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在远处观望,等待着亲卫军传来的消息。
他们其实没有想到,这个内鬼会行动的如此迅速,之后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可能是隐藏的时间太久了,一直都没有被文泰朝的将领发现,觉得大家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也才如此没有戒心。
看来这潜伏在我大军之中的内鬼,怕是已经隐藏很久了,怪不得每次对上跋列国大军都会一败涂地,原来不只是将士和计划的问题,还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杨坚,虞定文还有安平公闻丰累三个人都看在眼里,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个人拿下,可是他们心中还想知道更多的消息,想看一看联系的人到底是谁?捉贼拿脏,一定要人赃俱获!
很快,安平公的亲卫队跟着内鬼到了密林深处,看见密林中还有一个人在那里,内鬼把一张纸条递给了站在那里的人,由于亲卫队离得比较远,不知道还说了些什么?
众人见时机已经成熟,一起动手,快速跑了过去,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内鬼和跋列国接受信息的人。
如此近的距离,他们想跑也跑不掉,没有挣扎几下,都已经被捆绑个结实。
很快杨坚,虞定文和安平公都从树林中走了出来,齐齐看向了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
“呦,这不是守城副将军田勇吗?怎么深夜会出现在这里?是私会情人?还是私通叛国呀?”虞定文恨不能揍他一顿,但是虞定文乃是一介文臣,可做不出来那种鲁莽的事情,但嘴上也要犀利的说他两句。
“哼,什么守城副将军,不过是一介通敌叛国的小人罢了,内鬼细作而已,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当上这个副将军位置的,看来推举他上位的人也应该严查不贷!”安平公说话不会像虞定文那样讽刺,但是他却心中打算要严查守城副将军田勇这一系。
这时杨坚看了看田勇,又看了看被抓住的跋列国探子:“田副将军还真有出息,不知道这跋列国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你可要知道,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看谁能保住你!像你这种叛国之人,万死不足惜!带走,严加看管,那你出幕后还有没有其他人!”杨坚吩咐了一系列事宜,依旧是难以掩盖心中的郁闷,惋惜之前的那一次机会。
田勇和跋列国探子被押走后,安平公闻丰累皱着眉头问道:“这田勇不会和田家有关系吧?要不要问问定中侯?赶紧和他们一脉撇清关系才是!”
安平公这话是冲着虞定文说的,安平公闻丰累知道闻书玉和田岚交好,田岚又是田家的人,虞定文可是田家的女婿,当然要询问一番,否则虽然不至于连累到虞定文,怕是也会有所影响。
“安平公放心,田家可没有这样的败类,否则定中侯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他。”虞定文说的跟认真,天下姓氏,田姓众多,不是叫一个姓田的就是田家的人,而且他们田家的人,之前被先皇楼以阳打压,很多外戚都被罢免了官职,因为这件事情,定中侯还特意把田家人都整顿了一遍,虞定文自是知道的,可是却没有听过田勇这一号人物。
“那就好,一定要好好审问,可别再有什么漏网之鱼!”安平公冷哼,对待这样的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杨坚随后又派人在密林深处搜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跋列国的探子,毕竟这里可是离他们的军营很近,就这样被偷偷摸摸的混进了一个探子,虽说只有一个人,可是仍然让人提心掉胆,这要是人数众多,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巨大的变故!
第二日一早,杨坚就和众将领们去了关押叛徒的地方。
刑讯逼供当然是正常的手段,对待叛徒内鬼,审讯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田勇被打的遍体鳞伤。
跟着杨坚进来的将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之前守城边界的将军低头仔细一瞧,这才看出关押只人正是他的副将军田勇!
一看到此情景,顿时就怒了:“杨将军,你这是何意?此人乃是我驻守边界的副将军,他犯了何等罪责,值得杨将军如此对待,我等要为田副将军讨个说法!”张良将军还是气愤,眼中似乎都要冒出火来。
这张良将军乃是驻守边界的将军,为人很是勇猛,又讲义气,是个纯粹的粗人,可是却心思细腻,虽然不善于计谋,可是却也小心翼翼,稳扎稳打。
杨坚看了看他,大喝一声:“张良,你可知罪?自己犯了株连九族之罪,还不自知!”
其实杨坚也只是吓唬吓唬他,张良的直爽,他还是很欣赏的,可是这田勇毕竟是他手下的将领,还是要治他一个驭下不严之罪!
“我犯了什么罪?我张勇对得起文泰朝,对得起皇上!”张勇不服气,以为是杨坚故意想要打压他,毕竟他可不是杨坚带过来的人。
“犯了什么罪责你还不清楚?”杨坚看向了虞定文。
“张将军,你可知道为什么你率军和跋列国交锋,次次都吃了败仗?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军动向,跋列国大军却了如指掌?难道真的就是我军不如跋列国,难道真的就是你指挥不当吗?”虞定文的话让张良深思,而且回想起之前每次和跋列国交锋,确实直接就被打的落花流水,为此损失了多少兵士,仿佛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动向一样,只是当初张良没有多想,还自责是他自己没有指挥好,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虞军师的意思是?这田勇他,他……”张良将军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还伸手指向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田勇。
虞定文侃侃而谈,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大家听:“正是,人赃并获,这个是跋列国的探子,之前我们的计划,在断巷流域困死跋列国水军,可是一般人都不知道的枯鸦故道,跋列国又如何知道的?所以我们怀疑,一定是有内鬼,而且还很是熟悉这边界的地形,我们带过来的八万大军和将领,对边垂之地根本不甚了解,还是问了当地的知府才清楚,所以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也正因为如此,昨日才找你们一起议事,说是有了计划对敌,只不过这是我们故意让内鬼知道的,这样才能引他上钩!还好如愿以偿!”
“什么,这,这个可恶的叛徒,我,我……”张良上去就使劲踹了田勇几脚,可是依然不解气。
“因为你这个叛徒,害得我们损失的多少兄弟,那可都是和我们一起驻守边界多年的将士,你这败类……”张良还想上前再打几下,被杨坚拦住了。
张良看到杨坚,才想起刚才他对自己说的话。随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杨将军,是我失职,是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我甘愿受罚,只求杨将军看在我驻守边界多年,为了皇朝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连累我家人。”
张良刚要磕头,就被杨坚扶住了,愣住的张良抬头看向了杨坚。
“事不怪你,责任不在于你,可是你驭下不严却是事实,故暂且先暂代将军一职,待我回到京城,并报给皇上,再行处罚,希望你能将功赎罪,我会在皇上面前如实禀报的。”杨坚这是卖他个人情,不得不说杨坚这一手做儿的好,既拉拢了人心,又惩处了罪责,让人挑不出理来。
张良不敢相信的看着杨坚,以为杨坚不喜自己,再加上自己有错在先,驭下不严,不连累妻儿老小就不错了,没想到杨坚竟然还给了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谢过杨将军,属下肝脑涂地也会报答将军的大恩。”张良很是感动。
“报答我就不必了,咱们可不能让将士们的血白流!”杨坚坚定的说着。
“是!”
随后几日,跋列国又大举来犯,并且兵分三路,左翼右翼和主路。
杨坚也派遣了将领打算兵分三路,牵制跋列国大军。
其中以杨坚为首,攻打主路,张良将军率兵攻打左翼,至于右翼,正在杨坚想着派何人的时候,安平公主动请命。
“杨将军,就由老夫去吧,多年未上战场,也想为文泰朝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安平公闻丰累之前也是做过将军的,否则现在又怎么会手中握有兵符呢!
“好!那就这样定了,切记,不可力敌,虞军师就坐镇高处,如若形势有变,立刻指挥大军,我将大军指挥权全权交由你指挥。”
杨坚很是信任虞定文,两个人也十分投机,又有着层层关系,指挥权交给虞定文他心中毫无顾虑。
安排好了事情,三路大军开始迎战。
跋列国水军离文泰朝水军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只能隐隐约约就看到了三战船,过了许久,战船停在适宜的位置,开始了刀兵相见。
战船上备足了箭矢,还没等接近多远,一番攥射就如漫天剑雨,纷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