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门副门主“儒相”陈文听了何灵的介绍,叹口气道:“咱们既然躲不开这个丧门星,也只有拼死一战了。泰山乃天然屯兵之地,咱们势在必夺。”
他抬头喊道:“赵大侠,我们复兴门与东岳帮有问题需要解决,请大侠让一条道路,陈某感恩不尽。”
赵红生冷冷地说:“有什么要解决的,可以与我谈谈。”
“这,”陈文为难地说:“这是我们两派内部的事,赵大侠就不要操烦了吧。”
盛敏发说道:“冲着你这么有礼貌,我就给你介绍了一下:赵大侠是我们帮主的亲侄子,他可以代表我师傅作主。”
“啊?”陈文倒吸一个凉气,他从对方话中证实了赵红生的身份,便点点头说:“原来如此,我们只有得罪赵大侠了。”
刘萱宜厉声道:“别假惺惺的了,自从你们在青龙寨杀害我义父等人那一刻开始,我们夫妻二人就与复兴门不供戴天!”
陈文往身后一看,便对手下人说:“哪位打头阵?”
“我来吧。”他左边的一个矮胖子青年人空着双手走了出去,陈文说:“贤侄小心。”
这胖小子走上前去喊道:“晚辈朱平,哪位高人与我一战?”
赵红生见这朱平面目清秀,说话很有礼貌,就对胡沸天说:“你过去将他打成轻伤即可,別人伤了这孩子的生命。”
胡沸天也喜欢这孩子,他点点头,就走上前去,抱拳说:“胡沸天会会小英雄。”
小胖子朱平一还礼道:“你也不大,咱们这是在两军拼命,就没必要多礼了。”
朱平毫不客气地连出三掌和一记旋风腿,胡沸天跟随赵红生的三年里武功是突飞猛进地增长。他见这孩子武功十分了得,也不敢大意,连忙使出《吸水神功》中的“易龙掌”,一招“拒敌千里”将朱平震退了六七步。
小孩子朱平心中可来气了,他心中在想:本少爷没有尽全力,你怎么不知好歹呀?
气的他呀关一咬,跳起来又连打二拳三掌,他这出招速度快到连赵红生都暗暗吃惊。胡沸天是一个外表粗壮内心细致的武士,他见对如此神速,连忙变招应对,这两个人一来一往三四十招,几乎是拼尽全力,朱平是越战越勇,而胡沸天一直都不忍心下狠手。
这时“大傻哥”胡得才他在一旁可不干了,他生气地喊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呀?人家是为了杀人来的,你还不忍心下手,你是不是和他们是一路的?”
胡沸天听了觉得大傻哥说的对,他一狠心喊道:“小兄弟,对不起了。”
瞬息间,胡沸天双掌上下一错位,纵身就是一掌,朱平年青气盛,迎着就扑上,“轰”的一声,朱平被击飞起二三丈高,陈文见状飞身抱住,缓缓落地后,朱平张口就喷出鲜血,他在如此受伤之下,还抱拳向胡沸天致谢,因为他知道对方一直在让着自己,否则十个朱平也没有了。
朱平倒下之后,复兴门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人,这人一头黄毛,几个山羊胡子,两只腰鼓眼,手上拎着一对狼牙棒,胡得才吴说:“老五,这家伙叫方山羊。”
赵红生心中一惊道:“是那只毒羊吗?”
“是的。”
“我去会会,”刘萱宜说,赵红生点头道:“也只有你我去保险一险。父亲说过,方山羊虽然是仅次于毒王的高手,但是他向来不轻易下毒,是一位心软的人,你还是手下留点情一点。”
刘萱宜凤眼一瞪,十分不满地说:“什么情况?我现在心肠突然变硬起来了,你却又突然变成菩萨心了?”
“我是说,尽量感化他。还有,得饶人处,且饶人。”
刘萱宜又瞪了丈夫一眼,缓步走到“毒羊”一丈远的地方,她直接了当地说:“这复兴门真是有点本事,据然还能收买到你方山羊这样的前辈大侠。”
刘萱宜不愧是汉王帮圣姑,她们讲话水平既高明又很有艺术,让方山羊内心里十分感动,他干笑了几下说:“每人都有无法示人的苦心怀,赵夫人就别挖苦老夫了。只是,老夫几十多年没有行走江湖了,夫人如何认出老夫来的?”
刘萱宜咯咯一笑道:“小妹只是在猜,然后就诈你一下,果然是前辈高人。”
方山羊被对方高帽子一戴就十分为难地问道:“夫人能否退回,换其他人过来与我一战?”
刘萱宜仍然笑着说:“没有必要,您尽管使招吧。”
“这?”方山羊此刻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刘萱宜笑道:“你老人家也别为难,各为其主,各自理应当放开手脚。这样吧,小妹与你文斗一场怎么样?”
“怎么斗法?”
“你我对掌两次,使毒一次,这三下以人受伤为败。落败者就必须掉转马头回家去,怎么样?”
方山羊是知道赵红生夫妻二人的情况的,并且还专门研究了二人家庭背景和武学成就。他内心中对赵家有一些恐惧,但他不相信这女子能胜过自己几个甲子的修为,更何况自己是使毒高手,除了毒王,没有谁敢与自己一拼毒招。
方山羊很难为情地点点头道:“好办法,只是老夫是男子,若胜了夫人却有所不公平。这样吧,如果老夫败了,老夫转身就走,永不行走江湖;如果老夫胜了,王夫人退下就可以了。”
刘萱宜自幼周围全是像老奸巨滑的刘不谋等人,她看惯了奸诈和恶毒。听到了这个老“毒羊”的这番话,忽然体会到赵红生那几句话的意义。他暗中佩服自己的丈夫,也十分感叹:这老头乃真正的君子也。她向前走了几步说:“开始吧!”
既然是赌胜负,方山羊也就不再客气了,他出右掌缓缓向前推出一掌,刘萱宜也出右掌迎击过去,“轰”的一声,方山羊向后退了几步,刘萱宜在向后退了六七步之中,突然反扑过来,大喝一声:“第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