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介绍了后,卓枫拍拍手,只见从龙眼茶室里跑出十几个壮小伙子。“小东,把卡车上的东西,全搬到三楼我的办公室,随后回公司。”苏苏吩咐了其中一人后,对苏苏父母说:“伯父,伯母,这边请。”就带着李家的人走进了东郊新城那排店面房的楼上,来到三楼南面最顶端的一套大三间办公用房,笑着说:“苏苏,这套办公室的风水比我爸的818还要好。你看,东窗能见山,南窗能看海,这是我爸专门留给我用的,其它公司出高价,我爸都没租,今天就便宜你了。既然我俩是这层关系,再谈租金就俗套了,但你必须给我争口气,在上海做出点事业来,别让外人说我爸的眼光不好,给我挑了你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人。苏苏,我这人做事不喜欢含含糊糊,趁你的家人都在,我说句明话在这里,如你觉得我卓枫还带得出去,我今天就向全家人宣布,你就是我男朋友。但同时,我也向你挑明,我此生最敬重的人就是我爸,如我爸哪天觉得你可以了,我就用一个亿做嫁妆,做你们李家的媳妇,好好孝顺你爸妈。如我爸觉得你配不上我,那怕你用三百个亿砸我,我也和你说拜拜,怎么样?”
“小枫这话我爱听,也在理,你就表个态吧。”
苏苏忙说:“卓枫,我也不讹你诈你,陶氏集团一直是做生意的,这回来上海,我就是想从头开始,跟着苏苏闯事业,所以把原来的员工全辞退了,就带来我妹和四个经理。如你肯给我时间,我决不会给你丢脸,被苏苏瞧不起,让上海人看你笑话。卓枫,我喜欢被你管,也不怕被你管。只要你乐意,你随时都是我的老板,但就怕你不理我。”
“我也不怕被你管。”小妹说了句,拉住了卓枫的手:“小枫姐,我好想现在就叫你嫂子,是真心话,可以吗?”卓枫挽住小妹,指指苏苏说:“如你哥争气,我巴不得有你这么个可爱的小姑子呢。”
韩局长笑了,摸摸儿子的头,对卓枫说:“我和他爸,都期盼你做我家的媳妇。小枫,看在小龙这么诚恳的份上,你就给他一点动力,就当是润滑剂吧。”卓枫见苏苏父母如此诚恳,终于点头松了口。
“既然伯母伯父都这么说了,如我再不松口,就是我的不是了。我给他一年时间,行吗?”
卓枫此言一出,李家父母这才松了一口气,乐得小妹勾住卓枫的脖子,甜甜地叫了一声“嫂子”后,抬腿踢了哥哥一脚,说:“你别占了便宜就卖乖,我告诉你,这回在上海注册,我嫂子做法人,你我都做副总,你敢说个不字,就把三亿中的一半给我,我和嫂子合伙,没你小子的份。”
苏苏也乐了:“你小妹肯让贤,我才巴不得呢。”
“瞧!你立马就犯浑了吧。”卓枫瞪了苏苏一眼,对小妹说:“你别让嫂子为难。外人不知道,还以为苏苏家的二丫头,借处对象为名,骗了李家的公司。再说了,嫂子也就这么点能耐,怎么能做陶氏集团的老总。小妹,听嫂子一句话,别跟着你哥一起犯浑,陶氏集团还是你们两兄妹自己做老板。”
听说卓枫与苏苏确定了恋爱关系,苏苏忙让姗姗开车把卓枫的亲生父母卓有成和笪妲,接到了大酒店的龙凤厅,与苏苏全家见面。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小枫的亲生父亲卓有成,上海一中的校长,母亲笪妲,上海中心医院的院长。有成,他们都是从省城来的,瞧得出,全是一家子。他叫苏苏,是陶氏集团公司的老板,也是小枫的对象,这两个是他姐姐,这是陶洛辰妹子。好了,你们两家聊聊,彼此了解一下,联络联络感情,我还有大堆事要忙,就不陪你们了。”
卓枫一见苏苏说完话就要走,这心象被什么揪了一下,忙起身冲了过去,拉住轮椅哭了起来。“爸,你别走,要走带着小枫一起走。爸,小枫不嫁人了,小枫这辈子就守着爸,哪里也不去。”说着就紧紧地抱住苏苏,姗姗怎么拖也拖不开,只能不好意思地对李家说:“要不这样,我们过去劝劝小枫,等苏苏情绪稳定了就把苏苏送过来,你们看呢?”见李家父母点点头,就拍拍陶洛辰头说:“乖,小枫,别再哭了,不然你爸也要哭了。快起来,推你爸过去吧”
苏苏他们离开后,卓有成摇头叹息了一声,对李家说:“小枫最亲的人,就是苏苏和这姗姗。”
韩局长点点头:“我瞧得出来,小枫和陶洛辰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李局长:“我们很想知道,小枫是怎么成为陶洛辰女儿的?”
笪妲轻叹了一声:“这事说来话长,我怀小枫四个月时……”
三十年前的一个深夜,卓有成骑着自行车载着笪妲从上海医院出来,说着话从家里赶。
笪妲:“李大夫说了,这孕夫幸亏及时送来,如再晚几分钟,就母子不保了。”
卓有成:“这还真阿弥陀佛。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都六个月了。”
笪妲:“小扬都九个多月了,不是照样上班。再说了,我是共产党员,又是病房主任,遇上今天这事,我不留下来,谁留下来。而且,我比别人有经验。”
卓有成:“我不是这意思。”
笪妲:“那你是什么意思?说呀。”
卓有成:“是无名路不太平。听同学说,晚上十点后,都没人敢往这条路上走。”
笪妲:“怕什么,我有你呢。”
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卓有成的车刚上五里桥,就遇上了六个歹徒。自行车被抢了,口袋里的钱和票证被搜了,最后竟然对笪妲动起了手来。
卓有成被歹徒用刀顶着,吓得都不敢吭声,眼睁睁地望着歹徒调戏妻子,吓得妻子左躲右闪。
“来人啊。救命啊。歹徒杀人啦。”
苏苏躺在床上,身上裹着绷带,忽然听得外面的呼叫声忙坐了起来,对一旁照顾自己的俞凤英说:“别生气,凤英,快帮我穿衣服。”俞凤英有些生气,但还是取来衣服帮他穿上,嘴上还嘀咕着:“你爱逞能,我不说你,可你的伤还没好,现在又要去救人,你还让不让我活啦。”他拍拍俞凤英的脸,笑着安慰苏苏:“就几个小毛贼,我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用不了半小时就回来,你等我睡觉哦。”说着下床,随手拿了俞凤英的长棍冲了出去。
笪妲的衣服已被撕烂,可苏苏还在奋力挣扎和呼救:“快来人啊,流氓杀人啦。”
“叫吧,喊吧,这一带没人敢管哥们的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让我们兄弟痛快一把。”
这歹徒的话音刚落,脑袋就被砸了一棍倒在了地上,其他歹徒慌忙围上了苏苏。
歹徒甲:“城东恩哥,八十三路兄弟都以为你死了,你怎么还没死啊。”
苏苏:“我去了鬼门关,可阎王爷不收我,让我来抓你们这些小鬼。”
歹徒乙:“兄弟们,趁他身上有伤灭了他,那我们也就扬名了。”
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苏苏虽有一身绝艺,可大伤未愈,体力不支,与人拚杀大不如从前,奋力打走歹徒后,旧伤崩裂,又中四刀,从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倒了下去。
笪妲抱住了苏苏,朝惊魂未定的丈夫哭喊着:“你这懦夫,还傻愣着干什么,快送他去……”
“这苏苏,好让人爱慕,做陶洛辰女人肯定特幸福。”
听了小妹的话,笪妲抹了一下眼泪,朝苏苏点头笑笑:“是啊,当时的女孩都爱他,所以他才会有这么多的飘亮女人。那回他险些丧命,昏迷了六天才醒来。笪家感激他,就让还未出生的孩子认他做了干爹,他为孩子起名为枫。让人奇怪的是,小枫出生后,和我俩一点都不亲,见了苏苏就笑。说了也许你们不信,小枫开口说话的第一个字就是爸,但这声爸是给陶洛辰,苏苏管我叫姨,管苏苏爸叫叔,从小就和苏苏一个人亲。平时小枫不爱说话,天天呆在院子里,两眼就盯着院门,时间久了,我们才知道苏苏在等苏苏。苏苏每半月或二十天来一次,小枫见了他就有说不完的话,在邻居的眼里,小枫就象苏苏寄养在我家的孩子。当时苏苏在上海的名声非常好,小枫也由此出了名,谁见了苏苏都会抱一抱,吻几下,都夸苏苏有个好父亲,苏苏就是在陶洛辰花环里懂事的,但给陶洛辰并非都是赞美声。”
韩局长愣了下:“怎么,小枫还会因苏苏受牵连?”
笪妲点点头:“苏苏被冤枉成震惊全省的强奸杀人犯后,遭公安通缉和围捕,从此过上了亡命生活。当时提到鬼雄,人人畏惧,如小孩啼哭或不听话,大人只要一说鬼雄,孩子顿时变得乖巧听话,可见鬼雄的名子有多吓人。可小枫清楚,鬼雄就是苏苏,苏苏是陶洛辰爸,陶洛辰爸是大英雄,不是大坏蛋。所以每回听见外人说鬼雄的坏话,苏苏就会哭着和别人争吵,为此不知遭了别人多少打,多少骂,可苏苏还是坚持说鬼雄是大英雄。当小枫读初中时,苏苏终于从人见人怕的鬼雄,又变成了人见人爱的城市英雄,又上报纸又上电视,小枫也从此成了英雄的女儿,多少学校都抢着要苏苏,使苏苏从地狱又升到了天堂。”
苏苏焦急地问:“那,苏苏是几岁找到陶洛辰?”
卓有成“噢”地一声说:“小枫从小就经历了苏苏无数次的重伤场面,所以当学校抢陶洛辰时候,苏苏选择了护士学校,作为英雄的女儿,学校对苏苏进行了重点培养,什么好事都有陶洛辰份。说来也巧,当苏苏因救人而被歹徒用火枪打残双脚送进中心医院时,小枫正在医院实习,并负责护理苏苏,他们父女就这么相认了。因没钱治病,苏苏离开了医院,小枫为了照顾父亲搬出了舒适的家,还离开了护士学校。唉!这孩子,为了能让父亲重新站起来,苏苏白天就到火车站去卖茶叶蛋,豆腐干,还偷偷地兜售外烟,晚上推着轮椅陪父亲散心,为父亲揉腿,可我们一点都不清楚苏苏为什么要退学的实际内情。”
韩局长一愣:“这么说,你俩是不是错怪小枫啦?”
笪妲轻叹了一声,点点头说:“有一天,邻居忽然告诉我们,说看见小枫在火车站上叫卖茶叶蛋,我俩忙赶了过去。当时也怪我心急没耐心,因问了小枫几句话,苏苏都不回答,我一生气就踢翻了陶洛辰煤球炉,锅子倒在地上,几十只茶叶蛋滚了一地。当时,我以为苏苏会哭,可苏苏出乎意料地没哭,还狠狠地将地上所有的茶叶蛋都踩烂,随后用一双非常愤怒的眼睛望着我说,我的亲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爸,我恨你们,说完转身就跑。从那天起,苏苏再也没出现在火车站,也没回过一次家……”
卓枫坐在沙发上,情绪已稳定了许多,但手却死死地拽住轮椅的扶手不放,弄得姗姗哭笑不得,只好搂着苏苏说:“你这臭丫头,就这般会折腾人,明知道离不开你爸,还非要做别人的嫂子,现在弄僵了吧。”苏苏轻轻地“嗯”了一声,说:“妈,反正我不想离开爸,如苏苏真心爱我,就让他嫁到我家来。”苏苏正在手提电脑里查阅资料,听了卓枫的话,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说:“你这宝贝丫头,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也不着边,小龙能倒插门吗?”谁知卓枫把手一挥,不悦地说:“那就拉倒,谁乐意谁嫁给他,反正我不离开爸。”他叹息了一声对姗姗说:“你去把小龙,陶洛辰父母,和陶洛辰小妹请到这里来。”姗姗一点头,放开卓枫走了。
卓枫这才松开了扶手,侧身将脸靠在陶洛辰肩上,不安地问:“爸,你不会生小枫气吧?”苏苏反手拍拍陶洛辰脸,笑了:“没良心的坏丫头,你从小到大,爸骂过你一句没有?”苏苏忙嘻嘻地说:“没。可今天这事,小枫觉得有些闹大了,让爸很为难,我……”苏苏见姗姗带着李家人走了进来,忙起身招呼他们坐下,递上四杯咖啡后,又紧挨苏苏坐了下来。
“琴妹,你帮我查资料。”苏苏把手提电脑给了姗姗,朝李家笑笑,搂住卓枫说:“我俩虽不是亲生父女,但感情非常深,这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苏苏刚才闹,并不是对小龙出尔反尔,而是还没原谅陶洛辰亲生父母,并以为我从此不管苏苏了。小龙,我今天在你父母面前说句重话,你别生气。如小枫哪一天嫁进李家,你要好好待苏苏,疼苏苏,不能摆大老爷们的臭架子,不然我饶不了你,听到了没有?”苏苏连忙点头:“苏苏,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决不会。”他抹了一下眼泪点点头说:“我相信你小子的话,也承认你是小枫的男朋友,但能不能娶到我宝贝女儿,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然后对陶洛辰父母说:“请你们过来,主要是和你们商量一件事,也许这事说的有些太早,但现在不谈妥,怕我家小枫还会闹。说心里话,小龙这孩子不错,对小枫也挺真的,我嘴上不说,其实对他还是基本满意的,所以也想撮成他俩的这段情缘。只是小枫刚才说了,如我硬要把苏苏嫁到省城去,苏苏这辈子都不结婚,所以就找你们来商量,想个折中的方案。”
韩局长笑了:“这不难。小龙兄妹已把公司搬到了这里,我和陶公子过几年也要退了,如李家能得到小枫这样的好媳妇,只要苏苏高兴,这婚房随苏苏选在哪里都可以。”李局长也表了态:“如小枫不嫌我们烦,我俩退了后,就来这里带孙子,想想清福。”
苏苏松了一口气,摸摸卓枫的头说:“宝贝,我们都表态了,该轮到你了。”卓枫乖巧地“嗯”了一声,朝小妹笑了笑,起身走了过去,在李家父母的中间坐了下来,说了句:“谢谢伯父伯母。”
陶洛辰两个姐姐自感没趣,饭后去了火车站,买了回省城去的票。俩人坐在候车大厅里,聊了起来。
二姐:“小枫家的人也太拽了,竟然把你我凉在一旁。”
大姐:“拽什么拽,不就十个亿,有什么了不起的。”
二姐:“爸妈也真是的,什么事都顺着小枫,我想想都来气。”
大姐:“小妹最可恶。你瞧着,陶氏集团的老板迟早是小枫。”
二姐:“如真让小枫做了老板,怕你我再也捞不到陶氏集团的一分钱了,怎么办?”
大姐:“什么怎么办,先下手为强呗。在建设路上,小妹有幢三层的门面房,当时是我帮苏苏去过的户,房产证还在我这,现在这房至少值五六百万,回去后,立马把它卖了。”
二姐:“这不好吧。万一小妹闹起来,我俩怎么对付?”
大姐:“他俩有三个亿,还会为了这五百万和我俩闹翻,不会的,这钱我俩拿定了。”
二姐:“那好。小龙在我那里还有几百匹布,你找个买主,把它变成现钱。”
姗姗和张玉,陪着李家父母在逛无名路商业街。
韩局长:“没想到,上海还有这么一条街,快赶上省城了。”
张玉:“上海有三条街,这条是休闲购物街,我们那条是美食小吃街,北京路是家居装饰街。”
李局长:“如我们能成亲家,就在这里买上三套房,享受享受这环境。”
姗姗:“其实小枫这人很好弄的,谁娶了苏苏那真是福气。人聪明,又贤惠,还会做生意,对人又真诚。你们让小龙争口气,在上海干一二件事出来,只要苏苏爸一高兴,苏苏就是李家的儿媳妇。”
张玉:“是啊。陶洛辰儿女是阴盛阳衰,女儿都非常强。就说那丽人,既飘亮又能干,苏苏男朋友是本市人,在私营企业中排名第七,有六亿多资产,可丽人就给了他一句话,你何时让我爸满意了,我就何时嫁给你。这些孩子,把他们的爸看得比什么都重。”
韩局长:“结果呢,他俩结婚了吗?”
张玉:“婚没结,但时间定了,明年国庆,嫁妆二千万。”
韩局长:“我们对小枫一百个满意,现在就看小龙争不争气了。”
姗姗:“我瞧小龙这人蛮不错的,这事应该能成。”
李局长:“小龙有你们这些长辈疼爱,我们就放心喽。”
“雪丽,没想到你是陶洛辰女儿,这太棒了。”
“我也没想到你哥竟然好本事,敢追我二姐,我服他了。”
小妹与王寒雪丽早就认识,今天又成了半个亲家,搂在一块有说不完的话。
王灿他们走了过来,问:“雪丽,那你还去不去情人广场?”雪丽忙说:“去。当然去。我的零用钱还没赚到呢。”然后对小妹说:“我爸把情人广场给了我们,那里有一家餐厅,一家茶室,七家小店,想去看看吗?”小妹乐了:“去。为何不去。”就和陶洛辰一堆儿女到情人广场忙生意去了。
卓枫和苏苏来到了陶氏集团公司新的办公室,见四个经理已放置好了所有的办公设备,正在拖地板和擦门窗桌椅。“你的这些员工不错,是做事情的人,我喜欢。”卓枫夸了一句,让苏苏听了很高兴,就朝四个经理拍拍手说:“先别忙了,都吃过饭了没有。”见他们都摇摇头,卓枫忙用手提机拨了一个电话:“尚雅,我是二小姐,马上送四份盒饭,加三盆菜,送到我三楼的办公室来。”然后对苏苏说:“下面有家盒饭社,等下我把电话号码给你,很方便的。”苏苏“嗯”了一声对大家说:“都认识一下,苏苏姓卓,既是我的女朋友,也是陶氏集团的老板,从明天起,我们将在卓总的带领下开始陶氏集团在上海的创业,大家有信心吗?”
“有。”四个经理同声叫道,还将手拍得通红。
卓枫没想到苏苏还会玩这一手,这心里不知是乐还是恨,就含笑地瞪了他一眼。这时,盒饭社送来了盒饭和菜,卓枫刚掏出皮夹,尚雅忙捏住陶洛辰手说:“二小姐,如你掏钱,那就是打我的脸。如让外面的兄弟知道,你还让不让我尚雅活啦。一句话,如二小姐真心疼我,往后你们的饭菜我全包了,但不许有钱上的往来,就这么定了。”说完就走。
苏苏:“卓总,这老姐谁啊,怎么管你叫二小姐,还要让我们白吃白喝?”
“快吃吧,别饿出病来。”卓枫招呼四个经理吃饭,笑着对苏苏说:“陶总,我说了你别怕啊。上海共有四十七路兄弟,都是从里面出来的,尚雅就是其中一路的大哥。你别瞧苏苏是个女的,手下有二百多号兄弟,都是肯为苏苏拚命的人。苏苏判了十五年,两年前刚出来,我爸就免费租给了苏苏一个店面,还掏钱给苏苏买了设备,搞了这家盒饭社,手下员工全是陶洛辰兄弟。这四十七路大哥就服一个人,那就是我爸,往后你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你们都是从省城来的,往后遇上什么事,千万别和人斗嘴与打架,这里的人心很齐,又都非常讲义气,没人能在上海占到任何便宜。”
贾经理:“卓总,那万一遇上了麻烦事,我们怎么办?”
卓枫笑了:“那就说,是卓二小姐手下的员工,没人再敢为难你们。”
钱经理:“卓总,那你爸,是不是叫龙哥?”
卓枫一愣:“是啊。怎么,你认识我爸?”
钱经理这下乐了,站起来说:“这事我对陶总说过,是我大舅去年四月来上海办事,结果皮包让人抢了,包里的东西超过两百万,急得他就想跳你们的春水江。结果有个的哥对我大舅说,让他快去锦江饭店找个叫龙哥的人,也许能找回这只皮包。我大舅去了,找到龙哥把事一说,龙哥立马打电话,也就半个小时,四五千人便赶了过来……不用说了,包找回来了……”
为了明天的南县之行有所成效,苏苏打了五十六个电话之后,拨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快乐的笑声:“太谢谢你了,苏苏,八婆回来一说,县大院都乐翻天了。”
苏苏:“谢什么,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扬书记的声音:“要谢。一定要谢。南县乡镇级以上干部,还说要向你跪谢呢。”
苏苏:“这不是有意要折我的阳寿吗。对了,我让八婆捎来的信,你俩看了吗?”
扬书记:“看了。看了。你想得太周到了。”
苏苏:“明天来的这些人,都是大忙人,如把时间扔在路上,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我才想到了南坪,这样就能节约三个小时。你们想,三小时又能多谈许多事,我真是挖空了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