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麝香对于女子来说,是一味美容的良药。香粉中若是失了这一味,香味定会大打折扣。麝香虽对生育不利,做香粉却是其不能缺少的一味。”丞相夫人细细的看着江溪颖,眸中有几分笑意,“若是能找到可以替代麝香的东西,那这麝香,便可舍去。”
她的意思是…
江溪颖来了点兴致,麝香这味药确实是香粉中不可或缺的东西,可是女子体质不适合用麝香,麝香长期使用会导致女子不能生育,甚至怀上孩子后,也容易堕胎小产。
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完全就是毒药好吗?
能代替麝香的东西并不好找,江溪颖把这个视为一个挑战,欣然答应,“好,我加入。”
“我们组织有你的加入,肯定会发展得更好,赚更多的钱。”丞相夫人拍了拍江溪颖的手,脸上的笑容真诚而不做作。
“等等,丞相夫人,我只是暂时加入。”江溪颖一听丞相夫人的意思,好像是自己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一般,不由得开口叫住了丞相夫人。
“此话怎讲?”丞相夫人不解的看着江溪颖,“既是要加入,又何来暂时这一说?”
“丞相夫人听我说,”江溪颖见四周注意她们的人不是很多,便小声道,“实不相瞒,我家相公银子不多,但肯定不会允许我为了赚钱而做这些事。我家不缺银子,我加入的原因,也只是对可以替代麝香的东西感兴趣罢了。”
蓝逸风要是知道自家娘子在外说自己银子不多,肯定会脸上挂满黑线。他的身份何其尊贵,怎么可能银子不多?
但是…咳咳,还是低调些好。
江溪颖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我家不差钱,我加入这个组织完全不是因为有银子赚才加入的。
丞相夫人对江溪颖的身份来了兴趣,但江溪颖没开口说,她也不好问得。
这世间不被金钱所迷惑的女人,当真是少之又少了。丞相夫人在心中叹道,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倒是极对自己胃口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丞相夫人问道。
“我加入组织,帮你们寻找能替代麝香的东西,但是找到后,我便退出这个组织。”功成身退,多么美妙的一个词。
丞相夫人对江溪颖的决定感到有些意外,但她没有再劝江溪颖。
“这样也好,我尊重你的决定。若是到时候,你找到了那可以替代麝香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给,我定会答应你。”
想要什么?那大概是银子了吧。江溪颖想了想,找不找得到那东西还是问题,想要什么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好,我就记着丞相夫人这一句话了。”江溪颖对丞相夫人笑了笑。
接下来无非是一些品茶闲聊,江溪颖坐着屁股发麻,生了离开的念头,便叫,“丞相夫人,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府了。”
“这么早?”丞相夫人讶异的看着江溪颖。
“嗯……”江溪颖往周围看了看,心不在焉的样子,“丞相夫人你知道的,我们这些女子啊,还是以夫为天的,若是出府久了,会被一些有心人说闲话的。”
高宅大院中的勾心斗角,丞相夫人不可能不明白。
“那你路上小心。”丞相夫人站起身,想送她一送。
“好的,丞相夫人保重。”江溪颖心想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赶紧起身快步往外走了几步。
落在丞相夫人眼里,完全是一副怕相公发现自己离家久了的模样。
“这位夫人,请留步。”丞相夫人最后还是叫住了江溪颖。
江溪颖回头,“丞相夫人有何贵干?”
“贵干倒不敢说,只是,妾身想问问这位夫人的身份?”丞相夫人想知道江溪颖的身份很久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问罢了。现在见江溪颖快走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哪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身份,我名叫江溪颖。”江溪颖将前世的名字搬了出来,“我呢,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女人罢了,丞相夫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丞相夫人眼神略带怜悯,不受宠的女人,怎么说这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怪不得要比其他夫人早点回府。
别人家的家事,丞相夫人就算想帮也无从帮起,只得幽幽一叹,失了再追问的心思。
“那丞相夫人,我先走了。”江溪颖被丞相夫人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稍等,还有一事未说。”丞相夫人缓缓道,“三日后你来此地,此地会有人来接待你。”
“好的好的,丞相夫人再见。”江溪颖提着裙子就赶紧溜了。
离开了这个地方,江溪颖第一时间就跑了回去。
“蓝逸风,我跟你讲,今天丞相夫人拿出了一些香粉让我们猜里面有什么成分,我全都猜对了。”江溪颖冲进书房对蓝逸风说。
蓝逸风淡定的放下被江溪颖吓到而毁掉了的一副字画,揉了揉额头,“就这点本事,你也好意思得意?”
本来就值得得意的事情,被蓝逸风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不怎么样了。
江溪颖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是不是最近太浪了,有这点成就也好意思高兴?
蓝逸风看见江溪颖的反应,勾起唇角笑了笑。
“还有,丞相夫人告诉我她们是一个组织的。”江溪颖在这里顿住,故意卖了个关子,得意洋洋的看着蓝逸风,想让蓝逸风开口问。
没想到她盯着蓝逸风看了好一会儿,蓝逸风也没有开口问的意思。
她只得耷拉了脑袋,趴在书桌上看着蓝逸风说,“她们组织是做香料赚钱的,里面有一味麝香会导致女子不能生育,所以我答应帮她们找到能替代麝香的东西,然后再功成身退。”
江溪颖站直了身子,“对了,三天后我还要去丞相府一趟。”
“丞相夫人就没有问你的身份?”蓝逸风有些疑惑的问,按照丞相夫人这样的人物,不可能连江溪颖的身份都不问的。
“她问了。”江溪颖往门边缓步走去,“我说我叫江溪颖,一个不受宠的女人罢了。”
“你没跟她说你是我的王妃?”蓝逸风黑了脸,对江溪颖不说自己是他王妃这件事感到特别生气。
“没有啊,干嘛要说。”江溪颖毫不在意的继续迈步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就离开了蓝逸风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