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璋,”葛老仍然心平气和地说:“你老弟可是本门的元老人物,开帮立派的八大长老之首,别这么小看自己。前线作战哪里还有身份地位之分。此战若不能成功,你我否有脸回大草原面圣吗?”
潘玉璋被葛老说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这时另一个老头赶紧出来圆场道:“您说的正确,这一阵俺朴树出战了。”
朴树手提弯月刀走上前去,冲着对面大声说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若和平解决事端,就同意我方条件,与我们合并成立复兴门,赵兴年和骆天亮二人出任副门主,仍然领守三义帮、司空教,门派兄弟原来的收入不变,另外盐帮每月收成还自留三成,由你们自主使用。如果你们不同意,就快点派人上来,咱们尽解决战斗。”
此时骆天亮已经完成了疗伤,他起身对赵兴年说:“这仗还是我上吧。”
赵兴年忙说:“该我上了。”
骆天亮说:“师叔祖,我年轻理应多劳。”
王子正插话道:“人家派出来一个糟老头,你们上帮主?丢人不丢人?这一阵老夫去,那个姓朴的和我是老相识了。”
王子正纵身来到阵前笑着说:“你朴树混的不错吗。”
朴树一看来人惊讶地问道:“王子正,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哈哈哈,老夫这段时间正好在三义帮作客,今天来看热闹,一看你小子来了,老子只好出来与你打个招乎。”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跑到汝州遇仇人。”朴树将手中月牙刀一抖,刀背上的铁环叮铃铃直响,他咬牙切齿道:“三十多年前的一剑之仇该了结了。”
“没出息的东西,若想报仇就动手呀。”王子正厉声说道。
这俩人到也干脆,三言两语之后就刀来剑往地干了起来,你别说这朴树的武功比前面什么三猛和护法们高了不少,七八十招后,王子正好像就渐渐失去了主动权了,观战的赵兴年连忙吩咐一下,准备上去替换老爷子,已经包扎好伤口的赵红生笑着说:“哥,别急嘛,好戏还在后面。”
赵红生的话刚完,王子正的剑势突然一变,三年前赵红生传的“无心剑”应用而生,朴树见老仇人突然变招,心中一惊道:“原来你老小子还藏了一手?”
俩人又过了四五十招,朴树见王子正反来复去只用一势剑,气得一蹦多高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只用半剑破招与老子耗什么时间?”
“狗日的采花贼,你有本事破老子这一招呀?”
“哇呀呀呀!”朴树见王子正揭自己的往日伤疤,气的浑身发抖,他挥舞月牙刀猛扑过去,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王子正。
赵红生感叹道:“姜还是老的辣,王老头快收割成果了。”
赵红生的话刚讲完,只听朴树一声惨叫,敌我双方的人为之一震,只见朴树已经失去了半个右腿。
王子正冷哼一声道:“念你已经六七十岁了,饶你狗命一条,回家安度晚年去吧。”
朴树被潘玉璋抱了回去,王子正也被赵红生喊回去了。
这时和潘朴二人一起来的那个老头纵身来到阵前,他沉声道:“谁上?抓紧时间。”
“老娘来了。”“母夜叉”王子珍见丈夫和大哥都扬威了一下,她也不甘落后,飞身落在阵前。
那老头见来了一个老娘们,一句话也没说,举起手中大刀就砍了过去,两个人随即大战在一起,这一战虽然没有惊天动地,但却是快若闪电,令观战的人眼花瞭乱。双方斗了一二百个回合,王子珍渐渐显示出体力不济。赵红生往前跨了一步,随时准备上去接应。
忽然王子珍的长剑被那老头伸左手夺去,就在王子珍一愕之际,老头的右手大刀飞快地划了过了,王子珍见状赶紧一个卧倒地,这时骆天亮抢在师叔祖赵红生前面飞身上前,挡在王子珍前面。
那老头“哦”的一声,他定神看着骆天亮赞道:“不愧是一派之王,你的身法不错。”
骆天亮旨在救出母夜叉,他弯腰扶起王子珍说:“请前紫兄弟回去。”
王子珍愧色道:“老身无能,让小哥受累了。”说完,转身回去了。骆天亮冲着老头说:“高鼻子,咱们对几掌。”
老头听了哈哈一笑,他看了看刚夺来的长剑,正准备抬手扔掉,眼前突然一花,左手一颤。
老头心中一惊,手中刚夺来的剑,被人神奇地又夺了回去。他抬头看着往回走的骆天亮,不由得心中一寒,这小伙子刚才若给我一刀,咱老命就玩完了,他不由得对骆天亮的一身正气深表钦佩。
骆天亮将剑送还到王子珍手中,转身回到两军阵前,他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收回了王大婶的长剑,”
老头满脸堆笑地说:“你的人品比你的身法还好,老夫周子余领教了。”他将右手刀背在身后,一转身就击出了一掌。
骆天亮一看便知自己内力不如对方,所以一出手就十成十地迎掌还击。
双方四掌相碰“轰”的一声,周子余向后退了两三步,而骆天亮也退了五六步。
骆天亮深知自己必须出奇不意,否则就没有胜算。所以在对方身形没稳之时,突然闪电般地发出一招“乾坤掌”。
周子余一惊之下,连忙出掌相击,“轰隆”一声,周老头顿时被强大的罡气震飞了起来,骆天亮见状心中一喜,半秒也没停留地又飞身追与再发一招“乾坤掌”。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姓周的老头在被震飞的同时,却飞快地完成了自我姿势调整,在惊恐之中,不仅快速调整姿势,也很好地调整了恐惧的心态,他见骆天亮又发出一掌,他大吼一声,一咬牙也发出惊天动地的一掌硬接,这一次骆天亮被半空中的周子余一掌击得瘫坐在地上;而周子余自己也在半空中连翻几个筋斗,才落在六七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