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带着顾凝霜的消息便到了京城里最大的明月楼,果真是一个积聚了各种各类人的地方,店里的小二热情的招呼着客人,而大厅内的说书声不断的回荡在众人的耳朵内。
踏入明月楼的门槛便迎来了小二的热情招呼声。
“姑娘可是要吃点什么呢?”
一个头戴帽子,身上围着白色围裙的小二热情的走了上来,见到明玉也是不断的打量着,看看这早就脱下了太监衣衫的女子有着一副标志的脸庞。
明玉淡淡的摇了摇头,拿出手中的房间号来的时候顾凝霜已经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过了。
“原来是找上房的客人,姑娘里面请吧!”
小儿热情的照顾着,霍东在明月楼可是长久居住的客人,有人找他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此时的霍东只是在处理着手头的事情,如今知道了顾凝霜借尸还魂一事便通过之前的人脉找到一些可用的人马,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用得上。
正在一丝不苟的时候一阵敲门的的声音倒是惊扰了自己的思绪。
“客官有人找。”
霍东听到小二的声音便慌忙的收起了手头的纸条,他的眉头微微的皱在了一起,不知道这个时候谁能够过来。
拉开门的他没有想到竟然看到的满是消瘦的明玉,自从跟着顾凝霜进了宫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次的遇到过。
“霍东。”
明玉沉稳的叫了一声霍东,自从元帅府的人离散而去但凡见到了便是觉得异常的亲切。
“明玉,快进来。”
霍东一副笑意的模样请进了明玉,自从皇后死去便已经失去了联系,本以为这辈子就再也不会相见却不知道总是处在偶然的时刻。
明玉看着皮肤有些黝黑的霍东并没有过多的意外,元帅的头上可是扣了一个莫须有通敌的幌子,这身边的人也定是遭受着皇上的击打,能够活命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多日不见霍侍卫身上的英气与之前相比起来仍是非同凡响。”
她不断的称赞着,那种淡淡的亲切感早就已经渐渐的涌上了心头。
“皇后早逝后在宫内可好些?”
他抬手便为明玉甄上了一杯茶水,单单看这消瘦的脸庞也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寄人篱下的日子怎么会好些呢?又不比于这江湖中的人士。
明玉的嘴角始终挂着礼貌的笑意,无论受了多么大苦始终都是为了小姐的在天之灵,那也是应该做的事情,生前的时候便是受到了她的照顾万分。
“能够有条命活着便是最大的福分了。”
她有些泄气的说道,不过温柔的声音中仍是有着淡淡的庆幸。
霍东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都是昔日的落魄之人。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满是疑惑的问道。有太多的事情出乎着自己的意料,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此次而来我也是受人所托,你可认识逸王府的花蒴姑娘?”
听闻此话的霍东内心惊讶了一番,这不就是小姐吗?原来明玉也认识借尸还魂的小姐。
他一副欣喜的模样问道:“小姐可是说些什么?”
“让你快去保护王爷,皇上将要收回兵权了。”
明玉一副认真的模样说道。知道这件事情不可有丝毫的马虎,否则那就是致命的伤害。
霍东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看来小姐已经打定了主意帮助逸王爷了,不过按照之前的交情,小姐能够义无反顾的帮助逸王爷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你说的可是事实?小姐还有其他的安排吗?”
明月眉头略皱了皱,为何会有小姐这个称呼呢?
“不知你口中的小姐指的是谁呢?”
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明玉难道不知道花蒴姑娘就是借尸还魂的小姐吗?”
霍东满是皱着眉头的模样说着,这件事情说出来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你说的花蒴姑娘就是小姐?”
明玉又一次的问道,脸上充满着不可置信的模样,可是听到眼前人的话语心中的思绪不得不动摇几分。
霍东微微的点了点头,知道明玉是顾凝霜身边的贴身之人,对于她的生活习性了解的极为透彻,纵然换了一副脸庞可是有些深入到骨髓里的东西却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明玉不断的回想着这些日子的事情,从设计让顾凝雪打入冷宫,接着到死去,不都是一环又套着一环吗?
想开也是奇怪,若真的是一个丫头怎么会知道宫里的生活习性,又怎么能够迅速的抓到皇上的心思呢?
明玉的眼睛里突然扑捉到了一丝光亮,不得不说可真是令人意外了,任谁都是意想不到,可是细细的想来若不是小姐,怎么会知道那么曾经的事情,若是这样之前的疑惑也都已经慢慢的打开了。
“这么说还当真是有几分的相似,不然花蒴的身上就不会带有小姐的习性,可是为什么她不告诉我呢?”
明玉眼睛里有了些水珠,若是她近在眼前甚至是抱头痛哭一场都是极为有可能的事情,她恨不得此刻就能够进宫见到小姐的存在。
霍东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她的心思怎么能够让人随意的了解到呢?
“小姐交代的任务霍东一定完成,逸王爷的安全交于属下便是。”
“这件事情片刻也不能耽误,抽出时间也快些去以免耽误了时辰,小姐对于王爷的担心不同于一般人。”
霍东淡淡的点了点头,多次拜访逸王府已经看出了点东西,不得不说小姐对于逸王爷也是煞费了苦心,不过这逸王爷能不能够懂得她的心思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明月楼仍是人声鼎沸,这是不变的噪杂与人群的涌动,可是对于房间内的两人则是毫无关系。
霍东对于明玉的境况也已经得到了些了解,不得不说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的事情都有着一定宿命论,对于顾凝霜的借尸还魂任谁都想不到的,可是反过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