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众人还在讨论作战计划的细节时候,却没有料到安平公闻丰累竟然来到了边界。
这是让杨坚,虞定文和闻书玉都没有想到,他们担心的还是皇城中无人坐镇,万一其他郡王们有所行动,那么皇城安危该如何是好?
“安平公,您怎么会来边界?那皇城何人坐镇?”杨坚神色有些凝重,因为杨坚和虞定文都是辅政大臣,现在皇上楼怀济年纪尚轻,还不到一岁,由太皇太后一个人主持着朝政,怕有心人趁机作乱,现在皇城中恐怕空虚的很,真要是出现什么变故,那可如何是好?
闻书玉虽然也和杨坚还有虞定文同样担心,但是她还是比较了解安平公的,不相信安平公会顾大局,直接只身前来边界,更何况虽然安平公来了,可是手中却并没有带多少人,显然,这只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
安平公闻丰累也笑了笑:“无碍,无碍,老夫把兵符都交到了长子手中,有他坐镇一样确保皇城安稳,老夫乃是太皇太后亲派来督战的,不过你们二位辅政大臣,莫要多心。可不是不放心你们二人,而是担心督军大人,呵呵呵……”安平公见众将士都在,自然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闻书玉的身份,眼睛看向了身旁不远处的闻书玉,不过虽然嘴上也是叫做督军大人,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闻书玉看在眼里,心中却暖暖的,一定是太皇太后担心她的安危,临走之前还留有书信,把田岚也带出了皇城,这怎么能让太皇太后安心呢!怕是就因为这件事情,太皇太后才安排安平公闻丰累千里迢迢的来到这边界之地的吧,真是难为了自己的大伯父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闻书玉在一旁捂嘴而笑,此时众将领都在大营之中,闻书玉自然是不便多说。
可是在座的众将领却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太皇太后如此看重督军大人呢?莫非是这里面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内情?看来,要和这位督军大人好好拉拉关系了!
杨坚和虞定文也瞬间明白了安平公这次亲自过来的目的。
督战是假,看着闻书玉可是真!太皇太后还真是用心良苦,竟然连安平公都能请的动!
两人一起看向了站在一旁不远处的闻书玉,却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
众人寒暄过后,杨坚命人给安平公单独安排了营帐。
闻书玉不用安平公说,直接就去找他了,想着兴许太皇太后还有什么懿旨要让安平公带过来吧。
“大伯父,您这车马劳顿的,皇祖母也真是的,玲珑有杨将军和虞大人看着,他老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定是怕玲珑在这里闯祸吧?皇祖母有没有给玲珑带什么话过来?”闻书玉对着安平公眨巴着眼睛。
“呵呵,太皇太后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老夫,让我看好了你,还有你这胆大妄为的丫头,竟然还拐走了静姝,定中侯怕是还不知道吧?”安平公丝毫没有把闻书玉当作皇太后看待,只是自己宠爱的晚辈而已,说话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嘘……可千万别让定中侯知道了,反正虞定文是已经知晓了,我自己一个人多无聊啊,这不正好有一个人陪伴吗。”闻书玉可是不会说出田岚是因为担心虞定文,才以死相逼,最后被闻书玉带来的。
“好好好,知道了,这些时日在军营中过的可还安好?你平时的吃食,一应用度都是由太医安排的,这回出来,太皇太后可是很不放心,特意让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我在京城中呆的时日也不短了,不出去走动走动,一些有心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早就和太皇太后商议好了,趁着这个机会,可以把有些人一网打尽,就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趁这个时候出手了,哎,大伯父也只是鱼饵啊!”安平公闻丰累忍不住叹息,闻书玉这才明白安平公到来的真正意义。
“那就好,大伯父心中有数玲珑就放心了,玲珑倒是还好,以前没经历过,不过挺有意思的。”
“哈哈,那就好,不光这样,许久不上战场,我这也是要再征战一回啊!”
其实为了引出潜在有野心的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安平公确实是想再征战沙场一番!
闻书玉认真的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闻书玉就回了自己的大账中。
这段时日,杨坚几乎几日就会传众人在他大账中商谈作战计划,把每一步的细节都谈的很是仔细,生怕错过一个步骤,可能就会毁掉整个计划。
半月后跋列国水军宣战,这也正合杨坚等人的意,而杨坚肩膀上的伤也痊愈了,闻书玉对此战,信心大增。
很快,跋列国水军来袭。
杨坚按照众人之前定好的作战计划,兴师动众的率领着众将士,指挥战船迎战。
笑意满满的杨坚率战船迎战,第一波攻击杨坚故意很是凶猛的样子,虽然说不上势均力敌,可却也是能对抗个几分的样子,等到下一回合的时候,杨坚让战船以最小的损失,渐渐撤退,劲量不被跋列国发现他们的意图,只有部分几艘战船还呈现似乎猛打的趋势,这样再有几个回合下来,杨坚就迅速率领来势汹汹的大队战船迅速回撤逃窜。
给跋列国以不敌之势!
反观跋列国众将士,开始击战鼓迅速乘胜追击。
杨坚在前面最大的一艘战船上,嘴角扬起了笑意,计划实施的很顺利。
跋列国大军在如此鼓舞下,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文泰朝将领的计谋,毕竟前些日子的水战,文泰朝兵士,也是如此大败的。
在跋列国将军的指挥下,军士们见状乘胜追击。
杨坚率领战船在断巷那里,饶了过去,引诱跋列国大军前来,跋列国大军还真的以为文泰朝将士进了断巷,遂顺着大江流域进了断巷水域。
直到已经深入断巷,他们这才发现文泰朝的军士根本就不在这里,而且前方大概也没有路了,被堵住了前进的支流,等到跋列国将军发现的时候,再想调转船头,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断巷不但只能进不能出,而且入口很窄,每次只能容一两艘船身,且跋列国的战船都是那种宽大的类型,不似文泰朝的战船都是小船,且地势险要,单从入口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内有乾坤。
跋列国水军战船不能出来,此时杨坚却领着文泰朝的战船,突然出现封在了本就仅能容纳两艘战船的出口,把跋列国水军死死困在断巷水域之中。
虽然跋列国水军强大,无论从士兵到战船,都要比文泰朝的来的厉害,可是再厉害,你一两条战船堵在那里,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的,文泰朝大军可是团团围住,在出口处的水域等着呢!
杨坚巴不得跋列国水军一个一个出来被逐一击破,也省的出现这两军对峙的状态。
从跋列国水军宣战,到杨坚率军出征,再到假意败退诱敌,最后使计将跋列军引进断巷水域困死,看似简单,却和杨坚掌握的进攻时机和假意战败逃窜的掌握,不无关系。
可见杨坚对时局的掌握情况!
就这样,文泰朝将士分批驻守在断巷的出口支流外,杨坚不放心,在战船上守了一整天,直到入夜,才和虞定文带来的一众将士换了班,却也是一再嘱咐,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不需要迎敌,只需要死守困死,就可成事。
虞定文给了杨坚保证,两拨人行动有序的交替着,很快各就各位,杨坚才率领之前佯攻的将士放心离去。
回来后杨坚就安排调遣人手,在明日早上再去替换虞定文率领的将士。
随后又召集将领,把这次战事详细分析了一下,安平公闻丰累主动请求要去替换虞定文,杨坚思索再三,点头同意。
被困的跋列国水军不敢轻易出了断巷,都隐藏在断巷里从不露头,甚至连探查的船只都看不到一艘。
虞定文率领的将士也是同样在断巷支流外侧,也不进入一丝一毫,也一直没有查看断巷里面的情况。
两方只是这样相互对峙着,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如何。
第二日依旧是如此,到虞定文也不疑有他,只是当作跋列国惧怕被文泰朝将士逐一击破。
等到安平公闻丰累来到断巷流域的时候,虞定文又把暂时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安平公,也是像杨坚走时候一样,再三叮嘱。
不过好在是安平公,早就已经身经百战,对于这样简单的安排,很是明白,也懂得如何去做,虞定文很是放心,率领对峙一夜的将士回军营休息了。
接连几日,杨坚都是这样安排的,三人率领部分将士,不间歇的换着班,想着要困死跋列国的大军!
可是不知道是跋列国水军耐性好,还是他们真的有什么吃食,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