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颖转头看了看坐到她身边的司马陵,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司马陵沉浸在江溪颖今日等他一起用膳的喜悦中,并未察觉江溪颖的不满。
不多时,江溪颖清冷的声音传到司马陵的耳中,“离我远点。”
司马陵从喜悦中醒来,听到江溪颖毫不客气的话语,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他从江溪颖的态度中察觉到了她的抗拒与厌恶。
于是,司马陵的眼中有了怒气:看来是自己对她太好了。司马陵是对江溪颖有好感,但不管怎样,司马陵始终是皇上,他不会允许一个女人践踏他的尊严。
“这是朕的寝宫,你还想让朕到哪去?”司马陵收起了笑容,语气也渐渐变得冰冷。
江溪颖转头对上司马陵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是啊,这的确是你的寝宫,那么请问皇上,你把我囚禁在你的寝宫是为什么?”
司马陵知道江溪颖会这么回答,看着眼前和他争锋相对的女子,司马陵突然笑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朕需要囚禁你吗?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待在朕的寝宫?朕事事都为你考虑好了,你不但不感恩,还屡次冲撞朕。朕是不是可以说你一句不知好歹?”
江溪颖冷冷一笑,“呵呵,你把我掳来,给我下软骨散,让我与家人、爱人分隔万里,我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不知好歹?我就是太知好歹了,才会被你困在这宫中。”
“你!”司马陵听到江溪颖讽刺的话,怒气更甚,他从未想过要对江溪颖怎么样,给她下软骨散实属无奈。但江溪颖说的有一点司马陵午饭反驳,毕竟的确是他强势把她掳来的。
司马陵觉得再和江溪颖说下去,自己的午膳也不用吃了,气都气饱了。于是,收起了自己的怒气,对江溪颖说:“朕不与你计较,先用膳吧。”
江溪颖也不想再与司马陵纠缠下去,听到司马陵的话,连看都不看司马陵一眼,拿起筷子准备用膳,毕竟跟司马陵过不去,也不能饿着自己。刚夹了一筷子膳食,真被放入口中,江溪颖突然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嘴角微微一勾:看来,自己被人记恨了啊。放下筷子,不再动手。
江溪颖看到司马陵正准备用膳,本不想理睬。但医者本心,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江溪颖伸手打掉了司马陵的筷子。
司马陵被江溪颖的动作吓了一下,眼神一冷,“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江溪颖看着司马陵的反应不似作假,站起身,环抱着双手,冷冷一笑,“纵容我?你要是吃下去了,连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司马陵想了想,随即明白了江溪颖的话:有人的手都伸到我的寝宫来了。司马陵冷静了下来,“来人!”
外间伺候的太监走了进来,“参见皇上。”
司马陵冷冷的开口:“这桌膳食是谁送来的?可有旁人经手?”
太监低着头,回答到:“回皇上,这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送来的,并未经过他人之手。”
听到这,司马陵再不明白就枉为皇上了:淑妃?很好。转头对站在一边的江溪颖说:“你等着,我去去就回。”说完,就走出了寝宫。司马陵的脚步飞快,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司马陵此时的怒气。
司马陵来到淑妃的寝宫门外,没有停留,直直步入淑妃的寝殿中。此时淑妃正在用膳,看到司马陵,脸上立马挂上笑容,站起身,迎上司马陵,“皇上,您怎么来了?臣妾都没有准备。”
司马陵冷冷一笑,“怎么?朕不能来吗?还是你做了什么,害怕朕知道?”
淑妃心中一紧,面上未露出丝毫破绽,“皇上说哪里话?臣妾盼着皇上来很久了呢!”
司马陵看着自己面前的淑妃,眼中怒火分明,“淑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膳食中下毒。怎么?你是想造反吗?”
淑妃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连忙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是不是什么人在您面前说了臣妾的坏话?皇上,臣妾冤枉啊!”整个寝殿都是淑妃叫冤的身音,宫女太监们也都跪了一地。
“冤枉?你宫里的人亲自送去的膳食,中途并未有他人接手。你现在跟我说冤枉?淑妃,你以为朕是傻子吗?”司马陵气愤难忍,伸脚将抱着他腿的淑妃踹倒在地。
淑妃见已无法挽回,瘫倒在地,“是,是我下的毒。皇上你什么时候让别人住过您的寝宫,就连我也没有住过,可是不知道从哪来的狐媚子轻易就住了进去,还将皇上的宠爱独揽一身。我恨!我想让她消失!”
司马陵听到此,看着淑妃的眼神中带着愤怒与厌恶,“你应该庆幸,多亏你口中的狐媚子救了朕,不然,毒害朕的罪名,你承担的起吗?”司马陵转身不再看淑妃,“来人!淑妃心思歹毒,德行有亏。今日起,剥去名号,打入冷宫。”说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就离开了。
淑妃听到皇上要将她打入冷宫,不敢置信。她陪了皇上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想了想,淑妃笑了,笑声传出了寝殿,传了很远很远。只有寝殿里的宫女太监们才知道,淑妃的笑容带着苦涩,满面泪痕。
司马陵回到寝宫,江溪颖已经休息了。他想了想,今天江溪颖完全可以不管他,可是她还是救了他,说明江溪颖心中是有他的吧。想到这,挥了挥手,一个暗卫出现在他身旁,“将软骨散停了。”
过了几天,江溪颖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知道司马陵已经将软骨散停了。这几天,江溪颖被下了软骨散,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在寝宫里走走,实在是无趣。
刚好今天天气不错,又停了软骨散,恢复了一点力气,想到司马陵中午说的,她可以在宫中随意走动,随即就准备去寝殿外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