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生见师傅一夜间变的老态龙钟,心中十分内疚,他痛哭流泪道:“你老人家为了我,一夜之间苍老了这么多,这,这让孩儿十分内疚。”
舒元服哈哈大笑道:“老乞丐本来就七十有八了,本来就应该是白发飘飘的嘛。再说,我现在身上还有两个甲子以上的功力修为,这就足够了。不信咱俩吃完饭比试比试?”
他毕竟是十七岁的孩子,见义父兼师傅如此一说,便破啼一笑道:“行,吃完饭比试一下看。”
爷俩二十多天没有好好地吃一顿饭了,舒元服捉一只老母鸡煮了,给义子补身体,爷儿两个围绕着这只鸡相互推让了好一段时间。
最后赵红生说:“这样,今天咱们一人一半,明天你再宰一个,还是一人一半,这不就成了吗?”
其实,他知道老爷子舍不得吃,他要靠这几只老母鸡下蛋换生活用品。经义子这么一说,舒元服点头道:“听你的。”
在吃饭的过程中,舒元服对说:“我有一个亲生女儿,名叫舒明敏,她今年二十三岁了,你义母名叫耶律兰兰,在西域人称‘吉姆侠女’,你要在江湖上留意她们母女俩?”
“义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寻找义母和姐姐的。”
“你义母使用的是一对子母剑,子剑通常背在身后,母剑拎在手中,她最明显的标志是左眼下面有一颗红色的哭痣。”
“你敏儿姐姐如果使剑,应该是我留下的一把龙泉宝剑,这剑通身是银灰色,剑穗上挂着一对鸳鸯蝴蝶花。”
“我记住了,您老人家不要再漂泊于江湖了,干脆把您安顿到青龙寨养老去,您看行吗?”
舒元服想了想说:“我这家里的鸡鹅鸭和猪、狗,我舍不得丢弃呀。”
“这样,我让青龙寨派人来帮你搬家,我走后您易容一下,不过不要太穷酸了。”
“好,有了儿子就是不一样。”老头点头说道。
“您老人家放心,我成人后的第一个男孩就姓舒,到那时就请您取一个名字。”
舒元服哈哈一笑道:“好孩子,多亏你想的出来。这样,你娶妻后第二个孩子不论男女姓舒,就取名:立新,立字是辈份。我们舒家的辈字是:元辰立徳,吉庆洪福。”
“元辰立德,吉庆洪福。我记住了。”
赵红生拍马赶往青龙寨,他出示了父亲给的金牌,这可是原来御王门的监军牌,乃老哑吧钱林留下的,梁玉竹早前到寨子里看望大家时,就告诉他们持此牌者乃御王最小的儿子赵红生。
青龙寨现任寨主是追随赵仕坤三十多年的侍卫队长王三,这个王三不愿在朝为官,坚持住在青龙寨,朱皇帝听了十分感动,他可是救过马皇后生命的功臣,便亲笔御书:逍遥寨主,从五品奉禄。
在寨门口见到了王三,出示金牌后便叫了声:“王叔。”
王三便激动地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快进寨子到我家吃饭。”
赵红生一边随王三进寨子,一边将自己的遭遇简单叙述了一下,然后就讲了把舒元服安顿在山寨的想法。
王三听后立即说:“我明天一早就派人去帮老爷子搬家去。”
赵月波说:“您一定要对我义父的身份保密。”
王三说:“这个我知道,书生剑落在青龙山的消息一旦出去了,青龙寨就不得安宁了。”
“王叔准备将义父安在哪里?”
“这样吧,考虑到老爷子的特殊情况,我们就将他安排在东寨,那里现在只有三家,都是御王营的老人十分可靠。你吴红奶奶原来住的院子至今还十分完好,就给老爷子居住。”
“谢王叔费心了,搞一碗蛋炒饭,我饿了。”见到父亲的老部下,赵月波好似回到家一样……
赵红生吃完一碗蛋炒饭,在王三的引导下分别拜望了跟随父亲天南地北的第一代十三太保当中健在的十个人,这些人都是江湖豪杰,追随赵仕坤协助朱皇帝推翻元朝统治后,谢绝明朝封官,都隐居在青龙山上。
赵红生辞别青龙寨上的众人,于第二天清晨随接舒老爷子的人一道下山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便再次回到义父家中。直看到老人家及东西妥妥地装上马车后,他才放心地离去。
就这样,曾经威镇江湖的一代剑侠舒元服就隐居在青龙寨的东寨中。而赵红生也由此却正式开启了他艰辛曲折的江湖人生。
赵红生骑在乌骓马上往恒山方向赶路,没走多远耳中忽然听到喝叱之声,他定神放远一看原来道路前方正有一群人在浴血奋战中,而路旁还瘫坐着两位衣衫褴褛的老头。
那两个老头儿浑身捆着破布,也正在凝神观战。双方打斗的场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和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背对背,力敌九位持刀握剑的高手。
放眼望去,只见老奶奶和那个大汉都已浑身是伤,破旧的衣衫上都已被鲜血染红。而在路也还有一个高颧鹞目的青衣男子,站在一旁观战。
赵红生一看就猜这四个破旧衣服之人应该是丐帮弟子,所以他决定管一下这桩闭事,便沉声说道:“这么多人围攻人家两个人,是不是太过份了?”
如今的赵红生不再是一两年多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月波了,他现在身具当今武林两大顶尖高手的武功,以及四个甲子以上内功修为,他低沉的声音,震得打斗的人耳鼓作疼,就连路边那位青衣男子也一皱眉头。
双方的人刹那间停止了打斗,都回过头来看着乌骓马上的白衣少年,青衣人见状立即说道:“小兄弟,江湖是非曲直很难说的清道的明,这是我们吴王帮弟子在执行公务,请你还是赶你的路为好。”
这青衣人如若不抬出吴王帮的话,赵红生或许还会详细打听一下事情经过。现在既然知道了这群人是吴王帮的,他心中就立马决定管这个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