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春水江上大船停泊,小船穿梭,游船游弋,景色非常美丽。
再说王立俩跟在陶笑笑的身后来到了情人广场上的露天餐厅,见所有桌椅几乎爆满,其中还有不少外国的洋学生。“两位老伯,坐到这里来吧。”随着一句甜甜的招呼声,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出现在了面前,苏苏就是苏苏与李小芳的女儿,上海中学的高三学生王美艳,指指售货亭旁的两张椅子说:“就坐在那吧,不消费也没关系,情人广场难得见到老人。”
“谢谢你。”赵波谢了一句,和王立过去刚坐下,王美艳又送来了两杯茶水。“喝吧,老伯,送你们的。”王立接过茶杯轻声地问:“听说这情人广场是苏苏建的,是吗?”
“他是我爸。”王美艳自豪地说了句后,笑笑说:“怎么样,建得还可以吧?投资了245万呢。”
赵波一愣,忙说:“原来你也是陶洛辰女儿呀。那,能不能给我们说说你的父亲啊?”
王美艳摇头笑笑:“我爸就是那么个平常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王立笑了:“为了了解你父亲,我俩可是特意从省城赶来的,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王美艳这才长长地“噢”了一句,点头笑笑说:“原来是省长厅长啊,你们早说嘛。”然后朝露天餐厅招手叫了句:“都过来吧,龙凤的贵宾到了。”顿时过来了十来个穿着时尚的俊男靓女,苏苏就说:“这两位伯伯,就是爸说的省长和厅长。”
“两位伯伯,我叫王兰。”
首先开口的是苏苏和金兰的女儿王兰,也是亲眼目睹父亲从夜排档到大酒店创业过程的见证人。苏苏十四岁带着母亲的骨灰罐,拿着吉他一路卖唱寻到了上海,那年父亲带着姗姗、卓枫、楚芸、张玉、李小芳、马伟民、张四宗、毛头,和伟民他娘早上做点心,白天摆水果摊,卖茶叶蛋,烤羊肉串,兜售外烟,晚上就做夜排档,直到凌晨两点收摊,有时也会做到大天亮。苏苏在生意上插不上手,但也不想看着大家幸苦自己吃闲饭,就天天拿着吉他到歌厅去卖唱,把赚来的钱全交给父亲,自己从来不花一分钱。有了第一家龙凤酒家,苏苏从服务员,迎宾,领班,城南旧城区分号经理,金钗时装公司副总经理,到现在的陶氏集团财务总监。除了严郡和卓枫外,苏苏是陶洛辰儿女中第一个进入龙凤最高层的人,尽管苏苏今天只有二十四岁。为了协助苏小米搞好情人广场的经营,苏苏每天下班和周未都会来这里,直到晚上十点先走。
之后介绍自己的是苏苏和东野惠倩的龙凤胎玉龙玉凤,苏苏和丁娟的儿子小雄,苏苏和邵丽君的女儿丽人,苏苏和东野惠兰的儿子王欣,苏苏邵恋君的儿子唯一,最后推销自己的是苏苏和时艳的女儿,人称铁娘子的苏小米。除这些儿女之外,苏苏还有五个儿女不在这里,楚芸的女儿楚婧在省城参加芭蕾新秀的选拔蹇,姗姗的女儿红歌手雪丽关在拘留所里,灵珊的女儿王灿、儿子笑天在伦敦,时艳的儿子鸿飞在纽约。
早在五年前,苏苏就给将来的陶氏集团作出了长远规划。由于龙凤的最高层,都是些没有文化基础的人在打理,能有今天的10个亿,一靠陶洛辰经营头脑和魄力,二靠最高层的尽心尽力和责任,但龙凤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所以,除了让王兰不断在上海大学进修外,苏苏希望所有的儿女都能挤进世界名牌大学,因为将来的龙凤需要用知识来管理,而不是他们这一代人的艰苦创业。结果,苏小米进入了哈佛,陶笑笑挤入了剑桥,王笑天和王鸿飞先后考入了牛津,王欣和王唯一虽然没走出国门,但也都是上海大学的尖子,而楚婧由于母亲的心愿自小喜好芭蕾,惟一不足的就是王玉龙、王玉凤、王小雄三个,由于学习不用心,成绩差得连普通大学都没考入,幸好王美艳争气,高中还没毕业,就以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到了上海大学,也总算给父亲带来了安慰。
令王立和赵波感到意外的是,陶洛辰儿女不但好客有礼貌,还非常健谈,甚至在闲聊中从不回避发生在父亲身上的许多敏感话题。“两位伯伯,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爸这人在生活上有些不捡点?”苏小米这一问,还真让王立吃惊不小,脸色也有些尴尬,可赵波却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说:“还确实有点想法。如可以,我俩很乐意听听。”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乐意听,我们就乐意说。”
苏小米说着,就让王欣搬来一把椅子,还真正儿八经地在王立俩的对面坐了下来,对王小雄说:“快,让冰冰和莉莉过来,照顾一下这里的生意。”又朝美艳吩咐了一句,这才开始说起了父亲传奇般的爱情故事。
“两位老伯,你俩应该知道,我们上海是座有三百多年的盛武城市,自古就有美女爱英雄的传统。我们的爷爷王建都,是七八十年前上海智勇双全的大英雄,所以当时的魁花秋月就成了我们的奶奶。我爸做金榜太保时,年仅十四岁,也是上海史上最小的太保,当时大家都敬他是上海的第一条好汉,听余伯说,当时来提亲保媒的人,每天至少上百个,险些把东方府的门槛也踩烂了。那年,我爸收了刘娃、高敏他们六个孤儿而反出了东方府,为养活他们而起早贪黑地摆场子卖艺,上渔码头干活,上千坟庄打野兔换钱,当时恩哥的威名可说是人人皆知,家喻户晓,并开始盛传着这样一句佳话,苏苏是男人眼中的兄弟,女人心中的丈夫。那时上海有众人共认的十大美女,第一个就是家母时艳,后面是东野惠倩,金兰,姗姗,楚芸,俞凤英,巫媚,丁娟,邵丽君,和东野惠兰。当时,苏苏们十个都发疯般地爱着我爸,只是爱的方式不同。可让十大美女意外的是,世上竟然还有一个比苏苏们更美的女孩,这就是从伦敦来的灵珊,亚州最大的盗宝集团蓝星大少的养女。当灵珊出现在我爸的身边时,同时也带来了一场吃醋大战,导致巫媚对我爸因爱生恨,邵丽君也气得离开了上海,东野惠倩向苏苏下了比武战书,丁娟醋意大发从此消逝……”
早上的城东码头,永远是那么的喧闹。
王立和赵波挑了个小吃摊位坐下,各自要了一张蛋饼夹油条,和一碗大馄饨,边吃边聊。可刚聊上几句,就听摊主和老板娘一个做点心,一个下馄纯做煎饼,正在轻声地商量什么事,由于内容涉及到苏苏,他俩也就留心细听。
“老公,我还是担心雪丽会再被人欺侮。要不,就按我的意思,让几个小妹犯点事,保管能进监狱。到时再走走门路托托人,让几个小妹和雪丽关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
“说也是,龙哥对我们这么好,可陶洛辰女儿却让人欺侮,如我们不管,那也太没义气了。”
“那就这么定了,老公,等过了高峰,我就去找那些小妹,看看犯什么事比较好。”
“记住,事别犯得太大,不然让龙哥知道了,他肯定气得吐血。”
摊主夫妇的对话让王立和赵波听得很是吃惊,两人连忙轻声地交换了一下意见后,决定弄清这事,并阻止这不必要的犯罪。“老板娘,你们也是陶洛辰朋友啊。”赵波非常善意地问了一句,老板娘忙说:“是啊。龙哥这人特豪爽,码头上这些做生意的全是陶洛辰朋友。两位老哥,听口音,象是省城那边的人吧?”
“是啊。”王立点头应了句,说:“你是陶洛辰朋友,应该知道他有个妹子叫高敏的吧?”
“这上海人都知道,当初管苏苏叫做霸道总裁,就因为他收了高敏他们六个弟妹。”
赵波见套上了近乎,忙笑着说:“我就是高敏在部队时的师长,他是高敏未来的公公,我俩今天被苏苏叫来吃午饭,也算是过来认认亲家吧。刚才你们夫妻俩的话,我们都听见了。说说,是什么事,也许我俩能帮上忙。”
“老公,你照顾一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