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颖摊手,看着蓝逸风问道:“那怎么办?”蓝逸风摩挲着下巴,道:“先看看吧,要是确定了,再让易欢去也不迟。”江溪颖看了看易欢,道:“先在府上住几日吧。”易欢叹了口气,道:“好啊,能在王府蹭吃蹭喝也是不错的生活啊。”
最终,江溪颖易欢和蓝逸风,因为没有见到皇帝,而不得不打道回府。江溪颖路上一直在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看你们之后还怎么去试探。”蓝逸风宠溺地笑着,没说话。
第二天,邢尚书下朝后跟着皇帝去了御书房,因为他听说他的女儿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得去问问皇帝,看看他女儿才行。
皇帝看到了邢尚书一路跟着他到了御书房,有些奇怪,便问道:“尚书,你跟着朕干嘛?”邢尚书作揖道:“皇上,听闻老臣的女儿,邢贵妃失踪,不知是真是假?”皇帝皱了皱眉头,答到:“尚书这是听谁说的?”邢尚书道:“不过是听到宫人碎语,原来邢贵妃还再宫中,不知老臣可否一见?”
闻言,皇帝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邢尚书为官多年,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细节,看到皇帝脸色变了,他就知道了,恐怕他的女儿真的是失踪了。“还望皇上应允,老臣与邢贵妃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内人还带了话给贵妃,还希望皇上能让贵妃出来一见。”
皇帝皱着眉头道:“尚书,贵妃恐不便见您。”邢尚书道:“为何不便?贵妃在家里时,可分外孝顺。”皇帝被逼无奈,道出实情,“尚书,此事确然是朕的责任,朕会给尚书一个交代的。”邢尚书闻言,往后退了两步。这下猜想实锤,虽然想过,但却还是不能接受。
“皇上,老臣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望您,望您能仔细巡查。”邢尚书直接下跪了,皇帝的眸光闪了闪,他扶起邢尚书,道:“她也是朕的贵妃,自然要寻回来的。”邢尚书闻言,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皇帝和邢尚书在御书房这段时间,太后把被皇帝召走的宫女都聚集到她的宫里,她准备从这些人下手,询问皇帝近日的情况。
“嬷嬷应该都和你们说了,哀家寻你们来的目的,都说说吧,怎样陪皇帝的?”太后把那群宫女晾了一会儿,才说到,宫女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开口。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随意地指了个宫女,道:“你先来。”这个宫女忽然被指,吓了一跳,马上跪下,颤颤巍巍地说:“皇上,皇上要奴婢做靶子,他,他来打奴婢嘴里的花。”太后点点头,宫女一直跪着,也没起来,下一个宫女也跪下了,她道:“皇上要奴婢玩蹴鞠,在大殿。”
下一个宫女也跪下来了,她说道:“皇上要奴婢跳舞,还要边跳边穿上衣服,再脱下来,但要留着里衣。”太后听了好几个宫女说话,无一例外的都是些娱乐的东西,若是些未经历后宫纷争的后妃,恐怕是听不出来什么,但她却听出来了。
这些在皇帝宫里留宿的宫女,没有一个被皇帝碰过。
太后让这些宫女回去,独自想着这些事情。虽说并不了解皇帝,但基本上的喜好还是知道的,就像杏仁露,皇帝从小就不喜欢喝,可是其中有一个宫女竟说,要她做杏仁露给皇帝喝,还得一起喝。太后觉得这件事情有异,便让嬷嬷去王府里,将蓝逸风夫妻请来。
“太后,寻我们来,可有什么事?还是皇上又出什么事了?”江溪颖和蓝逸风见礼后,问道,太后叹气,道:“皇帝连日来,都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蓝逸风问道:“为何?”太后幽幽地答到:“皇帝从前从不喝杏仁露,而如今却叫宫女去给他熬不说,还要那个宫女喂她。”
蓝逸风沉默了,江溪颖看了蓝逸风一眼,道:“那,可还有异常?”太后道:“这只是小事,哀家要同你们说的,是皇帝从不临幸他召见的任何宫女,只是和她们玩儿而已。”
“不临幸,但是却每天召见。怎么看,都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啊。”江溪颖意味深长地看着蓝逸风说道,蓝逸风干咳了几声,扭开脸。“确是,所以哀家才找你们来,想看看这皇帝是否是皇帝。”江溪颖浅笑道:“原来太后也觉得,皇上并非皇上。”
太后看着江溪颖,疑问地恩了一声,她道:“你也觉得不是吗?”江溪颖点头道:“这个人,有太多不像小皇帝的地方了,这是性情大变不能解释的。”
太后点点头,道:“那此事就要拜托你们了。”江溪颖应了一声,就行礼告退了。出了太后的宫里,江溪颖就骄傲地看着蓝逸风道:“告诉你相信我还不信,是不是他不是小皇帝?”蓝逸风嘴角勾起来,道:“还是娘子聪慧。”
江溪颖闻言,回头问道:“那么,夫君,你觉得让易欢进宫这个想法如何?”蓝逸风想了一下,点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毕竟我们已经觉得这个皇帝是假的了。”江溪颖边往前走,边说道:“其实,要是直接去也没什么,看到不是回来就是,反正乔装过了。”
蓝逸风道:“宫里也有看易容术的高手,我只是怕易欢被看出来。”江溪颖不满道:“怎么可能,和易欢一比,他们能是什么易容高手啊。”蓝逸风笑了笑,道:“赶紧回复通知易欢。”
说着,两人直接上了马,策马回府。江溪颖到了易欢的房间,蓝逸风也赶紧跟上去。易欢在房间里练字,却被忽然冲进来的夫妻俩吓了一跳,墨都抖的到处都是了。
“你们两个怎么了?突然冲进来干嘛?”易欢道,江溪颖道:“思虑良久之后,我们还是觉得让你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