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严肃的云天麒丝毫都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冠花园的顾凝霜,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进的宫,怎么能够说走就走,从小云天逸就在与他争执任何看上的东西,而先皇也是毫不犹豫的将两个人对比,似乎哪一次都是逸王爷要略胜一筹。
“你说你要把花蒴带走?”
云天麒有些疑惑的看着云天逸,甚至有些不相信竟然只要坦白,有力的手掌略微的握紧了些,内心则是笃定这件事情万万不会发生,否则就是有失了皇帝的颜面。
云天逸微微的点了点头,来时的路上也已经料到了所有的结果,无论今日能不能够行得通,也要碰上一碰。
“还请皇上能够成全。”
他一副诚恳的模样甚至带了些祈求,自从得知了花蒴就是顾凝霜内心便是忐忑万分,想到了无数次相遇的场面,可是中间却是横着一个云天麒,若是不把这道墙给驱除那便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云天麒的神色已经变得略微阴冷了些,本就知道逸王爷对待顾凝霜有着特别的感情,可是从未想过竟然是明目张胆的来讨人,这不就是不把皇权放在眼里吗?
“此次花蒴是一个人来的,所以能够进宫可是她的意愿,逸王爷若是尊重她就要成全她的选择。”
有力的嗓音多了些坚定的意味,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云天逸,两个人犹如猎豹一般的样子,谁也不让谁。
“花蒴是逸王府的丫头,进宫的事情多少还是要经过臣弟的同意。”
云天逸丝毫都不示弱,一想到顾凝霜身居宫中便会异常不安,就如之前一般哪怕是失去了生命也是毫不知情,等到的只是一个死讯而已。
跟随云天逸的李献淡漠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这次王爷的态度明显要比之前强硬了了许多,而这种神色之前是从未看到过的,丝毫都不顾及眼前人的身份,这可是九五至尊的皇上。
云天麒的神色时而红,时而黑不断的来回变化着,甚至连刘数也能够闻到那身上的一股血腥味,尤其那双嗜血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云天逸,完全一副死了杀心的念头。
云天麒的嘴角则是涌上来了阵阵的冷笑,本以为有种东西是心照不宣的,可是仍旧面对面的起了争执,皇权怎么可以随意的让别人污蔑呢?
“朕再说一遍,花蒴如今在冠花园一直都很好,所以臣弟就不用惦念她过的好不好,总比在你的府内做个丫头强的太多。”
他那毫不遮掩的话语开始讽刺了起来,丝毫都不顾及云天逸的颜面,而心中的怒火也是不断的压制着。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在极为压抑的御书房中对视着,甚至有种想要擦出火的模样。
“臣弟能够恳请皇上同意见到花蒴一面。”
云天逸知道已经将云天麒击的怒火中烧,可是仍然不想要放下那一丝一毫的机会,既然这里行不通,那便在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身上下手。
云天麒的忍耐有着一定的限度,没有想到云天逸竟然是如此的不知好歹,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态势,然而万人之上的皇上怎么可能会由一个王爷牵着鼻子走呢?
他的眼眸略微的低垂了一些,而心中的算计已经越上了心头,既然这心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倒不如直接了当的结束生命。
“逸王爷不用再说了,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若是想要留在宫内,那可留下来吃个便饭。”
云天麒的逐客令一下令众人捏了一把汗,看着这样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谁也不甘下风。
云天逸的神色变得略微的阴沉了些,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握着,对于云天麒的阴险狡诈也是极为的明白,今日竟然把话如此决然的话摆到了台面上。
以他的性情若是今日执意的带人离开倒是被他抓到了把柄,那时或许还像之前一样莫名其妙的按上了一个欺君之罪的帽子。
“既然如此,臣弟也不勉强皇兄,臣弟告退。”
云天逸一副失落的模样,可是眼中已经有了些精明,刚才若不是及时的收手,或许现如今已经命丧于此。
李献也是已经暗地里观察着这里的情况,但凡进入到御书房的人皆是不允许佩戴任何的的兵器,除了宫内皇上的贴身侍卫,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云天麒则是淡淡的示了示意并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在庆幸他还是有些聪明的头脑,若不是这样只怕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云天麒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怒火中烧,果真是越来越猖狂,对于云天逸的恨意有多加了几分。
只听到砰的一声,他一把便将桌上的杯子衰在了地上,那水花四处的溅在地上,而茶抹却是七零八落的散开着。
“皇上息怒,万不可过于生气。”
刘数看着那一双红色嗜血的眸子便已经说明了一切,看来这是免不了的直言相对的事情。
“他一个王爷竟然还想骑到朕的头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
云天麒满是怒气的说道。想起刚才的事情心中便是怒火中烧,若不是好不隐瞒的下了逐客令,说不定还会在这里纠缠到何时的时间。
“逸王爷也是想要将花蒴姑娘接回去,只要皇上不同意那便没有什么事情。”
刘数在一旁不断的安慰着,也在给丫头们使着眼色收拾地上的碎片,那犹如尸体般的碎片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了地上。
“哼!他也配,凭什么想要什么就得给什么,朕就是要刹一刹他的锐气。”
云天麒的怒火丝毫都没有下落,心中的杀意早就已经越上了心头。
“去通知那些可靠的大臣进宫商谈一些事情。”
“老奴明白。”
随着云天逸的离去皇宫的天色略微的变了变,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的发生,而往往冷静之前的征兆却是暴风雨来临之时。
云天麒对于云天逸从未有过什么兄弟之情,只不过是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用完之后便没有什么用处,听话了则好不听话便没有留下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