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龙不解地问妻子:“不谋哥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爹已决定传位给你啦。”
“这?”刘宝龙说:“长期以来帮主之位一直是大哥的,你说说刘不谋为什么不害他?”
“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大哥整天不务正业,除了浪荡就是风流。在刘不谋看来,大哥当帮主后,这汉王帮就是他刘不谋的天地了,他刘不谋肯定成了大哥后面的那个隐形帮主了。”
刘宝龙一锤桌子说:“他妄想!!”
孙若玲见丈夫已经醒悟了,忙说:“别发火了,玩阴,咱们是斗不过小谋子的。”
“别慌,让我好好想想。”刘宝龙在书房内来回渡步几圈后说:“为防万一,你明天假装回娘家,将栋儿秘密送到我师叔大智道长那里,然后我们静观其变。”
孙若玲听了点头说:“这好办,反正我们住的地方远离刘王庄,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一夜无书,第二天孙若玲将家中细软和幼子刘家栋送到大智道长的宁安观,刚刚回到家就接到一封告急信,信中说:“二弟,快来宁山驼峰,急!”信的落款是:大哥刘大旺。
刘宝龙看了些信后,将信交给妻子,立忙转身取武器装备。孙箭玲见状低声喊道:“别冲动!”
“怎么啦?”
“此信有假。”孙若梅十分冷静地说。
“大哥的笔迹我是认识的。”刘宝龙自持文武双全,十分自信地说。
“不对,这信一定是小谋子仿造的。”
“完全一样的笔迹,怎么是仿造的?”
“你忘了他可是临摹高手呀?”
“对呀!”刘宝龙被惊醒了,他吃惊地问:“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又是这么肯定?”
“你是慌中乱智了。”孙若梅将信还给丈夫说:“冷静地看看,这封信的破绽在何处?”
刘宝龙反复看了两遍,扑通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他叹口气说:“倘若没有你在家,我此去正好落入陷井。”
原来,刘大旺与刘宝龙兄弟二人没有住在一起,因为刘宝龙是刘承风的私生子,他自成人后就一直和母亲住在一起,两家相距十多里。兄弟俩经常以书信来往。
刘大旺每次写信都不会喊二弟,而是直呼刘宝龙的小名二桂。落款也从来不写“大哥刘大旺”这五个字,仅仅留字:愚兄大奎。
孙若梅曾经问过刘宝龙:“大哥为什么在信中如此称呼?”
刘宝龙眼含热泪回道:“大哥一直很在乎我的感受,他如此称呼和落款,就是告诉我,他很在乎我这个兄弟。”
孙若梅听了丈夫这么解释深有感触地说:“郎君,咱们这位大哥原来还是位大智若愚之人。”
刘宝龙夫妻二人从信的台头和落款发现了破绽,便商量一番,刘宝龙说:“我们易容一下,从地道出后花院,我在前面悄然而去,你带火枪尾随在后。”
“算你有才!”
当刘宝龙悄悄潜至约定地点不远处,远远发现了山峰上一棵松村上绑着一位蒙面人。他反复仔细地侦察了周围环境,很快就找到了前面埋伏着数十个蒙面的弓箭手。
他小心冀冀地往前潜移了十多丈,突然听到有人低声说:“我始终认为,刘老二不会来。”
“我也认为刘宝龙可是人精,苍蝇从他跟前飞过,都能分出公母,能上当?”
“别说话,此计可是军事设的,不可能有问题。”一个老者啧声说。
“可是,时间再长下去,郑苛林被绑在那里,会被活活地渴死的,他真的变成了‘真可怜’了。”
“这世是,今天这天公不作美,偏偏四月的天,竟然出了这么烈的太阳。”
刘宝龙听到这里,向后面发出撤离手势,夫妻俩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山逃走了。
当他们来到宁安观时,发现十多个蒙面人正围攻大智道长,刘宝龙心中一愕,孙若梅端起火神枪大叫一声:“果然要赶尽杀绝!”
夫妻俩一声怒吼冲了上去,那些蒙面人怎能经得住刘宝龙的双剑和孙若梅的火神枪,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杀得蒙面人溃不成兵。
大智道长见状大声喊道:“无量天尊,二桂,一个也不能放过。”
刘宝龙知道师叔是要自己全歼这些人,为自己的行踪提高隐秘性。可是,蒙面人是被全部歼灭了。而,大智道长却倒在了血泊中,他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对刘宝龙说:“栋儿在秘室里,你们别管我,快携孩子隐居山林去。”
刘宝龙向师叔遗体三拜后跑进观内秘室,只见儿子熟睡的旁边放有一个包袱和一封信。
信中写道:“包内细软可供你全家生活一段时间,附有去江西浔阳龙潭谷路线图,那儿是不错的隐居地。愚叔只能做到这些了。”
刘宝龙哭着收拾完大小包袱,抱起儿子,携妻子远避江西深山里。
咱们暂时放下刘家虎前往豫章出差途中巧遇二叔及骨肉团圆的叙述,回过头看看波儿赵红生最近在干什么。
这是一个月光清清的夜晚,住在豫章城南的孟向平家来了八九个不速之客,这些人全部蒙面,他们见人就砍,奋起反抗的家丁很快被一个个地砍倒。
孟向平,北宋文武双状元孟适之的重孙,他的爷爷孟浩白曾入南宋太学院陪太子读过书,是位不仅人长的帅气,而且博才多学,武功甚高的将领。
南宋灭亡后,孟浩白携全家回故乡豫章开始经营日杂用品买卖,到了孟向平父亲孟忆接管家业后,开始进入布匹绸缎生意市场,生意是越做越红火。如今,孟家若大的产业全部交到了孟向平手中。
孟向平夫妻俩人都是武将之后,都会一点功夫,他们抄起长剑迎战,结果没过几十招妻子就倒在血泊之中,很少见过拼杀阵式的孟向平也连悲伤带焦急瘫倒在地上。
一个蒙面人见孟向平瘫倒在地上,立即扑上前去举剑就砍,孟向平这时只得闭上双眼等死……
正在孟向平只能等死之际,忽听当啷一声,一个沉沉的喝声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