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赐吃惊地望着老人问道:“您是谁呀?”
老头笑哈哈地摸了摸头突然迷茫地反问:“我是谁?”
蓝天赐吃惊地说:“您老到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呀?”
“谁说的?”老头生气地说:“我才一百零二岁。”
蓝天赐心中一惊:一百多岁还不老?他心中这么想,嘴上却说:“您的确年轻。可是,您是谁呀?”
“我是谁?”老头呆呆地摸了摸头说:“你问坤儿去,他知道。”
老头转身就走,突然又回身问道:“你小子是谁呀?怎么跑到我家里还问我是谁?不对,不对。”
这老头二话不说就缓缓的拔剑出鞘,全身战意顿生,他眼神冰冷淡漠的看着蓝天赐,十分严肃地说:“你是谁?”
蓝天赐被老头这么一闹弄糊涂了,他吃吃地说:“我叫蓝天赐,是我义父带我来这里练剑的。”
“坤儿是你义父?”
“是呀。”
“不可能。他收干儿子怎么不请老子喝酒?这其中有诈!”
老头子右手虚握,内力轻吐,拔出长剑手臂微抬,长剑横于身前,拔剑出鞘,执剑在手,厉声说道:“出手吧!”
“老爷爷,您?”蓝天赐被老头这反复无常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这时他耳边响起义父的声音:“赐儿,全力战他。别怕!”
有了义父的命令,蓝天赐立即壮胆应战。
这老头一看就是纵横江湖几十年的老剑客,他见少年人发起了进攻,哈哈一笑便挥剑而上。蓝天赐一开始是用家传的摩云剑应战,打了七八个回合,发觉老头的剑法全是只攻不守,每出一剑,都是汹涌澎湃,让自己不得不变招回身防守。这让他十分被动,几次都险些伤于剑下。
蓝天赐打着打着就情不自禁地换用义父教的剑法,“摩云步法”与刚学剑法突然形成了精妙的配合,偶尔再加上一二招自己的摩云剑,这近乎天仙之技艺竟让十八九岁的孩子学会了,打得老爷爷浑身冒起了冷汗。
这一老一少长剑在手,手中有剑,心中有招也无招,瞬间战成了一团,两人身法速度都是极快,剑光闪耀间,只见到两道身影正在不断的冲撞在一起。
这祖孙俩的速度太快,已分不清谁是谁了,连人的眼睛都无法跟的上了,只能看到剑光闪耀。
一时间长剑撞击声不断,两人身形已化作两道光影闪动,一股股汕涌的剑气向四周辐射而出。
正在打的难分难解之时,暗中观战的赵仕坤连忙喊道:“三叔,别伤了孩子。”
天赐听道义父的喊声,虚晃一剑,纵身后退五六丈远。而老头此时已经飘离十多丈远,他生气地问赵仕坤:“你小子成心想害死老子是吧?”
赵仕坤扑通跪下道:“坤儿不敢,请三叔恕罪!”
天资聪明的蓝天赐见状,立马跪地磕头道:“孙儿给三爷爷磕头,一切都是天赐的错。”
老头见状,连忙喊道:“坤儿,快,快把我孙子拉起来,都是爷爷的错。”
笔者交代一下:这老头是赵仕坤父亲的结义三哥,六七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圣手神丐”汲吕文,此老一生都是游戏江湖,是一位老玩童。
汲吕文望着孙子,喘着气说:“孩子,你要记住:一名剑士在任何时候,即便毫无把握,即便明知必死,依然要敢于拔剑,这是一种气势,一种剑士的气势!若是未战先怯,连剑都不敢拔出,那么你就首先输了一半。所以剑士的气势十分重要。”
“谢三爷爷教导!”蓝天赐扑通跪下,又磕了三个响头,汲吕文急忙上前拉起他说:“我的乖孙子,别磕坏了。”
老头转身说:“坤儿,从他身上我又看到你少年时的身影,只见他比你那时少了气势。”
“三叔,你老没累着吧?”
“没事,没事,我也不是纸糊的。”汲吕文笑道:“再过一段时间,老子就不是他的对手喽。哈哈哈!”
老头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他板着脸问:“赐儿,你一开始使用的是不是摩云剑?”
“三爷爷,是的。”
“你是蓝必成什么人?”
“他是孙儿的父亲。”
“他有儿子啦?”老头子从袖袋里拿出一支短剑说:“这是爷爷的见面礼,让你义父教你‘十二势’。”
老头掉头走了······
在如方山闭关修练了四个月后,十七岁的蓝天赐开始独自行走江湖了,他骑着大师兄姜平赠送的黄膘马,背着父亲师门碧云剑一路游逛来到了黄山脚下。
当他正聚精会神地拿黄山与自家乡相比较时,一个粗鲁的声音嚷道:“你这屁娃子,怎么挡在大路中间呀?”
蓝天赐被这骂声惊醒,他连忙下马,将黄膘马往路边拉一拉,然后回头说道:“这位大叔,不好意思,挡了你的道了,你先请。”
冲他嚷的大汉点点头道:“不错,你小娃娃有出息。”
蓝天赐见大汉拍马过去了,自己也纵身上马赶路,正在这时,身后一阵吆喝声:“闪开,让老子过去!”
蓝天赐拍马往路边一让,嗖嗖几声,几条人影窜向前面,一下子围住了刚过去的那个大汉。
“赵宁义,终于追上你小子啦。”一个黑袍壮汉哈哈一笑道。
那位叫赵宁义的大汉纵身下马,呛啷一声亮出长剑道:“别废话,动手吧。”
黑袍壮汉叹口气道:“复兴门哪一点亏待你了,让你如此坚决此反出?你这是何苦呢?”
“宝贵,别哆嗦了,动手吧。”
“不识好歹的东西,”一个胖子举起手中长棍就朝赵宁义砸去。
赵宁义抬剑迎战,俩人一来一往几个回合后,又上来一个年青人,二打一,赵宁义全然不顾,拼命与之一战,三十多招过去后,又上去一个大汉。一战四,赵宁义渐渐开始招架不住了。
蓝天赐在闭关过程听义父讲过复兴门详细情况,他见面前五人是邪恶的复兴门弟子,便关注起赵宁义的安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