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霜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光芒,想来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是救了她的好,毕竟跟了我这么久的人,牺牲了她也不好,于是佯装着自信满满的态度,“走,梳洗打扮面见皇上。”与其等着别人来结了短,倒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皇上对我多少还是有些情面的,毕竟顾凝霜和她父亲的死也是有着自己的功劳的。
洛儿见她眼睛里有些坚定的光,想必是已经有了计策,还是听了她的好,只要此次她能把自己当成心腹,今后定不会对皇上有什么非分之想,赶忙抹了把眼泪,收起了悲泣的模样,起身帮着顾凝雪整理衣装……
金銮殿内的皇上正襟危坐着,一直对云天逸的突然来访甚是疑惑。
怎会突然的到这里来,自从上次宴会后倒是不曾邀请他来,今日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要把那个小野猫送上来?
得到准许的云天逸缓缓的走进了大殿内,今日的衣衫穿的并不是特别的随意,穿着曾经上朝时的官服,步伐稳重的走了进来。
“臣弟叩见皇上。”云天逸的声音响彻在了大殿之内,但仍然没有任何的温度,只是做着礼节上该有的事情罢了。
云天麒见今日的逸王爷穿着正式的模样想必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绝不是这般的模样,“快快请起。”脸上一脸的笑意,眼睛内起着层层的涟漪。
接着他又问道:“不知今日来是有什么要事?”等待着眼前的人开口。
“臣弟希望皇上能够赦免臣弟的罪。”云天逸虽是没有起身,但语气里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丝毫没有跪在地上的自卑感。
“这是为何?”云天麒充满着疑惑,眼前的人他是多么的了解,曾经被设计到崇城也是没有丝毫的解释,向自己求饶,而如今是竟是这么一副样子,当真是令人诧异。
“前期娘娘的落水,是府内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希望皇上宽恕。”云天逸的声音沉稳的说道。显然一副认错的态度。
云天麒的眼睛充满着疑惑,那洛儿说顾凝雪可是因为受到了猫的惊吓,怎么如今又和逸王府搅上了什么关联呢?自己的枕边人到底瞒着自己些什么?
脸色明显的显得不悦。
“好了,我知道了。你起来吧!”声音淡淡的,脸上虽有怒气可并没有显现出来。
云天逸的眼眸暗淡了几分,显然这皇上对此事并不之情,如若知道怎会不多说些于其他的,以他的个性必定会小题大做,来修理自己一番才是,于是他便说道:“我身为逸王府的王爷,对府内失修之事是我的失职,这才导致了娘娘的不慎跌落。”
云天麒想到洛儿的说辞和云天逸并不一样,便知道是她们主仆两人串好一气撒了谎,自己最讨厌别人对自己有所隐瞒,她又怎会触了自己的底线?
正在思索之时,顾凝雪真的来到了金銮殿,一身华丽的衣衫显然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看到两人便知道逸王爷已经来到这里多时了,说的再多已经没有用了,一脸笑意的看着皇上那略微怒气的神色想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但还是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模样,“臣妾来给皇上请安。”脸上的妆容无比的精致,修养了两日,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爱妃,看来养的不错。”云天麒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一脸的笑意深邃的眼眸看不出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顾凝雪听闻皇上并没有愤怒的问道,自己是否欺骗了她,这就说明事情还是有些转机的,“多谢皇上的关心,近几日洛儿常对我说,皇上对臣妾也甚是挂念。”虽是说着这样的话,可是眼睛里却时刻注视着皇上的神情,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犯了龙颜。
“皇弟,看到了吗?娘娘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她在你的府邸有了事,你怎么将功补过呢?”云天麒的眼光深沉,有些着别人看懂的东西。
此时的云天逸听闻两个人的对话与神情已经猜到顾凝雪并未将去府邸的事情告诉皇上,否则向来只爱美女的云天麒,不会对身边的人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的态度,“臣弟听从皇兄的差遣。”语气尽是不卑不亢。
云天麒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明的光芒,“答应我一个条件。”语气里充满着玩略的意味,一脸笑意的脸上不知道掩盖着些什么样的狡猾。
云天逸听闻此言,便知道这皇上定是要算计着自己一番,否则绝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要了掩霜阁内的人定是不会答应了他,于是便说道:“我没有什么值得皇上所要的价值。”
云天麒的神情暗淡了下去,想必怕自己要了她身边的人才这样的推脱,“我只会给你东西,并不会向你要什么。”坚定的语气夹杂着些不耐烦的意味。
看到皇上多变的神情,似乎又在算计着些什么,于是不在多说些辩解的话,该来的东西始终会来,“臣弟能做的一定做到。”语气中夹杂着些苦涩。
听闻此言的云天麒想不到一向深沉,足智多谋的弟弟此时正顺着自己的意见而隐忍,这种任人摆弄的时刻果真是令人兴奋。
“好了!你退下吧!”云天麒的眼眸暗淡了下去,等着眼前的人退下,便要拿身边的人研讨一番。
“是!臣弟告退!”云天逸知道自己已经进了皇上设下的圈套,想必今后遇到什么都只能接受,但只要保护了身边的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对自己刚才许下的诺言并未有所后悔之意。
看着眼前的人越走越远,云天麒的角色更是阴沉了下去,身边的温度甚至是觉得凉意慎入体内。
顾凝雪看着黄衣男子的模样,知道他的沉默代表着暴风雨的来临,一向计谋多样的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承认自己的过错。
“爱妃,难道你没有要告诉我的事情吗?”云天麒满脸的笑意,挑起了眼前女子的下巴,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深潭,看不清楚心底究竟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