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五更之时,秦临恭便带着尤歌一起上了朝堂,秦临恭一身黄色龙袍拖地,挽着身着大红袍的尤歌缓缓走出后殿。
“哎,皇上怎么待她来了?”、“礼部尚书,你看,可符合礼仪?”诸位大臣个个都议论纷纷,见秦临恭挽着尤歌出现十分震惊。秦临恭早知道是如此的,但却依然将她带了出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诸位朝臣纷纷参拜,但脸上的诧异却还未消退。“众爱卿平身!”秦临恭走到皇位前做了下来。皇位旁多了一副金黄色椅子,何等的尊贵、何等的高高在上。
“臣启奏,皇上此举是?”礼部尚书开始耐不住了,对于秦国礼仪之邦应当谨记传承,而历来本就没有女子参政之事,礼部尚书之前本以为秦临恭只是为了迎合尤歌罢了,可却不然,今天却将她带入了朝堂宫殿当中。
“朕之前不是下旨说今后后宫嫔妃皆可参政,只要有朕的恩准么?”秦临恭眼神狠辣,不输于他之前的狠辣。礼部尚书吓了一跳,扑通跪倒在地。
“陛下……这……这不符合秦国礼仪之邦啊!”礼部尚书斗胆上前附议,尤歌却是一脸坦然,兴许是因为之前被秦临恭强行抓进宫中,练就一身的坦然。于世事沉浮之外,云淡风轻。
“不符合?哼,那如若本宫说礼部尚书斗胆谏言,不顾及常礼,那么可否也是不符合秦国礼仪之邦?”尤歌看了看秦临恭见他开始动怒了,于是抢先一步开口。为的就是救礼部尚书的命,尤歌不想因此而连累任何人。
“这……臣等不解,皇后娘娘这是何意?”礼部尚书历来只掌管宫中礼仪问题,素来不大与人高谈阔论,谈及军政。
“哼,凡事事在人为,并无统一说法。”尤歌如此一说,礼部尚书便不敢再多说什么,自动后退了几步回到群臣当中。
“还有谁有异议?”秦临恭一声冷厉,量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昨日商讨之事,可有孰人想出了应敌之策?”秦临恭见与人再质疑尤歌,于是便开始询问应敌之策了,因为战事吃紧,前方用有士兵来报,敌军有可能再过几日便要攻打瑶城,可秦临恭却在攻与守之间徘徊。
“微臣启奏,既然他孔雄风是韩国鼎鼎有名的统帅,那么我们应当派遣我恩秦国最有威望的统帅应敌,将瑶城一举拿下,还能为平城做一个保障。”丞相启奏,将自己心中想法说出来,虽然不赞同强守,打算弃城的他,秦临恭却认为不妥。
那么如若不妥,那便就英勇应敌,同仇敌忾,将瑶城一举拿下,让韩国之人也看看秦国的雄风。此计虽好但却没有把握一定能够拿下瑶城,一举歼灭敌军。
因为如今秦国国力逐渐衰微,百姓生活困难,如若再出兵应敌,如若再输一次,恐怕也有输得可能。此计要的便是只能胜不能负,如若负了便会让秦国陷入一个岌岌可危的局面,此计太过冒险。而他也忽略了许多问题。
“丞相此言差矣,您可别忘了如今秦国战乱纷飞,我方处于两面夹击当中,如若派兵与之抵抗,恐怕魏国这边也要失去了力量,那么如何抵抗魏国?顾此失彼还不是一样?”秦临恭想了又想,实在不对。
“是微臣疏忽了。”丞相听秦临恭分析,确实如此。如若派兵抵抗韩国,而魏国这边便会趁机而入,届时如若要挽回可就晚了。
“那还有谁有更好的提议?来,都来与朕说说。”秦临恭一声冷厉,环视了所有人,诸位大臣伴随着秦临恭的眼神一扫而过,不寒而栗。
“嘭!莫不成当真要丢弃掉瑶城?”秦临恭见无人应答,心里十分震怒,可是想到瑶城百姓,丢弃了瑶城自己于心不忍。
作为一国之主,首要保国无疆,万寿绵延。高山流水,万丈高川,没有国何来家?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能救国亦能毁国!
“为了平城粮食得已保全,还望皇上三思!”兵部尚书觉得为今之计就是丢弃瑶城保住平城,粮食更为重要。“请皇上三思!”随后诸位大臣齐声大喊三思,秦临恭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欲想放弃之前,尤歌却站了起来。
“请皇上容臣妾一言。”尤歌对着他,微微行礼作揖。“爱妃请说!”秦临恭摆了摆手,恩准了她的请求。
“放弃瑶城保住平城是在无计可施之时才不得已如此,而现在有一计可以挽留瑶城也可保住平城,一箭双雕、一举两得之策却无人想得到。”
尤歌抬头挺胸,犹如含苞待放的花儿,不开则已,一开姹紫嫣红,满红庭院,甚是听人眼睛一亮、耳目一新。
“臣妾认为如若真要应敌,宋将军首当其要,魏国之战需要宋将军。而韩国这边还需皇上从朝堂中选择一名有勇有谋,骁勇善战的人才带兵防守,如何?”
如此简单的事情尤歌早就想明白了,想必朝堂之下诸位大臣也想清楚了,只是未有人敢斗胆说出来,毕竟并无合适人选。
“可是朝中并无合适人选。”兵部尚书想了又想,朝堂中确实没有合适人选。诸位朝臣听闻听尤歌之言,纷纷议论,并不是认为此举不行,而是认为此举还需有合适的人选,并且朝中将帅皆为年迈,不适宜带兵打仗。
“兵部尚书此言差矣,人选之事,这就要看宋将军军中可否有合适的人选了。”尤歌笑里藏刀,看着宋将军。宋将军听闻,身子一颤,沉思了一会,跪了下来。
“微臣军中并无合适人选,还请娘娘另择他人。”宋将军想到了太后交代的事,凡事秦临恭所指派去攻打韩国之人,询问他是尽量避开为好。
果然啊,现如今秦国已然陷入了内忧外患的地步了,这便是秦临恭为何处处想着办法来为他母后报仇,可是权势问题让他一退再退,隐忍至今。
“哈哈哈……无合适人选?哼,若本宫也曾记错的话,宋将军手下有一个很好的将帅苗子叫司马崟欢吧?”尤歌听闻过司马崟欢的大名,只不过因为军中宋将军为首,他的光环才会被盖住。
并不是锋芒毕露,而本就是金子都会发光发亮。“宋爱卿,可有此人?”秦临恭见他迟迟未开口,于是微微震怒,重新询问了一遍。
皇后此等女子果然不简单,连司马崟欢都知道,恐怕没少下功夫。宋将军在自己心底想着,愤愤不平,但也无奈。毕竟秦临恭都开口了,无法回避。
“回禀皇上,确有此人!”宋将军颤颤巍巍的回答,不敢抬头看秦临恭。“那好,宣司马崟欢!”秦临恭将司马崟欢传了上来,尤歌听闻司马崟欢私底下其实对宋将军很不满,只是碍于职位权势,未敢与他叫嚣。
“末将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司马崟欢一副大摇大摆的走了上来,不动如山、动如雷震一般。正所谓疾如风、徐如林、难知如荫。
“平身!司马崟欢听闻你在宋将军手下领兵,打过无数胜战,其中免不了你的出谋划策,可当真?”秦临恭见如此豁达、豪迈之人,甚是欢喜,至少瑶城有望。
“承蒙皇上谬赞,末将不过是尽职尽责罢了,出谋划策?不敢当!”司马崟欢虽然言语间充满着粗鲁,但也是这副模样才能突现出边疆领兵打仗的将军都有一个豪迈、宽广的胸怀及爱国情怀。
“将军谦虚了,那你可知道如今瑶城面临着怎样的局势?”秦临恭想要知道此人可否有忧国忧民、心系百姓生死的情感,如若连韩国即将攻打瑶城之事都未曾听说,那就太不将国家大事放入心中了。
“知道,韩国绕过齐国要地来到了瑶城城外驻扎,实在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别看司马崟欢此等模样,一点都不输于孔雄风。
只是孔雄风历来就是韩国的首要将帅,而司马崟欢不过是一个从文弱书生几经辗转成为的士兵,因读过许多兵书,略懂兵法。但秦国胜战中确实大部分都是司马崟欢的功劳,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此等地位,实属不易啊。
“好!现如今瑶城岌岌可危,秦国能用人才屈指可数,经皇后娘娘提议朕决定派遣你前往瑶城防守,你可有异议?”秦临恭一副潇洒,宣布将瑶城防守及应敌交由司马崟欢,司马崟欢自然欢喜,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
“承蒙皇后娘娘抬爱,末将定当恪尽职守,将韩国打回娘胎!”司马崟欢一阵欢喜,立即便秦临恭与尤歌下跪朝拜,一句打回娘胎,让一时鸦雀无声的朝堂顿时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