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看自己身后几个宫女端着的锦盒,勾了勾嘴唇,张开了他那抹得鲜红的嘴唇:“拿着这些东西,可都小心着点,若是磕着损坏了一点半点,那就……”张氏对身后的宫女不住的嘱咐着。
来到了江溪颖宫门前,就好声好气地请门口守着的宫女代为通传。
那宫女看了张氏和她身后的宫女一眼,便进殿通传去了。
殿内安静的很,江溪颖坐在桌案前用狼毫蘸着黑墨,一笔一划地写在宣纸上,殿内脚步声响起。
“娘娘,张氏求见。”侍女打破寂静,缓缓开口道。
“她来作甚?”江溪颖并没有停笔,她只是感到惊讶,为什么张氏倒来拜见自己了?不是应该去看她的宝贝女儿吗?
“张氏带了些许礼品,大抵是来讨好的吧。”那宫女还未等话音落地,便出言回答。
“传吧。”江溪颖停笔了,她来到了正殿,唤宫女上茶,宫女则端着一壶茶来了,江溪颖自个儿倒了一杯茶,送至唇边轻品香茗,茶香四溢,只要殿内朱翠叮当响时便知人至。
张氏来到殿内,恭敬地行了一礼:“给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起来,坐吧!”江溪颖放下笔,瞧着她道。
张氏落座,示意宫女将礼物奉上,“听闻娘娘喜封颖妃,今日特来贺喜,略备薄礼还望娘娘莫要嫌弃才是!”
江溪颖看了看那些礼品,眉头稍微皱了皱,收下了礼物,“这些怕不能称之为薄礼了,那本宫便收下了,多谢您一番美意,此番盛情,叫本宫如何做好呢?。
“娘娘一来便封妃位,可见娘娘在陛下眼中之重要,旁人都是眼羡得很哪!”张氏这话的语气怪怪的,江溪颖不知道这是好话还是坏话。
江溪颖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话,一来是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二来是不知道如何去接她的话,就那样继续尴尬着,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仿佛静止。
“今日多有叨扰,便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访娘娘。”张氏说着就要离座朝外头走去。
“慢。”江溪颖叫住了她,示意宫女前去取些礼物,而且是越贵重越好的,“今日你持此礼物前来贺喜,本宫自是要给你回些礼的不是?”
这些礼物可远比张氏送来的贵重的多,张氏也不好拒绝,言谢后便缓缓退下了。
张氏回到江来希宫中,脸上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她想想刚才江溪颖给自己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有些不解,江溪颖究竟是为什么要送给自己那么贵重的礼物。
这让她感到有一丝丝不安,让她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她不想再去想了,越想就越觉得头疼。
江来希从内殿里走来,衣着很艳丽,玫红色的衣裙,脚踏蜀锦鞋,头戴金步摇,面上柳叶眉相互映衬得江来希显得格外耀眼。
宠爱不及江溪颖,但衣着打扮一定要好过她百倍前辈,见到张氏的样子很是奇怪,“母亲,怎么了?为何方才如此呆滞的模样?”
张氏突然回过神来,被江来希的语言惊到了:“没什么,只是出了一会儿神罢了。”
“噢。”江来希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张氏来到桌案前坐下,倒了一杯茶,奉给张氏,“母亲用茶,这是上好的碧螺春,母亲尝尝看。”
“这茶果然香甜呢。”张氏笑着说,接下来那说笑的样子又变为了语重心长,“如今你的地位尚且不稳,只有诞下皇子方可稳住你的位子,你可要加把劲啊。”
这话中又添了几分对江来希的期望,谁没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思啊,天下的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可是,先下陛下根本不喜欢女儿,又如何有孕诞下皇子呢,想必这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啊。”江来希似乎不想提起这件事。
“你不必多虑,我已经托人去宫外买些药物,到时候,只要用上些药,便可圆满了不是?”张氏几乎已经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只差那药物了,皇上对江来希本来就有些许情意,如今有了药物的作用,一定是锦上添花的。
“啊……这,这……”江来希一听张氏要用药,怕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心里有些后怕。
“你不必担心,你二人一夜缠绵后,不会有人去在意这些地。”张氏看出了她的心思,很坚定地说道,仿佛这件事情已经万无一失。
几天后,张氏果然弄到了情药——长情散,她拿着那用纸包着的药粉,拿到江来希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来,并说道:“这便是长情散,你且收着吧,寻着合适的时机下在膳食里便可。”
江来希用手轻轻的捏着一些粉末,在手中摩挲着,还拿到鼻尖轻轻地闻着,白色无味,应该万无一失,她幻想着自己怀孕诞下皇子的情景,便忍不住发笑,没有了一丝畏惧。
“只要寻找合适的时机下在皇上的膳食中,便可与之圆房共度一夜良宵,到时诞下皇子,这宫中便没有人再可以媲美,无论是江溪颖也好,其他人也罢,绝对都不是你的对手。”
江来希想着江溪颖很快将会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便在心里想着江溪颖一败涂地的样子,看她现在一副神气的样子,到来日,还不是只能成为人下之人,江溪颖,我永远都不会输给你,永远,永远…
张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笑了,自从她搅进这些皇家权谋,就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天真,这么纯真过,看见她开心也便放心了。
从今以后,他们俩便是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步步登高更高的阶梯,而别人永远都只能仰视她们,她们会成为天下人都所敬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