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本应该很寂静的夜因着一声突然的吼声变得吵闹起来。
“六王爷,天利国派人来偷袭了。”一个士兵急急忙忙冲进了蓝逸风的帐篷。
蓝逸风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人,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知道了,下去吧。”蓝逸风说着还挥了挥手。
“啊?”那个士兵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了看蓝逸风,敌军都打到家门口了,看六王爷这般毫不关心的样子不知是要作何。
但又想了想,王爷的想法岂是自己这种身份可以随意猜测和询问的,便退了下去。
在刚才听到一声吼叫的时候,蓝逸风便醒了,现在他心里也是挺慌的,只是被自己很好的隐藏住了。
自己作为王爷,在场地位最高的人,绝对不能表现得很慌。
“来人。”蓝逸风没有出营帐,外面有人守着。
“王爷有何吩咐?”刚才那个士兵走了进来。
“易欢可知军营的现况,派人通知她没有?”蓝逸风站起来,有些焦急在眼底一闪而过,因为天太黑,那个士兵没有看到。
“回王爷,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因着今日您说过敌军可能会偷袭,今日我们都做好了准备,一发现敌军就通知了大家。”这个士兵如实回答着,说了许多话,最后又加了句,“若是按我们去通知的时间来算,易欢应是要到了。”
“好,你退下吧。”蓝逸风走到桌子前坐下。
易欢还未到,敌军已经开始偷袭了,这可如何是好。蓝逸风微微颦眉,有些担心。
“罢了,急也无用,先出去看看形势吧。”蓝逸风嘴里念着,便走出了营帐。
看到蓝逸风出来了,一直守在营帐门口的那个士兵松了口气,“王爷终于出来了,大家没有你在,都有些担心。”
这个士兵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王爷,易欢来了。”
蓝逸风听到这句话,加快了脚步向易欢走去。
“六王爷,这是我们刚制作好的行尸,可以帮助将士们打仗。”易欢说着就露出了必胜的表情。
“这个行尸的用法你最是清楚,便由你去指挥将士打仗。”并不是他这个王爷想偷懒,现在最了解这些行尸的人只有易欢,由他去做这些再合适不过了。
蓝逸风看到了江溪颖,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她。
江溪颖不停的为每一个受伤的士兵包扎,上药。
蓝逸风看着看着就走神了,不一会儿,有人传来捷报说易欢带着行尸大败天利国,且还直接取下了对方首领的项上人头。
“王爷,江姑娘说药材不够了,需要买药,让小的来通报王爷一声。”一个抱拳蹲在蓝逸风面前等待他的许可。
蓝逸风听到江溪颖要出去,脸色顿时就变了。一抬头就看到江溪颖走到了自己面前。
“敌军刚刚大败,现在城内定是还有天利国的人,你这样贸然进城出危险了该怎么办?”蓝逸风非常严肃。
“王爷不必担心,我不会出什么事情,现在将士们的伤不能再拖了,若是发炎溃烂了会生病会传染的。”江溪颖坚定的看着蓝逸风,自己决定了的事情绝不会改变,况且这是自己最为一个大夫该做的。
蓝逸风正准备再说什么,江溪颖打断了他,“殿下,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且作为大夫,我无法忍受看到自己的病人在自己面前痛苦。”
“易欢,你便随江溪颖一同前去买药,一定要保护好她。”蓝逸风紧皱的眉头没有一丝松懈。
“遵命,我一定会将溪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易欢保证的拍了拍胸脯,想着滑稽的一幕松懈了一下这紧张的气氛。
江溪颖带着易欢一路进了城,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她们没有带任何人,只是她们两人一同前往。
“这个药,这个,还有雄猪油、松香、麝香、黄蜡、樟脑、血竭……”江溪颖念着自己需要的药材,这些药材必不可少。
“姑娘这是要做金疮药?”旁边一位穿着墨色衣服的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江溪颖。
“对,最简单的金疮药。”江溪颖抬头看了看这个男子,又转过头看着药铺掌柜,“顺便将你们铺子里的所有金疮药都装好,我全买了。”
那个男子表情微微一愣,“姑娘买这么多药材,莫不是学医的?”
“我还以为公子要问我买药材的原因呢?无论什么人看到了都会问问什么,公子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江溪颖看着这个男子,嘴角勾起了一摸淡淡的笑容。
这人倒是很会说话,知道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而且长得又是英俊潇洒,不知要勾多少小姑娘的魂儿啊。
“姑娘多虑了,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如此冒昧的话怎能说出口呢。”这个男子挺欣赏江溪颖的有话直说的性格。
江溪颖拿着药,易欢去付了钱后,准备离去,军营里的将士们正等着这些药呢,她们得赶紧回去。
“姑娘等等,在下,甚是喜欢姑娘的性格,不知姑娘可否告诉连某姑娘的芳名?”连战笑着看着江溪颖的表情。
他的感觉告诉他江溪颖不会拒绝他的。
“我叫江,幸识。”江溪颖看着连战微微笑了笑,她也是很高兴认识这个朋友的。
“姑娘是学医的,连某素来欣赏的便是习医之人,救死扶伤。”连战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江溪颖看着连战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故作很严肃的表情。
“姑娘终于正真笑了,刚才看姑娘神情严肃,一直未曾真正笑过。”连战打趣着江溪颖,虽不熟,担话到不少。
“连公子倒是一个开朗的人,现在这战事紧张,我们这些住在这边陲小镇的人当然是担心的。”江溪颖骗了连战,毕竟她也不能告诉连战实情。
“江姑娘,不知你们可吃了晚饭?”连战看着江溪颖和易欢审视了一下,仿佛确定了她们没有吃晚饭。
最终他们还是近了店去吃饭,最终因见解不同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