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叶先生厉害,我们忘记了叶先生本来就是本地人,更是在药堂里做学徒!”周少鑫仰头笑道:“学徒呢!很了不起的职业,整个南州上上下下,估计没人敢不给叶先生面子吧?”
“像我这种只在省城厮混的小人物,哪有资格和叶先生您相提并论……”
秦以沫早已面沉似水,做出了一副随时都要甩手走人的模样。
到底有完没完?
在认识周少鑫之前,她还真不知道,原来人可以讨厌到这种地步!
哪怕是他那个只知道吸血的大哥,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发自心底的厌烦。
吴菲菲幽幽看着周少鑫,轻声说道:“周少,您如果还算是小人物,那我们这样的,岂不就是蚂蚁一样的存在?完全没有任何存在感!”
周少鑫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叶先生可是药堂学徒,不管什么身份的人在叶先生面前,都是小人物!”
可这句话刚出口,他自己就没忍住,再次大笑出声。
可笑啊!
一个小学徒而已,就敢如此大言不惭!
南州的风气,都如此不要脸吗?
这种话,只有他这种身份的人,才有资格说出口!
至于眼前这个叶弘,算什么东西?
等会儿就看看,他怎么把人家吓的不敢收钱!
吴菲菲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敢在谁面前,您都不是小人物……您家里虽然是做影视公司的,可是,在医药方面,您也有不俗的成就,这一点,您说什么都无法否认。”
不等周少鑫回话,吴菲菲就转头向秦以沫道:“沫沫,你也是做医药行业的,省城吴仁堂,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过!”秦以沫淡淡的点头道:“怎么了?”
吴菲菲笑道:“我们周少,天资聪明,在医之一道上更是展现出来常人难以想象的天赋,吴仁堂的吴家仁医生,那可是整个省城都赞不绝口的名医,年纪轻轻,却被人称之为省城第一神医,他的声望,比卢白宇都要高很多呢。”
“可即便是吴家仁吴医生,对周少也是赞不绝口,曾经说过,如是周少愿意的话,他可以收周少为徒,他们吴家从不教授外人医术,可是吴医生愿意为周少破一次例!”
吴菲菲一脸神往和崇敬,看向周少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仰慕:“沫沫,你知道被吴医生收为徒弟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周少也可以成为人人敬仰的神医啊!”吴菲菲理所当然的说道。
吴菲菲这次倒不是刻意吹嘘。
吴仁堂在整个省城,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威望,有病去吴仁堂,那是省城人的共识。
即便那边看病抓药比去医院都贵上许多,可是……人家是真的能把病治好啊!
而吴家仁,是吴仁堂明面上的老板,这样一个大人物,结识了多少达官贵人?
被他收为徒弟,可谓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到时候,周少鑫不必靠周家的权势,就能自己打拼出一片天下。
如此前途无量的青年俊杰,你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可是,秦以沫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倒是没看出来周少还有这种本事!”
叶弘倒是露出几分感兴趣的模样:“吴家仁真要收你为徒?”
“不错!”周少鑫傲然道:“叶先生,别看你是药堂的学徒,可论起医术,你根本没资格和我相提并论,吴医生虽然还没正式收我为徒,可他平日里,却早已教授了我许多医学上的知识!”
吴菲菲大喜道:“周少,您要不和叶弘比比?也正好让我和沫沫开开眼界?”
周少鑫玩味的看着叶弘:“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怕叶先生不愿意,毕竟……一会儿若是输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这种压力,一般人都无法承受!”
吴菲菲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不可能吧?叶弘怎么说都是药堂学徒,不应该那么差劲吧?”
“是吗?”周少鑫挑了挑眉,冲叶弘问道:“叶先生,要不,我们比比?就当是寻个乐子,逗菲菲和沫沫开心,你有这个胆子吗?”
秦以沫想笑。
这人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叶弘是南州人人称颂的神医,这周少鑫也许真学了点和医学有关的东西,可这半吊子水平,就敢挑战叶弘?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可叶弘却只是淡淡摇头道:“哪怕是吴家仁在我面前,也不敢和我比医术……和你比,就好像大人欺负小孩子似得,没意思!”
“呵呵……”周少鑫冷笑不止:“叶先生本事不知道怎么样,可这口气倒是大的很,竟然不把吴家仁医生放在眼里!”
“在我面前,他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而已!”叶弘随口道:“我为什么要把他放在眼里?”
“你……”
周少鑫咬牙切齿,很想掀桌子走人,可看了看一旁娇俏可人的秦以沫,实在舍不得放弃这般天仙似得姑娘,只能强行压下胸中怒火。
吴菲菲也是脸色一变,心中暗恨。
这叶弘吹牛的时候,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好像他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一样!
他一定是用这种办法把秦以沫骗到手的!
可恶啊!
“吴医生入不得你的法眼,那玄医门呢?你也算是半个中医界的人,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吧?”周少鑫冷笑连连的问道。
“听说过,他们犯了点错,我正准备去省城收拾他们!”
啪……
周少鑫忍无可忍,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叶弘,你他妈的吹牛总得有点底线吧?玄医门在省城的地位,仅次于吴家,你还想去收拾人家?就凭你一个小学徒?”
“我说要收拾他们,就一定会收拾他们,怎么,你不信?”
“想让我相信,你得想让我变成白痴!”
叶弘摇头道:“信不信和我无关,你想做白痴,我没理由拦着你。”
吴菲菲嗤笑不已。
刚刚她还为叶弘种种大话痛恨不已,可是现在,她心中只剩下了鄙夷。
一个在药堂里打工的人而已,不把吴仁堂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竟然连玄医门敢羞辱?
无知啊!
他可能还不知道,吴家和玄医门,在省城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