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好几天没有见到杜豫了,后来从同学那里得知他请了一个礼拜假期去上海了。在没有了杜豫的日子,我感受生活似乎少了一些什么东西。心里老是空空的,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吧。或许两人相处久了,就会莫名地习惯对方,习惯他的生活方式,习惯他一大早在厨房间为你准备热乎乎的早餐,不停地忙碌的身影。
这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浑浊的空气被意外到来的雨水冲洗得格外干净。鸟儿高歌,窗外的杨柳姑娘正在翩翩起舞,演绎着一段美妙的舞蹈。它的笑容是那么甜,那么美。姑娘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用它那嗲声嗲气地声音,对着窗台边的我说:“姑娘,为何这么闷闷不乐呢?你看,外面的风景这么美,连荷花池里的荷花都笑得那么灿烂,你有何理由不开心呢?”
抬头看着美丽的杨柳姑娘,心在一瞬间豁然开朗,乌云退去,我的内心还是一片光明。有人说,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一盏灯,这盏小小的心灯,会带给我们光明。千万不能让这盏心灯熄灭了,一旦熄灭了,想要重新点燃真的很难很难。
很想很想给杜豫打给电话,那个熟悉的号码在脑海里闪过一遍又一边。拿起手机,又放下,因为真的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祈祷,他早点回来。
在学校里,看着那个空荡的位置,心里突然就拔凉拔凉的。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很想杜豫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整个脑袋里,都是他的样子。或许,在异国的我,真的是太依赖他了,才会常常出现这种幻觉。
“沫沫,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同学,林恩端着午餐坐在我的对面。我解释道:“没,没,没有,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吧。最近,太累了。”林恩看了看我,笑着说:“真的没事么?你现在的样告诉我,你一定有事。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和男朋友闹别扭了,到底是不是啦?”
我说:“真的没有了,不就是没有睡好。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和感情,男朋友没有半毛钱关系。”林恩很不解地看着我,她瞪大她那大大的眼睛,让我不知所措。然后说:“那我懂了,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烦心的时候,我懂我懂。”我叹叹气说:“你这个小妖孽,真会想象哈。你不去写悬疑小说,真的是屈才了。”
林恩得瑟地说:“怎么?这个也被你发现了,原来我还有这方面的潜质。”我只能无奈得点头示意。
那晚,回到家,没有胃口吃东西。躺在床上碾转无眠,疲劳的眼睛来回打架,却怎么也没有睡着。慢慢地爬起来,在床边拿起手机,在思想斗争下,终于按下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当我满心欢喜地听到杜豫的声音时,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心想他或许在忙,又或许睡着了。一个又一个的或许,把我的心冰冻得更加彻底。窗外三月的艳阳天,屋内却秋风瑟瑟。
当我再次拨打的时候,依然没有接听。我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进入了梦乡。没有了杜豫的日子,我的生活就像少了色彩的阳光。少了许多温暖与关怀,少了那份牵挂。我并没有直接问陈然,杜豫到底去了哪里,他为何连告别都没有就这么消失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很多很多疑问,我都无法向陈然去索要答案。更害怕答案是我不想要的,因为我真的接受不了他的离去。
他那温暖的眼神,甜美的笑容,也是最后的笑颜永远曾在我的记忆深处。
一年后,我顺利拿到那本我梦寐以求的毕业证书。继续留在华盛顿深造,还是回国创业。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很久,在最后的思想斗争过后。还是想回国创业。陈然也拿到了设计资格证书,我们回到了上海。对于回国的消息,我和他都没有告诉同学,而是悄悄地回,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雨,还好吗?最近都在忙什么呢?”电话那端的李雨,急急忙忙地说:“沫沫,我们都好着呢?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我宝宝要换尿片了,晚点打给你吧。”我还没说完,李雨就挂了电话,心一下子从天堂跌倒了地狱。心想,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忙呢?
再拨打给韩璐,“喂,沫沫么?”我回答道:“嗯,是我沫沫,韩璐她可好?”那端的男人紧张地说:“璐璐她要生了,都推进手术室好几个小时了。现在都还没有出来,我真的都快急死了。”我惊讶地说:“啊,她都要生宝宝了,你别急啊。在那个医院,我马上过来。”小李说:“现在你怎么来,就算你会飞,也没有那么快。”我连忙说:”我回来了,昨天晚上到的。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惊喜没有给到,反而你们给了我惊喜。”
当我拿着那条韩璐老公小李给我发的短信,找到这家医院的时候。护士正从产房里出来,她笑盈盈地说:“生了,生了。”小李傻乎乎地说:“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走远了的护士回过头来说说:“是女孩。”小李高兴得蹦了起来,大声说:“我当爸爸了,我终于当爸爸了。”护士接着说:“年轻爸爸,赶快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小李立刻回答道:“好嘞,我马上去办。”
“你好,我是韩璐家属,麻烦你帮我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前台小姑娘,微笑着说:“先生,我们这里最低的套餐是七万,还有十万,到五十万不等的价位的。请问你要办理那个套系的呢?”小李皱紧眉头说:“怎么这么贵,生一个孩子要这么多钱。”姑娘马上解释道:“我们是一家五星级私人医院,给病人用的设备,比如床,被子等等都是进口的。还有我们给韩小姐提供的病房都是独立豪华间,护士都是一对一全天服务的。所以,让先生理解一下,我也是打工的,价格都是上面规定的。“
这时候,陈然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里,当我告知他,我在医院看望韩璐的时候。陈然迅速赶到了医院,小李看到了陈然就说:”陈然,这医院是你帮我找的,生个孩子最低的也是七万,我,我这真的负担不起。你应该认识人吧,能不能帮我去说说打着折扣嘛。“
陈然说:”当然可以了,那打一折怎么样?“小李说:”真的么?“陈然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沫沫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小李连忙拉着陈然的朋友,说:“陈然,好哥们,真是太感谢你了。“
小李神气地再次走到收银台,得瑟地说:”给我打一折。“姑娘温柔地说:”好的,既然是我们董事长的朋友,我们董事长吩咐过了,给你免费。“小李睁大眼睛说:”免,免,免费?谁是你们董事长?”姑娘看了一眼小李,然后说:“我们董事长陈然,他吩咐过了,给你免了一切费用。”小李惊讶地看着姑娘,说:“真是太感谢了,谢谢,谢谢了。”
小李冲到陈然面前,睁大眼睛说:“陈然,原来这家医院是你的。你是隐形土豪,你既然瞒着我们所有的人。”陈然解释道:“这家医院是我妈妈一手创办的,由她掌管经营,我只是一个挂牌的董事长而已。”小李看看陈然,在看看我,说:“沫沫,你不会不知道这家医院是陈然的?”我尴尬地说:“我,我,我真不知道。”
陈然说:“这真的是我妈妈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作为韩璐的朋友,我能帮的则帮。”我情不自禁地抱了抱陈然,然后说:“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我代表老同学感谢你。改天,我请客,大家去好好吃一顿。”
小李说:“让沫沫请,多不好意思啊。应该是我请,代表孩子,还有韩璐感谢陈然的赞助。“陈然说:”说感谢的话,太见外了,我们都是朋友嘛。真的没有必要把感谢的话挂嘴边,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真是替他们感到开心。
小李突然问陈然,他说:”对了,你和沫沫什么时候结婚呢?你们订婚都一年多了,也该结婚了。“陈然看看我,然后说:”这个要看沫沫了,沫沫说什么时候结婚,那就什么时候结婚。“”陈然多好的一个男孩子,这样优秀的男孩,沫沫你可要看紧了,赶紧把婚结了,好好过日子嘛。“小李一边笑,一边说。
其实,什么时候该结婚。什么时候适合结婚,我真的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和陈然认识也好几年了,但我真的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嫁给他。
我说:”结婚嘛,这个到了合适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大家的。“陈然也说:”结婚的时候,怎么会少了你们的见证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睛湿乎乎的,我对他们说:”我先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在去洗手间的路上,内心起伏不定。伤感莫名地浮上心头,泪水就这样不经意的夺眶而出。为了不大家看出我的心事,我擦干了眼泪。慌慌张张地冲进洗手间,当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洗手台旁边有一个男人在洗手,我惊讶地大声喊起来。我非常生气地喊道:“臭流氓,你怎么跑女生洗手间,你,你这个死变态。”这时候,男人一边洗手,一边慢吞吞地说道:“大姐,拜托,这里是男卫洗手间。是你自己傻,走错的。还好意思,在这里大喊大叫。”
我不服气地跑出洗手间门口,真的是男洗手间。心想:“这下子可嗅大了,我的名义在这一瞬间丢光了。以后,还怎么在外面混。”为了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幕,我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时候,男人走出来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扫荡,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朝我走了过来,然后说:“好久不见,你还好么?”我抬头望着他,说:“怎么是你,真是冤家路窄,贱人漫天满天下,有你贱的还真是少有。陶洛辰,我他妈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