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颖?!”司马焕突然像见了鬼似的冲过来拉了一江溪颖,“江溪颖?你是江溪颖?你不是死了吗?”
江溪颖抬袖拉开司马焕的手,面色疏离道:“如六皇子所见,我还活着“。
司马焕吃了一惊,三哥不是说她死了吗?看来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了。
江溪颖打量了一下司马焕身后的护卫和丫鬟:“六皇子这可是打算住在玉檀王府?”
司马焕往亭子上的椅子一靠,甩甩翘起来的二郎腿:“嗯,这里环境可比驿站好多了,就住这儿。”言罢又往亭子外的鲤鱼池里扔了几粒鱼饵。
“那还望六皇子在这里住的愉快,小女子还有事,就先行退下了。”江溪颖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冬季,腊梅开得正艳,整个院子都被腊梅的香气填充的慢慢当当。
忽然飘了几片雪,落在江溪颖月牙白的大氅,几分凉意袭进大氅。
“王妃,外面寒气重,王妃还是早些进屋的好。”丫鬟上前说道。
江溪颖哈了口气裹紧衣服进屋去:“这天气是愈发冻人了。”
刚进屋,却发现桌前坐了个少年,“师弟?你怎么来了?”
桌前的人转过头来,少年长着一张娃娃脸,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很是可爱,但表情却很严肃,像是小孩假扮大人,故作成熟:“司马焕要住在这里,玉檀王府。”
江溪颖拿过茶具,给莫郎平倒了一杯茶:“嗯,我知道啊!”
莫郎平皱眉,捏紧茶杯:“只怕……”
江溪颖看着师弟这样子,不禁笑了笑,心里趟过一阵暖流,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已经不多了,默默立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些关心她在乎她的人。他们,都是自己仅剩下的亲人。
“怕他害我?”江溪颖轻笑了声说道。
莫郎平点点头:“司马焕,这人,琢磨不透。”
江溪颖抚上莫郎平由于担心拽得紧紧的手安慰道:“放心啦,司马焕他帮不帮我,这倒是不知道,不过至少在明国,他是不会害我的。有蓝逸风在,只怕他还没那个胆子。”
今个儿是正式举办国宴的日子,江溪颖早早起来,任由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
敷铅粉,抹胭脂,描黛眉,贴花钿。
铜镜内,江溪颖青丝垂肩,发仅插一只宝蓝点翠珠钗,一点红唇即是眉眼如画绝代芳华。
江溪颖抚上脸,冷笑,长了张绝世容颜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司马陵,且等一等我,我会找你讨回属于我的一切。
“小姐,该启程啦!”顾嬷嬷在外面催促道。
江溪颖缓缓从屋内出来。
屋外还飘着雪,落在地上,梅花上,落在江溪颖的肩头,青丝。丫鬟匆匆跑回屋里,拿来狐毛大氅披在江溪颖身上。
正准备上轿,突然过来一个银色梨花纹的娇子,简单却并没有锐减其华丽高贵。
轿子停在江溪颖面前,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是蓝逸风,细长的眉眼,这人看似温文尔雅,实际上腹黑得要命。
江溪颖今天穿的是一件芙蓉色的烟纱散花裙看起来少了平日的老成持重,多了些少女活力。
蓝逸风忽的笑了起来:“谁要你跟我坐一个轿子?”伸出手往后指了指“那里,有个月牙色的轿子,给你的。”
江溪颖:“……”
到了皇宫,御林军的军爷将轿子拦下,检查一番后,让江溪颖和蓝逸风把轿子停在一边。
一个太监走过来:“是六皇子和六皇妃?”
“正是。”
“请跟我来。”太监对他们做了个手势后变转身过去带路。
待江溪颖到举办国宴的映月阁,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映月阁之所以叫映月大概是因为这荷塘,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溪水中洗过一样;又像是笼着轻纱。
有丫鬟悄悄抚在皇后耳边说话,皇后又对皇上轻声传达。
皇帝挥挥手示意安静下来。朝后拍拍手 几个舞女便婀娜着身姿迎上来,乐师配合着奏乐。
桌上摆的是珍馐美味,听的是绕梁之音,观的是妙曼舞姿。
“今个儿,朕举办这宴会 ,只谈玩乐 不提朝政!”皇帝端起御用酒杯,一口喝下,举手投足间尽是是君临天下的霸气。
蓝逸风朝江溪颖挥手,江溪颖看过去,莲蓉?她怎么在这儿?和四王爷坐在一起,四王妃没来?:“咦?王爷没把王妃带来?”
皇后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皱眉道:“四王妃呢?王爷怎么把王妃漏下了?”
“王妃她昨日不小心染上了风寒,不便出门。”四王爷恭敬答道。
皇后“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的物件:“这简直是胡闹!”
四王爷面色如常,轻浮的一把搂过莲蓉,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本王早就花名远,胡闹这一回也不算什么。”
莲蓉登时脸上布满红晕,娇羞的敛下眉眼依偎在四王爷怀里。
“江小姐?”
江溪颖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回头一看:“丞相夫人?”
“夫人近来愈发美艳了,可是得了什么新的物件儿?”
丞相夫人走过来,笑着挽起江溪颖的手,说道:“哪有什么新物件儿,这可多亏了江小姐那连田!”
“哦?那东西竟有如此大的功效?”江溪颖故意装出惊讶的模样捧着丞相夫人的脸仔细琢磨。
丞相夫人经不起江溪颖调戏脑羞道:“溪颖!”
江溪颖看着丞相夫脸红耳赤的样子不禁想起从前还叫江溪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