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颖回到司马陵的寝宫后,将宫女都留在外面,并嘱咐不要打扰她。
江溪颖一个人讲司马陵的寝宫仔细的从里到外都翻了一遍,可是没有找到淑妃说的画。江溪颖很奇怪,心中思虑到:难道淑妃在骗我?但是不至于啊,她为什么要骗我呢?
江溪颖想不明白,或许司马陵的寝宫有什么暗格也说不定。江溪颖站在窗前,想着那幅画。眼神一扫,看到窗户边上的窗帏上有两根绳子。江溪颖有点好奇,于是伸手拉了两下。
突然,两幅画从窗户上缓缓展开。江溪颖定睛一看,其中一幅是自己,还有一幅竟然是江溪颖。
江溪颖不知道这两幅画出现在这里的含义是什么,不管是江溪颖还是江溪颖,那都是一个人。
司马陵并不知道自己就是江溪颖,但自己在他面前并未收敛自己的性子,难道司马陵发现了是什么?
江溪颖看着这两幅画,心中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为什么司马陵当年不把江溪颖放在心上,现在挂一幅画是什么意思?
同样都是自己,为什么江溪颖就得不到司马陵的爱?而江溪颖却可以?江溪颖摸了一下脸,不知为何会有泪水落下,是为江溪颖还是江溪颖?
江溪颖突然迷茫了,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江溪颖死后却变成了江溪颖?为什么在江溪颖活着的时候司马陵不珍惜,现在却想挽回?
突然,江溪颖听到一阵声音,是床后面那堵墙。江溪颖惊了一下,拿起手边的花瓶,慢慢走到床后。一个人影从眼前掠过,江溪颖举起花瓶就准备砸下去。
一双手制止了她,熟悉的声音传来,“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江溪颖定睛一看,原来是蓝逸风。听着蓝逸风带着笑意的声音,不知为何,江溪颖突然觉得很委屈。扑到蓝逸风的怀里小声的哭了起来,边捶着蓝逸风的胸口,边说:“你怎么才来?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知道我天天都被逼着吃软骨散吗?”
蓝逸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只是眼神中的冰冷显示了他现在有多愤怒。“我知道,我知道。没事了,我来了。”江逸风回抱住江溪颖,轻轻地抚摸着江溪颖的头发和背。
不多时,江溪颖止住了哭泣,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控,江溪颖想离开蓝逸风的怀抱。没想到刚表现出来,就被蓝逸风抱的更紧了。
江溪颖想了想,觉得抱着也不错,就没再挣扎。“你怎么来的?有没有危险?被人发现了没有?”冷静下来后,江溪颖才想起来问这些。
“没有,我是从密道进来的,没有人知道,没有危险。除了刚才差点被某人用花瓶砸到,其他的危险都没发现。”蓝逸风感觉怀中的人渐渐平静了下来,才开口打趣到。
“你!不理你了。”江溪颖脸一红,娇嗔的说到。
“好了,不逗你了。趁还没有人发现,我们走吧。田文儿在出口等着我们呢。”蓝逸风收起笑容,语气稍带严肃。
“嗯,走吧。”江溪颖觉得的确不能再耽搁了,于是牵起蓝逸风的手,准备走向密道。
突然,江溪颖想到了那两幅画,拉住了蓝逸风,“等一下!”江溪颖放开十指相扣的手,快步走到窗前。
江溪颖想将那两幅画拿下来,可是身高实在不够。江溪颖感觉到身后一个怀抱,蓝逸风伸手将那两幅画拿下来,递到江溪颖手中,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帮忙。
江溪颖将画抱在怀里,正准备离开,突然,感觉整个身体腾空了。蓝逸风看着江溪颖瘦弱的背影,很心疼。于是紧走几步,将江溪颖横抱了起来。江溪颖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在密道中了。
密道里有些黑,没什么亮光,但是江溪颖看着小心地抱着自己的男人,越看越顺眼,心里就像喝了蜜似的,很甜很甜。江溪颖的声音带了笑意,问到:“为什么抱我?我可以自己走。”
蓝逸风脚步未停,低头看了江溪颖一眼,“你不是吃了软骨散吗?我怕你走不动。”
江溪颖很开心,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一切都以她为主,“那都是好几天前了,不用担心。”
蓝逸风轻轻在讲江溪颖耳边说:“夫人非要拆穿我吗?我就是想抱着你。”
江溪颖耳根一红,“这个密道是通往哪里的?我都不知道呢?”
蓝逸风笑了,“夫人这是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吗?”
被拆穿的江溪颖很无奈,“不行啊。”说完还瞥了蓝逸风一眼。
“行!这个密道是通往宫外皇宫后山的,田文儿已经在后山准备接应我们了。”蓝逸风收起了笑意,但眼神中不可忽视的温柔怎么也消失不掉。
低头靠在蓝逸风的怀里,江溪颖看着自己怀中的两幅画:不想知道司马陵是为什么把自己的画挂在寝宫,江溪颖只是江溪颖,是已经死去的江溪颖。而自己,是江溪颖,被蓝逸风爱着的江溪颖。
不管是江溪颖还是江溪颖,现在都已经不爱司马陵了,她的身心以及魂魄现在都属于抱着自己的那个人,一个叫蓝逸风的男人。所以这两幅画不论哪一幅都不适合挂在司马陵的寝宫中,自己应该把它们带走,带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