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这……”琉璃欲言又止,可是恐惧从心来,不敢开口。“琉璃!你怎么回事!”李容岚见琉璃此等神态,有些恐慌。
见琉璃低头,在颤抖着。便一声怒斥,琉璃这才缓过神来。“娘娘……这……这是我们兰亭殿特有的标志!”
琉璃有气无力,将盒子拿到李容岚面前,递给李容岚。“哼!不过区区一个盒子就把你吓成如此模样?莫不成这是姐姐的引蛇出洞?”李容岚一声冷哼,又将那瓶盒子扔到尤歌面前,一副居高自傲的模样。
尤歌摆了摆手,如玉将这个盒子捡起来。邪魅的笑了一声,缓缓的走向李容岚面前。李容岚步步后退。
“你……你要作何?”李容岚推开尤歌,尤歌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将这个盒子打开,盒子装的便是红信石,民间所言的鹤顶红。
那一刻,李容岚身后的宫女们,一脸震惊。更别说李容岚,恐怕心里已经吓到了吧?“你……你这是何意?”
李容岚后退了几步,不知尤歌究竟要作何。这么看来,她是有备而来。尤歌将这红信石倒了出来,就倒在她的眼前。
缓缓的靠近她,眼神中充满了对她的仇恨。“还要狡辩么?要不要尝尝这红信石?”尤歌一甩,将盒子往李容岚右侧甩去。那盒子掷地有声,咣当咣当的,震撼了众位宫女的心。
“你……你……滚开!就凭一个兰亭殿的盒子就认定是本宫?哼!恐怕这是你的阴谋吧?”李容岚推开尤歌,因用力过度,将尤歌一把推倒在地。
凌云下意识的拿出剑,往李容岚的脖子上放,李容岚不敢乱动。如玉快步走过来扶起了尤歌,尤歌站了起来。可脸上愤怒的神情,并没有改变!
“哼!怎么?人证物证在此,莫不成你想狡辩不成!”尤歌怒斥着她,对她的仇恨堆积的太久,英语也是因为如月的缘故,才变得如此。
昔日,花前月下,莫逆之交,畅所欲言。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可是自从如月离她而去之后,便无人与她月下独酌,看风花雪月了。
“哼!本宫不傻,牢狱之苦,可并非本宫一人造就,凭什么便认为这红信石之毒,是本宫一人之作?”
李容岚甩开扶着她的琉璃,边说着边走到身旁的的桃花。伸手折下一枝,用鼻子嗅了嗅,邪魅一笑,将它一扔,如同草芥一般,无关痛痒,随风而去。
“哼!是么?那么就让当事之人来承认吧!”尤歌越过李容岚,走到如艳面前,伸手将她的脸抬了起来,邪魅的一笑。
如艳知道,她躲不过此劫,知道尤歌定会在今日将她揪出来,这也是为何尤歌能够那么胸有成竹的站在李容岚面前。
并非如玉冠冕堂皇的证词,而是她如艳当事之人的供证,便是最为铁证如山的东西!还有什么证据比亲自下手之人更加有说服力?恐怕连李容岚自己也并不知如艳会如此背叛她吧?
别忘了她如艳可是临歌殿之人,纵使已经背叛尤歌,尤歌也会有办法让她回归正道。也亏得她如艳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识时务者为俊杰,如艳何尝不是?
尤歌缓缓的走到凌云身旁,附耳交代了一些事,凌云转回头,仰天一吹,不知何意。“如艳?是你背叛了娘娘!”琉璃得知后,一脸震惊,抓着如艳的肩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用力捏着如艳的肩膀询问着。
“背叛?哼!要论背叛,可别忘了,如艳昔日是临歌殿的人!”尤歌伸张正义,其实不过是不忍心杀害如艳,如艳所做之事,尤歌都能理解。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损人不利己之事,只不可为而为之,便是罪大恶极。只能说如艳此举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艳!哼!好哇!枉本宫对你悉心栽培,还救了你,你居然如此恩将仇报!”李容岚瞪大双眼,听完了如艳所坦白之事,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她!
如艳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尤歌得罪不得,只好得罪李容岚。这也只能怪李容岚轻信他人,看似虽是计中计,实际是反间计。
既然李容岚欲想将尤歌推下台,那么尤歌便将计就计,也是见招拆招,看她还能如何嚣张!
“怎么?事到临头,贵妃娘娘还想要欲盖弥彰么?”尤歌一声冷厉,已经算好了,秦临恭前来的时间,也不差这一时了。
尤歌已经交代白虎,在听到凌云哨音之后便把尤歌中毒之事一一禀报秦临恭,让秦临恭也知道李容岚的为人,并非表面那般娟秀大方。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秦临恭被红尘花色所蒙蔽了双眼,可尤歌知道那不过是她消愁烦闷的方法罢了。
尤歌也无心插手他的事,只要各自安好便好,也互不相打扰。可秦临恭并非如此想法,昔日的抚琴一现,再到风月流年至今,两人恐怕已经形成习惯,虽相见甚少,心中却思念彼此。
“是!下毒之人是本宫又怎样?莫不成你要杀了本宫不成?”事到临头,李容岚还仍然执迷不悟,固持己见。
可尤歌却笑了,笑她如此痴迷这后宫之位。昔日尤歌对此等凡俗之物不感兴趣,认为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可知道经历过牢狱之苦,这才明白权利是何等的重要。
若不能手中握权,在宫中便如同蝼蚁那般,微不足道。至此,尤歌便一步一步,开始改变。这便是为何秦临恭觉得尤歌一觉醒来,如同换了一个人,与昔日相较大有不同。
并非如此,尤歌只是谦虚伪装最真实的自己。因为如月的出现,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温暖,以最真实的自己,与之坦诚相待。
可如月之死,将最真实的那个她重新包装了起来,甚至已经将其致死于摇篮之中,成为了今时这般模样,眼里只充满了仇恨。
“皇上驾到!”而此时,秦临恭来到了临歌殿,众人听闻秦临恭前来,纷纷下跪迎接。秦临恭一进院落,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顿时龙颜大怒。“什么!皇后所中之毒,竟是爱妃你下的毒手?”
秦临恭快步走到李容岚面前,一手将她揪了起来。李容岚被揪的快喘不过气,拼命的挣扎着。狠狠地将李容岚甩到一边,李容岚身为柔弱女子,身体微虚,吐了一口鲜血。
“皇上!您听臣妾解释啊!臣妾并非害人之心,只不过……只不过……”李容岚眼珠子在不停地打转,似乎在想什么好的办法,能够推脱。
尤歌咳了咳,秦临恭温柔的询问了一句身体可还好,尤歌便点点头,一言不发。眼中盯着李容岚,可散发出来的仇恨,只增不减。
那一日的牢狱之苦,她也要让李容岚尝尝究竟是何滋味!“只不过?哼!朕方才在门口都听的一清二楚,你还要狡辩什么!”
秦临恭龙颜大怒,一触即发。李容岚不敢过多解释,因为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下场便会如同冷妃那般,赐予三尺白绫,了断终生了!
“皇上!下毒并非臣妾之意啊!是……是……是她!是她在臣妾身旁怂恿臣妾,这才让臣妾懂了杀心的啊!皇上!”
李容岚跪着爬到秦临恭面前,抱着秦临恭的大腿,大喊冤枉。将所有之事,全数推在如艳身上。
的确,李容岚之举可谓高矣。尤歌露出诧异神情,不曾想李容岚竟能做到如此绝地,可真是苦了如艳这个小丫头。
可尤歌既然答应不杀她,也不会让秦临恭动杀了她的念头。“啪!事到如今,你竟想将此事推到她人身上,真是卑鄙!”
尤歌当着秦临恭的面,给了李容岚一巴掌。这是尤歌做的最为大胆的一个举动,这让坐着的秦临恭甚是惊讶,从尤歌进到宫中之后,他便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她。
可即使如此,仍然让人心思波动,乱了方寸。“呜呜……皇上!臣妾冤枉啊,姐姐厚德载物,母仪天下。臣妾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李容岚所言虽极有道理,但她下毒之事无可厚非是想要了有何命。尤歌不杀她,已是最大恩德了。如今她竟还能厚颜无耻的大喊冤枉,这让尤歌怒火中烧!
“太后、宋婕妤驾到!”而此时,太后与宋婕妤,听闻此等消息,便都纷纷赶来。让尤歌略微惊讶,看来她还是小看了李容岚。
这一招,李容岚虽走的惊险,但也是险中求胜啊。众人纷纷下跪参拜,秦临恭也快步走过去,搀扶着太后,来到院落的座椅旁做了下来。
“母后,您怎么来了?”秦临恭一声询问,心中却是有些担忧尤歌。而太后位高权重,自己现在还未有胜算能够与之抗衡,太后所言不敢不听啊。
“听闻这临歌殿热闹,便带着你的妃子前来看看。果不其然,真的是热闹非凡!”太后此话命在讽刺这临歌殿不是个好地方,意在讽刺尤歌并非一个母仪天下的好皇后!
秦临恭又怎会听不出来?只是每次太后出现,尤歌的气势便会一下而下。而秦临恭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