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顾凝霜受着马车的颠簸,时而就是停停走走,皆是为了避开云天麒的人。已经到了宫门口。
赶车的小太监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顾凝霜接触。
虽然对于她不甚了解,但此次可是娘娘亲自吩咐的任务,不得不妥善完成。况且这次脑袋可是随时的吊着,如若出了任何的差错,皆是不能够回去交差的。
远远便看到了那出宫的朱红色大门,只有几个侍卫在看守着。现在的京城安稳至极,况且由于逸王爷从崇城被召回京城,明理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逸王爷可是被称为驰骋疆场战神。自从他的回来,京城已经没有丝毫的动乱,这件事情与他的威严皆是有着一定的关联。
“呦!这不是小太监吗?干什么呢?”守门的侍卫问着这样的话语,奇怪的眼神却是朝着马车不断的张望,似乎对里面有些奇怪。
现在已经是亥时,这么晚的时间出宫怎么能不令人出奇呢?
马车上的小太监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久居深宫的他自然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事情,如若没有银两的打赏,就是又要严查一番。
车上的人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怎么能够在此刻被查出来呢?况且娘娘也已经告知这件事情绝不可轻易出现差错,一定要小心谨慎了才是。于是他开口说道:“小马哥可要通融通融才是,今日我那姨奶奶病逝得到书信会去探望一番。”说着怀里的银两便掏了出来递了上去。
守门的小将领看着这一包足足有着分量的银子心中也是满意至极,现在谁能够出宫没有花上几个银两便轻而易举的出去呢?尤其对于这些聪明的人,自然不必过多的严查。
他的嘴角扯出了点点的笑意。“看你懂事的面子上此次就饶了你!不过这马车上是什么东西?”
说罢便想伸出手掀开了马车的门帘,宫内可是禁止携带贵重物品出去,以免丢失了什么东西。毕竟这诺大的皇宫值钱的东西多了去了。
顾凝霜虽然意识已经消沉下去,不过仍然听得到外面的对话,心里也是越发的着急,现在已经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脑子皆是一片昏昏沉沉。
如果真的被遣送进了皇宫,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见到云天逸,心里就如针扎了一番,竟然用上来了阵阵痛意,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为何故?
小太监抬起手便拦了下去,笑眯眯的说道:“小马哥怎么如此的认真?这只不过是我自己多年存放的家当而已。如今家里贫穷,自然想拿回去孝敬孝敬老人家!”
守门的侍卫听闻此话,便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这小太监平日里可是极其的聪明,而且和凤华宫的娘娘有的极其的近,指不定哪一日就能够用得上他的帮忙,多在娘娘身边美言几句,这职位便又是步步高升了。
于是他便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放你赶快回家尽尽孝心吧!”身子便退远的过去。
小太监脸上的笑意丝毫的没有掉落,刚才提着的心也放了下去,幸亏来的时候洛儿多多的准备了些。否则这些是财如命的人定不会轻易放自己出去。
他一脸笑嘻嘻的说道:“多谢小马哥的成全。”双手拱起行着该有的礼数。
丝毫不敢停留的就驾起了马车,一刻都不敢有所耽误,毕竟那车上的人得需要即刻离开皇宫,否则牵连的事情就将大了。
“驾!驾……”马儿也不断的嘶鸣,速度也不断加快。似乎极其的了解驾车人的想法。
顾凝霜感觉到马车已经驶离了皇宫,刚才提着的心也渐渐的缓了下去。内心倒是极其的渴望想要见到云天逸。
“王爷我快坚持不住了!……”她自言自语的说道。双手不断的掐着自己的手腕,可以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只要没有见到云天逸周围便都是充斥着危险。
云天逸似乎也是有所感觉,眯着的眼睛恍然变睁了开来,隐隐约约像是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更多的是内心传来的呼唤。
“风青,到哪里了?”他有力的嗓音响了起来,话语中也夹杂着淡淡的着急。
陆风青隐隐约约看到了那熟悉的马车,虽然没有明确标志,但是一眼便能看出和普通的不一样。况且皇宫的出口仅此一条是对着京城。而东南北各面都不能直达入京。
“王爷,那似乎是宫里的马车?”
陆风青犀利的眼神,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奔腾而来的马儿。而自己驾车的速度也加快了些,毕竟王爷可是极其的着急。
听闻此话的云天逸一把掀开了遮挡在自己眼前的帘子,内心也是砰砰砰的直跳。就连战场打仗都没有如此的不安心!什么时候那丫头在心中的分量又多加了几分。
他的眼睛犹如夜鹰般的犀利,直直的看着远道而来的马车。内心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人就在上面。
“拦住他!”云天麒的声音急促的说道。不知为何竟然是如此的确定那上面就有想见的人。
小太监早就已经看到了它标志逸王府的马车,那时候便已经被洛儿告知过已经有人前去通知了逸王爷,想必正是凑合个碰巧。还好现在已经驶离了皇宫,变更是极好的接头。
“是逸王爷吗?”他大声的呼唤道。
“逸王爷在此,是花蒴姑娘在上面吗?”陆风青急忙的应承着,丝毫不敢有所怠慢。内心也是极其担心那丫头出了什么事,况且王爷的心也是异常的受着煎熬。
“正是花蒴姑娘!”小太监急忙的停止了马车,还好人终究是送到了。多少次都已经快要被揭穿的境地!
云天麒焦急的神色似乎有些淡淡的缓和。一句话都未曾说出便跳下了马车。温柔的眼神望着顾凝霜乘坐的马车,内心充斥着一百个担心,他抬起手缓缓的抬起了帘子,多少个场面在自己的眼前显现,都不曾想到多起未见的相遇竟然是如此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