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逸听闻尚书大人的话便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快要水到渠成了,只不过添加一点催化剂才可以。
桌上的人暗暗的观察着云天麒的神色,只见他一脸冷冷的没有对尚书大人的话发表其他的意见。似乎在思索着其他的事情,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
“如今南夷之人将要退兵,朕本来想要放他们一马,而今逸王爷来主动请战,本就一直在思索着把兵权交于他,现如今你们也一起来支持,难不成早就串通好了?”
云天麒有些玩味的话语说了起来,虽然知道三位大臣是朝中的重臣,也是忠心耿耿不过仍然探探他们的心底。
听闻这句话周围的人便都惊讶了几分。犹如是一个晴天霹雳一样。
“皇上微臣不敢!微臣惶恐!”三个大臣犹如受到了惊吓一般,慌忙的为自己辩解道。
云天麒看着他们如此的这般也没有逗乐的心思。
“起来吧!朕只是开的玩笑,你们都是父皇看中的老臣,朕还是有所信任的!”
三个人虽然是朝中的大臣但仍然忍不住有着些胆怯之意。
云天逸的心里已经有所打算,看来这三位大臣此番前来可以对自己有所帮助,若是抓住机会,就不怕皇上不授予兵权。
一旁的顾凝霜早已经看不下去,云天麒明显摆着身份为难他人。
“皇上何时变的如此幽默?您刚才就已经答应了要把兵权交给逸王爷,圣上的旨意怎么会反悔呢?”
她满脸笑意的看着云天麒,而周围的人难免为了她这句话而捏了一把汗,竟然敢在皇上面前挑刺。
不过顾凝霜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只有这样的激将法才能让他握在手里的东西吐出来,况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国之君总不能所有反悔,不然岂不是有失了颜面。
云天麒对顾凝霜的话始料未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不过嘴角仍然撇起了丝丝的笑意,总不能表现出一副尴尬的模样。
“朕说的话怎么会忘记了呢?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老臣今日前来也是为了这下面传上来的消息,若是皇上肯授权于逸王爷,定是把南夷之人打的落花流水,而天下的百姓也是极为的支持。”在朝廷有着地位的尚书大人不断的劝诫着。
年过半百的尚书大人,身居朝中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也是由先皇那一代到王爷这一代一直侍奉着,对王爷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也是多有了解。
曾经顾永之将军的死也是在心中了然,如此忠心的人仍然逃不了天子的责罚。
如今的云天麒算是进去了进退两难的境界,淡淡的瞟着桌上的人,哪一个都是极其渴望的眼神,他的拳头仅仅的握在了一起,看来这兵权是不得不放了,不过若是一个好结果也不是不同意授予他。
他似乎有着巨大的勇气说道:“如若授予了你兵权,对南夷的战事有几成的把握?”目不转睛的看向了云天逸,眼睛里的光明显变的不柔和,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神色。
云天逸似乎把所有的事情早已经料定于心,只是没想到朝皇上的决定竟然会如此的快,于是他连忙的回应道:“兄弟有九成的把握收复南夷的人。”
那双深邃的眼睛和云天麒的目光接连在一起,甚至多了些冷冷的意味。
云天麒呵呵的笑了起来,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如此的有自信,心里竟然对这样的神色有些厌恶,曾经父皇就是如此的夸赞于他这样的特点,如今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张扬的男子。
“真不愧是大云国的战神,竟然有着如此的信心,也算是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没有看错人!”他的话语中似乎夹杂着别样的意味,而这些话也似乎只有云天麒和顾凝霜才能够有所领会,毕竟这黄衣男子心中的不平衡可是之前一直都存在的,只怕是这辈子也不能够有所消解。
“皇上乃一国之君,能有这样忠心耿耿的老臣也算是大人国的福气,更是您带来的福气。”云天逸侃侃而谈的说了起来,只希望眼前的皇兄能够放下心里的戒备之心,以及那爱猜忌的心理。
尚书大人又及时的补充道:“微臣等人拿着朝廷的俸禄自然要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敢有所怠慢!”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生怕高高在上的人有了什么怒气。
“你们既然是如此决定和他们开战,看来这仗是不得不打。”云天麒缓缓的说道。可是光滑的脸上却是愁容满面。似乎不仅在担心这场战事,更多的是对于这兵权的授予有所莫名的担心。
顾凝霜看着事情已经将要水到渠成,难免又在一旁煽风点火起来。
“皇上就放一百个心吧!逸王爷的能力定不会辜负您和众臣子的所托!”她的话语尽是温柔的意味,对云天麒可是有着深深的了解,他的猜忌之心造成了他做事的犹豫。
云天逸的心中又上来了淡淡的喜色,可是内心的怀疑从未掉落下去,心里总是把两个女子的身影渐渐地重合在一起。这种感觉竟然是极其的强烈,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产生的想法。
云天麒听闻着顾凝霜的话语,心中本来就有的猜忌心理已经好转了许多。忽然一个想法上了的心头,如若派了打仗,这场战事一定会获胜准没有错,毕竟他的能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况且这担当将帅之人也是非他莫属。
如若他能够离开京城,那这丫头岂不是更有机会在自己的身边了。如若照着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神色略定了定说道:“既然众人都已这么决定,那么今日有正式授予云天逸虎符。”
这样的话一说出令周围的人都兴奋至极。
众人皆是急忙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天逸听令!”一身黄衣的云天麒满是严肃的说道。他缓缓的起了身满目的威严之色,今日的身上散发着异样的光芒之色,平时的心胸狭隘在今日也已经有所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