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郎平平生最看不惯这些人,身为男人,不保家卫国,至少要照顾好自己的妻儿吧,如果妻儿都保护不好,当初又为什么要娶她?
莫郎平把小男孩放回屋里去后,才开始将他母亲处理伤口,看看有没有哪里伤得严重。
莫郎平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妻子啊,怎么可以下此毒手,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他都看不下去了。
收拾到半夜了,小男孩母亲终于好了一些,才把那个赌徒扶上床,毕竟地上凉,他又喝了酒,对身体不好。
“他那样打你,你为什么还要帮他,还要照顾他,带着孩子找一个他找不到你们的地方,自己生活吧。”
莫郎平实在忍不下去了,只有劝她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若只是她一个人都还好,再怎么也是大人,可还有个孩子啊!
莫郎平现在就只有江溪颖一个亲人,他能理解这种痛苦。
小男孩母亲擦了下眼角的泪珠,摇了摇头,眼里的深情还是出卖了自己。
“我在的时候还能照顾照顾她,可我走了,谁来照顾他啊,他是我丈夫,是孩子的父亲啊!”
莫郎平听了这句话,也不再相劝,知道无论如何,劝下去,她都是不会离开的,只是苦了那个孩子。
莫郎平在一旁陪着,万一那个赌徒醒来又找她的麻烦,得教训教训他,让他“悔改悔改”。
第二天一清早,那个赌徒就醒了过来。看见莫郎平还在自己家里,心里止不住的生气。想着自己都还在家里,家里就还来了个男人。
“你个娘们,老子还在家里,你就带男人回来,当老子死了对吧?”
刚抬起手,打算又是一巴掌,就被莫郎平拦了下来。
“你是个男人,打自己的女人,你是怎样当男人的,对得起男人两个字吗?”
莫郎平愤愤不平,心里更是气恼,昨儿听到江溪颖这样说,就更是气愤,现在亲眼看到,都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面前这个男人了。
小男孩父亲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开始打量莫郎平,身着名贵衣服,看来不简单,本就没钱了,现在终于找到商机了。
“在我家住了一晚上,还振振有词,你们有钱人家都是这样的吗?先把住宿费给了我们再算其他的账。”
简直无可救药!
莫郎平实在想不通,这种男人,为何她还是要跟着他,还处处照料他,处处考虑着他。
“给你钱?我是住在小男孩家,凭什么给你钱,你是他什么人,哼!”
气势还是比不过莫郎平,可要说耍赖,他就比不过一个又是赌徒又是醉鬼的人了。
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
“老子是他爹,你不知道啊?你在老子家住了一晚上,就得给老子钱。”
嘴里不干不净的,完全是地痞流氓,可小男孩母亲温婉娴熟,怎么会嫁给如此男人?
莫郎平压根没搭理他,跟小男孩母亲交代了几句,就打算离开。
那个赌徒看形式不妙,正想着冲上去跟莫郎平要钱。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小男孩母亲就已经拦住了那个赌徒。
正在气头上的他拉着小男孩母亲就是一顿,背上,腿上,哪里能下手,就打哪里,昨天晚上被打的伤口还未恢复,今天哪能承受这种暴打。没几下就被打趴下了。
“我告诉你,你昨天晚上睡我家,就该给我钱,否则你凭什么睡我家,你又不是什么亲戚,就算是亲戚也得给钱……”
真是疯了,疯了,要是没有钱,可能他的生活就过不下去了。
莫郎平看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幸福,生活在一个多么幸福的家里,虽然现在亲人都不在了,可至少自己的童年是很开心的。
小男孩母亲费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拉住赌徒的脚,他却不顾夫妻之情,一脚就给踢开了。
身受重伤的她,一下子就昏倒在地。
江溪颖在外面实在看不过来了,正打算进来制止,却没料到,还有比她更急的人。
一大片的人纷纷涌入,带着棍子,武器,几乎快把四合一都给包围了。小男孩父亲看着这个情况,趁他们还没开始准备,一个跃步,翻墙就离开了。
留下已经晕倒的小男孩母亲和全身发抖的小男孩,莫郎平看着这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她们母子二人怎么样。
“各位,请问是怎么回事?他妻子已经被他打晕了,孩子还小,尚且不可能承担什么事情,你们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人看莫郎平是个好说话的人,就都放松了警惕,把东西放下了,开始心平气和的说话。
谈完话才知道,原来是那赌徒去人家赌场赌博,输了好些钱给他们,又在地下钱庄贷了一些钱,已经欠了好些日子了,要是他们再讨不回来,他们就得提头去见他们老大了。
看来都不容易,个个都累……
莫郎平了解情况后,跟他们表明了身份,说这件事自己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各位兄弟,劳烦你们今天白跑一趟,让他给跑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来寻他孩子时,看见他在殴打他婆娘,我才决定留下来看住他的,若不是,可能你们的事情也没谁管了吧。”
带头的看他说得头头是道,一身的绫罗绸缎,不像是什么坏人,也就相信了他。
“我们信你,只是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吧?”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出来时还是带了些许银子在身上,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就算没什么事情也可以给小男孩补贴一点家用,也是极好的。
莫郎平取下自己的钱袋子,给了那些个讨债人。
江溪颖这时候也进来了,拿了一些碎银子出来,“小小心意,就当小女子请各位喝茶了,暂时先离去吧,对不住了,各位!”
莫郎平看着江溪颖把自己的钱都拿了出来,眉头一皱,对那个赌徒印象更是不好了。
两人把那些讨债人打发走了,才开始处理她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