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宜臻和莫郎平听后,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多谢王爷、王妃夸奖。”
“好了好了,何必多礼,快快起身吧。”江溪颖在一旁微笑着说道。
田宜臻是田家庶出的儿子,自小便不被重视,虽说田家的人也从不会亏待他,可是他自小便因为庶出的身份受尽了欺负,因为他的身份,他的生母在田家的地位也并不是很高,说的话自然也没有什么分量。
蓝逸风通过调查,知道田宜臻的生母在田家的处境艰难,又因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在外,平时也鲜少回家,田府之中也没什么能帮她说话的人,所以做事处处小心谨慎、担惊受怕,而田宜臻的生母身子本就不是很好,一不注意便会染上风寒,这便更是雪上加霜了。
田宜臻又是个孝子,虽说一直在京城做着小皇帝的伴读,可心中无不挂念着自己的母亲,知晓自己的母亲在田家过得不好,便会经常托人带些钱给自己的母亲,至于这些钱最后是否到了自己母亲的手中,田宜臻也就不得而知了。
蓝逸风理解田宜臻的这份孝心,又在近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过程中,觉得田宜臻是一个本分老实、不乏智慧的人,很叫人信任,便在田宜臻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田宜臻的生母接到了京城养着。专门在京城买了一处小院落,让田宜臻的生母住在里面,安排了一些人在身边好生照料着。
田母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虽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还是打心眼里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
于是田母便在京城就这么住下了。
此事莫郎平也知道,蓝逸风也安排莫郎平随时照顾着田母,但蓝逸风再三叮嘱他,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田宜臻,莫郎平也就照做了。
一日,蓝逸风把莫郎平叫了去,问莫郎平道:“田母这几日……可好?”
莫郎平答道:“很好,我也根据您的安排,给她好好调理了下身子,倒也恢复的不错。”
“那就好……”蓝逸风点点头道,沉思了一下,便接着开口道:“近日,带田宜臻去见见他的母亲吧,也该告诉他了。”
“好的。”莫郎平答道。
第二天,莫郎平便带着田宜臻去了。
田宜臻心中十分疑惑,心想着莫郎平这么神神秘秘的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他只说随他来便是,可他还是抵挡不住心中的无限好奇,于是问道:“莫兄,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
“都说了你随我来便是。”莫郎平回头看了一眼田宜臻道,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看着莫郎平这般的笑容,田宜臻心里便有些忐忑了,但还是一直跟在莫郎平身后。
只见莫郎平在一处小别院门前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田宜臻道:“到了,你进去看看便是。”
田宜臻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大致观察了一下这个别院,疑惑的看了看莫郎平。
哪只莫郎平只是冲他笑了笑,接着像是怂恿般说道:“快去吧。”说着,还顺势推了一下田宜臻。
田宜臻一下子便被推到了别院的门口,他又回头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莫郎平,莫郎平笑着递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目光。
于是田宜臻慢慢的转过了头,缓缓的推开了别院的门。
他一踏进门,便一直打量着四周,眼神中充满好奇。
慢慢的迈开了腿,田宜臻缓缓的向前走去,目光依旧在观察着这别院中的每一处,接着,不知不觉中田宜臻便走到了一间精致而又不失朴素的房子前,他隐隐约约的听见房中有位老人家在咳嗽。
怀中疑惑的心情,田宜臻进入了房间,向着床边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即展现在他的眼前。
“娘!”田宜臻激动的喊了出来,泪水瞬间充盈了他的眼眶。
床上的妇人听见声音,激动的回过头来,看到田宜臻,也激动的喊道:“儿啊!”
很快,母子二人便相拥在了一起,都流下了感动、满富思念之情的泪水。
莫郎平这时也踏入了房中,看见这温馨的一幕,不禁想起了从前的药王谷……
自从田宜臻当了小皇帝的伴读后,这件事情也随机传到了田家人的耳朵里,他们也有些轰动,而自从田宜臻的生母被接到了京城,田家人便有些不安分了,他们倒是对田宜臻这个庶出的小子有些刮目相看。
田家人正是想借着田宜臻以及他的生母翻身,田宜臻的父亲也想借此机会让自己升升官,但是靠着田宜臻的官职,一家人也有些嚣张跋扈的起来,竟在周县靠着自己的职位贪污受贿。
这件事立马被蓝逸风派去盯着田家的暗卫查到,于是很快,暗卫就禀告了蓝逸风。
蓝逸风一听,大怒,立马赶去皇宫向小皇帝禀告情况,并且提供了充足的证据。
蓝逸风把证据呈到了小皇帝面前,问道:“皇上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小皇帝想了想,道:“此前,田家倒是较为本分之人,不如……我们尚且再观察些时日,这件事就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先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惩罚,如若田家之人再犯,那便重罚!皇兄觉得如何?”
蓝逸风想了想,觉得小皇帝这主意不错,于是点点头道:“好,那最近微臣便一直派人更加紧紧的盯着田家人的动静便是。”
“好。”小皇帝道。
哪只田家的人一点记性都不长,被小小的惩罚了一下,贪污受贿还不够,倒是越来越嚣张。
田宜臻哥哥竟然在周县抢占民女,路上见到一个长的漂亮的姑娘便开始随意挑逗,那名女子自然反抗,他便直接把那女子抬着回了府,那女子的爹娘上门求情,田宜臻的哥哥竟然置之不理,还叫人打了几十大板给扔了出去!那女子在旁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田宜臻哥哥却不以为然。
这还不止,一次田宜臻哥哥酒后打诳语,竟说周县比京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