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生把自己在刘大旺家生活的前后经历,从头到尾讲叙了一遍,听得大家目瞪口呆。
南木和尚问:“救你的人可是恩人,你竟然不知道恩人是谁,岂不是一生中的憾事??”
“那老魔头失踪近二十年了,隐居在刘家附近,可够刘大旺父子罪受了,”方远和尚问:“他有没有说那剑法叫什么?”
“没有,那个老头除了逼我炼剑,就是喝酒、睡觉,其它的什么也不说。后来我母亲将那半招起名:无心剑,意思是本来就不想学的。”
“你不想学,他当时怎么逼你学剑?”
“几年前我母亲中毒,只有一口气,将我托付给胡芬芬父母,她的长剑就遗落在胡家,胡伯伯将这剑背在了我的身上,并说:此剑是你外公的战剑,南宋皇帝御赐的,千万不能遗失了。”
月波指着向己背后的长剑说:“就是这把剑,那老魔头见到我不想跟他学剑,就动手抢了宝剑,他说:学了一势剑法,杀了刘家虎,我就返还你剑。”
“原来如此,可是你没有杀死刘家虎,按理说,独脚魔不会还你的剑的。况且我看过你的剑确是一把上上等宝剑,慎华和尚是贪念很大的人。”耶舒兰不解地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我伤养好后就去房山找他,老头见面很高兴,他说:你再不来,我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正愁怎么送还这把剑。”
“怎么回事?老魔不魔了?”
“不是,可能他与刘大旺和解了。”赵红生这个谎扯的是天衣无缝,逗的三个老人不知今天和明天了。
方远和尚转过头回到今天的事情上,他沉声地问耶舒兰道:“能在我们几个人面前杀人灭口,此人不简单,尤其是敢在你这个监主面前杀人,还杀的是你的丫环,这说明了什么?”
“师兄,我知道自己的处境,我更知道一举一动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所以我越来越是如履薄冰了。”
“很明显,动手的人是孙大少爷。”南木和尚沉思了一会说:“如果小燕子报告属实的话,那就更可怕了。”
“南木兄怎么说?”方远急忙问道。
“孙大少爷暗中收养的力量比吴王帮的还要强,而且这些隐藏着的高手,说不准就在我们周围。”
耶舒兰苦笑道:“这些我已经发现了,这也是我要安排敏儿的出处的原因。吴王帮只是我们栖身的地方,他们内部越复杂越好。否则我也不会那么急地救活孙根本了。”
“我知道,你救老帮主孙根本,就是要他们父子之间自相残杀。”方远和尚叹口气说:“你这是在玩火。”
“师兄,为了报仇,我宁可被火烧死。”耶舒兰态度坚定地说道。
赵红生听他们三人谈论的话,心中顿生很多疑点,他心中暗地在问:这耶舒兰何须人也?与我是敌是友?她们好象不止与一个吴王帮有仇,而是与整个三国帮有仇,为什么?
由于他急于了解客店那边之事,不得不起身告辞。耶舒兰见状对敏敏说:“敏儿送送。”
“姐,留步,我也不是什么贵客。”
“我还是送你一下。”敏敏坚持要送到楼下,赵红生心中感到很温馨。临别前,敏敏低声说:“明天吃完午饭后,你在云龙山下等我,有要事告诉你。”
赵红生点头称是,然后快步往客店赶。洪兴和芬芬见他回来了,都怪他去了这么久。随后,洪兴说:“他们来了六名高手,硬是从窗户外冲了起来,太疯狂了,全都是蒙面的,老哥我实在是一人难敌众手,芬连芬芬都傻乎乎地动手了。可是敌人太厉害了,四个人围我一个,个个都是扎手货,眼看芬芬就要被人抓走了,突然从窗外飞进两个人蒙面人,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心想又来两个,这下子肯定完了。哪晓得这两人不由分说挥掌就击向已经抱住芬芬的蒙面人,那家伙见状纵身一跳就从窗口跳出去了,而且还带走了芬芬。我心想玩了。”
这时,芬芬抢话说:“真哆嗦,很简单,抱住我的那个人跳下去,被下面的一个人打了一掌,那人一个踉跄,我就趁机戳了那家伙一指挣脱了。于是,那人就与追上来的人动起手来,没一会,那抓我的贼人就被砍断了手膀,啊的一声跑了。就这么简单。”
洪兴见胡芬芬思维正常的很,便睁大眼晴望着胡芬芬半天,胡芬芬不好意思地问:“你一个糟老头盯着我这个黄花闺女望什么?”
“你,你,你不傻呀?”
“咯咯咯,”芬芬笑道:“你才傻呢。”
赵红生赶紧掺和道:“大哥,这鬼丫头把敌我双方的人都骗了。”
洪兴一拍脑门说:“她不仅没被毒倒,而且武功不弱。否则早就被那俩人抓走了。”
赵红生说:“只要洪大哥没事就好,否则我真对不住你老人家了。”
“我们是兄弟,如何这丫头被人抢走了,老哥我就没脸活了。”
“哈哈,没那么严重,在楼下、楼上分别有两拔子人在暗中保护着芬姐。”赵红生安慰洪兴说:“谁也没想到今晚孙广源亲自出马,据说他的武功修为比他爹高几倍,他在暗中培养了一批尖端高手,随他来的五人武功足以证明这个传说了。可惜,这家伙今晚只断了一肢毒手。”
“那断手的是孙广源?”芬芬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呀?”
“耶舒兰派飞燕小队就在客店内,我当然清楚了。”赵对红生洪兴说:“我为你开一个客房?”
“不用了,我回家安静。”
见洪兴起身要走,他便送他出门并说:“麻烦大哥明天上午再来一次,我明天中午有事出去,还得请你帮我照看着,后天我送她回去。”
“好,还是尽早送走,否则,迟早会出事,那些人是冲着你才绑架她的。”
“大哥说的对,所以她不能因我而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