,直到看不见人影这才不舍的回过头来,接着跟着嗜血去寻舒槐去了。
二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一旁伺候了,舒槐见舒桃过来淡淡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十分苦涩,舒桃总觉得此时的舒槐哪里有些不同,她和嗜血对视一眼,嗜血微微摇了摇头,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从宫里逃出来后舒槐就别的十分异样,若非亲眼所见舒桃也不会相信,此刻的舒槐还是同一张脸,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你们先出去吧,让我们单独说几句话。”舒桃看出来舒槐此时为难的样子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