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生对此女始终保持着警惕,他全神戒备道:“姑娘荡检逾闲,那是姑娘自己的事,与在下不相干,我已忘掉了你的名字了。”
听到赵红生如此回话,宁茹的心突然犹如掉进了万丈冲窟,她双腮一阵羞红咬牙骂道:“混帐东西!”轮掌手袭去,这一掌是连羞带怒全力之为,凌厉绝伦。
赵红生见状赶紧出掌相迎,他在出掌之时见对方身体重心不稳,立即变掌为爪,一把抓住了宁茹的右手腕,一个擒拿手,右臂一抖,将她提离地面转了半圈。
这是随机应变的临场发挥,宁茹被抛得双脚离地,浑身力道顿失,赵红生突然将手一松,宁茹“嗖”的一声飞出三四丈远,啪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赵红生厉声说道:“别把本公子的忍让,当作好欺负。我若伤你,不似男子汉行径。你若真想一战到底的话,赵某奉陪,与你大战三百合!”
宁茹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啧声骂道:“死人!若不是怕楚王帮追来,我真想与你恶战一场。”
这女子妖媚入骨地喊道:“傻瓜,走啦!”
赵红生也知道身入险境不能耽搁,紧追在宁茹后面一直南奔,等到快到黄河边时,突然发现有三个人迎面跑来。
一看,发现是王子正和胡沸天舅侄二人,另一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赵红生正准备喊王子正他们,那个宁茹突然说:“喂,这三个人有可能把我们暴露了,我俩联手杀掉他们。”
宁茹不等他答话,就拨出了长剑,朝着跑在前面的胡沸天就是一剑。
王子正三人也没有留神半路上有人要杀自己,赵红生见这女人说杀人就杀人,心中暗想:“这淫荡女人心毒手狠,滥杀无辜,岂能留在人世间?”
赵红生来不及多想,立即飞身从马身上跃下,直扑宁茹,他决定除掉这女人,人没有落地就挥掌大喝道:“宁茹,看掌!”
正全神贯注杀人灭口的宁茹,突然听到身后赵二十一的喊声,随即就觉得背一股劲风袭来,便大吃一惊,她脚下生风似的向左边漂移了一丈多远。
听到赵红生的喊声,胡沸天等人立即停止了脚步,胡沸天抬头一看,便兴奋异常地叫道:“少主!”
王子正立马躬身说:“少主!”
赵红生对他们说:“你们到路边稍候!”
他疾步上前,继续一掌击向宁茹。
宁茹凤目一瞪,长剑一挥道:“小子,别狂妄,老娘今天先杀了你。”
二人快速拆招七八个来回,一旁的胡沸天见状提剑就冲了过去,他大吼一声:“叔祖爷爷,请退下休息,愚孙代劳了。”他长剑疾挥,宛如长江之水滚滚而下,直朝宁如背后击去。
宁茹惊讶地回剑一挡,但见她人影一晃,逼得胡沸天连退两步。胡沸天见此女剑法出众,不可小视,便沉下心来,按步就班地使出赵红生之前教的那一招剑法。
这胡沸天身形凶猛,年轻力壮,每一剑都是虎虎生风,寒芒刺目,锐不可当。宁菇见状真是惊怒万纷,迫使她一晃身形闪向一侧。
宁茹怒天冲天地问赵红生:“姓赵的,你们是哪个邪门歪派?”
赵红生冷冷地说道:“咱们是正义帮,专杀你们这些邪恶之人。为华夏武林扫清渣杂。”
赵红生见这宁茹气急败坏,他暗想大敌当前,不该在此动手。于是便招呼胡沸天停手。
他随即容色一整,冲着宁茹肃然说道:“此乃是非之地,事态紧迫,姑娘还是请便吧。”
宁茹见赵红生此时与之前旁若两人,一团正气,便沉吟一会说:“祝各位好运,后会无期。”
见宁茹神色有异,双肩一晃就飘身离去。赵红生的心头莫名地一个颤抖。正在这时,突然见到宁茹扑向和王子正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只见她探手朝姑娘抓去。
那姑娘好像渉世不深,未曾防她偷袭,等到惊觉之时,不禁一阵愕然,手足无措。
赵红生见了紧咬牙关,愤身疾扑过去,挥手一记乾坤掌。这一掌如迅雷闪电,又疾又猛,瞬间击到。
宁茹刚刚要抓住姑娘的手腕,忽然觉得一股重若泰山的掌力击向自己背后,吓得连窜数步,一个踉跄地叫道:“死鬼,老娘记住你!”倏忽之间,人已在百丈之外了。
见她身法如此快捷,赵红生不禁骇然色变,他望着远去的宁茹,陷入了沉思:“此女一直在隐藏修为,按理说她完全可以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一直没有下手呢?她还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他惊疑万纷。
“少主,那女子是谁?好像刘萱宜呀?”王子正问道。
赵红生说:“她是一个迷,但心毒手辣。”
望了望还有点惊魂未定的姑娘,他问道:“这位小姐是?”
那姑娘微微一笑道:“波儿,我是胡德奎的女儿胡芬芬呀。”
“芬芬姐?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前天在黄河边发现你,就追你两个来回,不小心被楚王帮人抓住了,多亏他们爷俩出手相救。”胡芬芬流着泪说。
赵红生听了立即歉意道:“我无意间误入项王庄,涉入刚才那女人杀人事件中,现在咱们身在险境,若不迅速逃离,恐怕有生命之灾。你们三人要与我保持距离,而且一定要装作不认识。无论什么事发生,都不准相认。”
说完,他便率先向前奔去。四个人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盘查和阻拦就来到黄河河岸边,此时天色渐晚,渡口已经挤满了过河的人,渡船全在河下,却无一艘去往对岸,南岸亦无渡船过来。
赵红生一看就明白了,这个渡口已经被控制住了。他连忙暗中传音给王子正、胡沸天和胡芬芬三人,要求他们尽快隐入人群中。
见他们全部很快地进入人群,赵红生就席地而坐,若无其事与几个大叔聊起天来。“怎地无船过渡呀?”
“封渡了,我们已经等候一天了。”
“嘘,小点声,最好捺着性子,闭口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