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年轻人一边在高声喊着:“赔我哥的命来。” 一边围着他一阵疯狂地乱打,这年轻人铁棍始终不离崔龙左右。
卢茂春见状,大喝一声,分枪便刺了过去,他旨在逼年轻人分散精力,好让崔龙撤出战斗。
然而,这时对方迅速扑上一位女子妖声大叫:“休想沾便宜,看刀。”
那妖女子敌住了卢茂春,崔龙见状扔出一只铜锤砸向年轻人,随即就双手举着一只铜锤继续拼命奋斗,这样他就节省了体力。
两个人又过了三四十个照面,崔龙的动作已经明显迟缓了很多很多,打着打着崔龙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年轻人见状用铁棍直戳过去。
崔龙在濒临跌倒之前,用尽全身力气将铁锤砸了出去,年轻人见铁锤呼地飞来,赶紧用铁棍拔向铁锤,崔龙扔出铁锤后,浑身轻松了起来,一个鹞子翻身就弹向一丈远之外。
年轻人见状,嗖的一下追了上去,死死缠着崔效龙不放,已经精疲力尽的崔效龙只得拔出背后的长剑,重新与年轻人战在一起,盐帮先后派上五六批人手都被对方的人拦截住。
崔龙一边踉跄,一边左挡右躲,身上的老伤血迹没干,新伤却一个一个地增加,鲜血湿红了他的短袍,此时,他已经成了受伤之虎,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纵观广场上七个对阵态势,盐帮已经整体地显现出弱势,败局几乎已经明了,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隐敞在仓库大院内的鲍奋斗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他含着热泪呆呆地站在观望哨前,看着外面兄弟们面临严峻的生死考验,哪怕是自己家妻子在生死犹关之时,他也只能撕心裂肺地默默流泪。
因为,根据泗州仓库一级战斗预案,在广场上对敌的全是准备献身的死士,他们在外面拼死拖住敌人,为向总部求援尽量取时间。
而仓库大院围墙却是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这里抵不住敌人的进攻,泗州仓库就没有了。
这个战备方案中有明确规定:无论外面战局如何惨烈,院内防线人员不得擅自出大院救援广场上的兄弟。否则,无论结果如何,一律按严重违纪处斩。
所以,鲍奋斗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说:“兄弟们,对不住了,愚兄没有救你们的权利。盐帮的利益永远大于你我兄弟的生命……”
正在院外“决死队”死士们一个又一个倒下,大院内的兄弟们痛苦万分之际,星夜驰援的赵红生、翁源玉等人赶到广场外围。
赵红生勒住马绳,抬头巡视了场上情况,立马问:“翁堂主,这哪跟哪?”
原来他一下子分不清楚敌我,翁源玉急忙说:“现在场上两个危在旦夕的人是盐帮的人,那个对阵大铁棒的大高子,浑身是血,此人是泗州堂崔堂主;和白格子女人对阵的叫卢茂春,是泗州堂训戒主管。”
“好了,我们先救下这俩人再说。”
“小师叔,今天场上盐帮的人全部穿披肩。”一旁的鲁平补充道。
“这就好了!”赵红生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盒子,拿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放入口内,随即一声长啸,从乌骓马上腾空而起,犹如一条白龙游向广场中间,只见他脚踏在神秘组织的人头,几个青蜓点水之后,身体再次窜向半空。
儿时受教的“龙爪虎拳”随手而出,顿时一个一个歹人被击的东倒西歪。
这时,敌我双方的人都发出了一阵惊呼:“神龙在现!”
“这是情侠!”
……
这些惊呼声吓的对方人员纷纷向后撤退。当然,使大铁棍的年轻人,一心专杀崔龙,他根本不理会场上场下之事。
赵红生在空中又一次换气后,飘然来到年轻人的身后,他随手一招玄指功,年轻人浑身一颤,右手一软,铁棍落地。
他轻轻地落在崔龙身前,转身对崔效龙说:“你回去疗伤吧。”
崔龙身体晃了几下就扑通一下倒地,赵红生伸右手抱住了崔龙,同时出左手解开了那个年轻人身上刚刚被点的穴道,他笑着说:“不好意思,刚刚出手仓促。你先休息一下,等在下将崔堂主送下去,咱们接着战。”
年轻人哪理会这些,捡起地上的铁棍就砸向抱起崔龙转身往大院门口走的赵红生。
盐帮众兄弟见状发出一阵惊呼,赵红生刚刚迈开步子,就听到那年轻人从地上拿大铁棍的声音,他心中一紧,立即一个回头望月,“恒山神尼”传的口箭脱口而出,“嗦”的一声盯在了年轻人的眉头上,“扑通”一声,年轻人连人带棍摔在了地上。
赵红生一闪身来到盐帮阵中,将崔龙交给了盐帮兄弟,转身回到两军阵前。他冲着对方的人高声说道:“小可路过此地,见你们兴师动众,只得出手相劝。奉动诸位打道回府,免得损兵折将,千万别重蹈半年前刘家庄全军覆没的覆辙。”
这时,一个白须老头走出人群对赵红生说:“小伙子,别掺和武林纷争,还是回家为好。”
“你老人家一片好心,小可领了。但,我与盐帮有亲戚关系,这事不得不管,还望老先生趁早让开,避免受伤丢命。”
“小兔崽子,你他娘的横什么?”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突然窜了出来,像疯子一样举刀扑了过去。
那白须老头见此慌忙急呼:“回来,别……”
“啊……”,老头一句话没喊出,大胡子中年人一声惨叫,就飞身跌落回本方人群中。
白须老头急的直跺脚,叹口气问道:“小伙子,赵仕坤是你什么人?”
赵红生听了摇摇头,稍微停顿一会说:“您还是回家过一个幸福的晚年吧。”
老头叹口气说:“老夫劝你一句,除了朝庭派军队之外,任何个人和门派都无法抗衡本门的力量和决心。你千万不要自以为是,老夫告退了。”这白须老头退到人群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