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生单人匹马一路沿江而上,游玩到鄂州府治下的碧石集。他闲来无事,便早早投店入住。
这店掌柜的是一位年近五旬的老人,按理说来了客人,客家本应兴高采烈,然而今天这位掌柜的是脸上布满愁云,非常勉强地挤出笑容。
赵红生可是一位冰雪聪明的主,他虽然与这店家初次见面,但凭感觉这店掌柜的可能摊上什么时了。
赵红生等掌柜的忙完手中活后,就直接了当地问:“掌柜的,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掌柜的一惊而过之后,便淡淡地笑道:“哪有的事,我这一切安好。”
赵红生把手一摇道:“别塘塞我了,出什么事了,说出来,看看小可能否帮忙。”
掌柜的支唔几声后转身出了客房,他前脚迈出门坎,又转过身说:“小哥,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尤其在鄂州地面,你最好少管事。”
掌柜的这句告戒的话,让赵红生立马感到这客家可能遇到大难事了。他在房间里稍微休息一会儿,就走出客栈来到街上。在一个胡弄口他联系上了丐帮弟子。
“老叫化子郑容易,请问您怎么称呼?”
“小可赵红生,小号波儿。”
丐帮七袋长老郑容易见状连忙躬身道:“原来是小师叔驾到。您有何吩咐?”
“我想了解一下,老陆客栈是否摊上什么难事了?”
郑容易听了一惊,他点点头说:“陆家确实遇到了麻烦事了。”
“什么事?”
“师叔知道鄂州林家吗?”
“卾州林家?”赵红生心中一惊,立即想到多年前的林尚非,他问:“是不是武林四大恶少林尚非的家?”
“正是!”
“说说,出了什么事?”
“老陆客栈掌柜的叫陆可为,他生有一儿一女,其女今年十七岁,长的如花如玉,被林尚非的三哥林尚全看中了。这林老三是著名的色鬼,已经娶了九房太太,要娶陆家姑娘为十房太太。这陆家死活不同意,林尚全就买通官府,硬诬说陆掌柜的客店私通乱匪,限十天后关门走人。否则,就以反抗朝廷罪满门抄斩。”
“啪!”赵红生听了一躲脚说:“欺人太甚!”
郑容易叹口气说:“林府不仅是武林世家,而且还是家大业大的大财主,历代官府都与他家交情致厚,林道义的几个儿子,除了林尚非外,其他几个都抢了几个好人家的大姑娘,而且还有六七个在林家不明不白地死去。弄得不少家庭家破人亡。”
赵红生清楚了情况,便说:“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郑容易问:“小师叔有没有什么吩咐?”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那就好,鄂州林家乃地头蛇,小师叔有何行动,千万不能孤身涉险,一定要通知我们。”
“好的。”
这天上午,赵红生化妆成一个流浪的乞丐,来到鄂城林府附近查看地形和周围环境,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今天真的赶巧了,林府大门口围着近百号身穿孝服的男男女女,他们正在一声一声地呐喊:“杀人偿命!”
赵红生在一个院子的墙角问另外一位丐帮弟子:“怎么回事?”
丐帮弟子见是一个陌生的流浪乞丐,十分警惕地问:“你是哪儿的?”
“濠州的。”
“濠州?”丐帮弟子不解地问:“你濠州出皇帝了,咋还讨荒要饭?”
“他当皇帝与我们叫化子有何干系?”
“这倒也是,天下一样。”丐帮弟问:“你怎么没有加入丐帮?”
“老哥,我喜欢四处流浪,不喜欢被人管着。”
“原来是这样,小兄弟,咱们讨饭的别管闲事,特别是在鄂州,千万别问林家的是非。”说完,这位仁兄起身要走了。
赵红生见状,伸手一点他的穴道低声说:“别起来, 坐下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这位丐帮弟子被制住了,只好如实说出事由。
原来,今天早晨,城外的黄村黄林有和十六岁的闺女喜儿一起进城卖货,被林尚非看到了,这位流氓虽然凶恶好事,但并不好色。不知今天哪根经坏了,突然好起女色来了,他见喜儿长的像画上的仙女一样,立即走上前去调戏,血气方刚的黄林有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调戏?
他拿起扁担就劈向林尚非,卾州一带庄稼人自古善武,大多数人都会耍几手扁担术、板凳术,黄氏父女忍无可忍地操起扁担与林尚非及其跟班的打了起来。
你想,这庄稼汉怎能敌的住武林世家的公子,没几个回合,黄有林就被乱刀砍死,喜儿姑娘见父亲被害,玩命地扑向林尚非,俗话说:一人拼命万夫难挡,林尚非同样被吓的连连后退,就在姑娘拼命追杀凶手之时,一个林家的狗腿子从后面捅了一剑,小姑娘倒在了血泊之中。
事件发生后,林尚非赶紧逃离现场,几个好心人见小姑娘还有一个气,连忙组织抢救,附近几个郎中都纷纷赶到施救,都摇头叹气道:“可怜的孩子,我等无能为力了,就是医尊在世,可能也无法挽救了。”
这几个好心郎中帮助孩子止血,并包扎好伤口,纷纷出钱买了两口棺材,请了几个好心汉子帮忙将父女俩送回黄村。
那位丐帮弟子指着门口的人群说:“这些人都是黄村的,听说,一会儿还有李庄、王庄和大夏庄的人赶来声援。”
“黄村离这有多远?”
“不远,二里地,就是东门城墙外边的那个村子。”
“怎么走?”
“这条街一直往东走一里地是东门,出城门走一里就到。”
“好,”赵红生说:“对不住了,办案要紧,多有得罪。”他一拍叫化子身上穴道,纵身离去。
“办案的?”叫花子摸了摸自己的腰部,自言自语道:“还有人敢接这案子?”
赵红生一路小跑来到黄村,此时黄有林已经入了棺,还有一口气的喜儿正躺在门板上。
赵红生径直走向小姑娘,黄家人见状赶紧拦住,一个老人说:“叫化子,我家连丧两条人命,你这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