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谈到二傻子认出那个强奸犯不是申公方时,一个花胡子老头叹口气说:“二傻子莫名其妙地进了监狱,不知死活了。”
话说,申公方在风声越来越紧的情形下,只得鬼鬼祟祟地找到儿时的卢六二,通过卢六二将他十多年前的女友雷红找来。
此时的申公方剃掉脸上胡须,进行了一番精心的易容,竟然连雷红都认不出他了。就这样,凭着他的狡诈,利用着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脉,频频变换落脚点,躲过了官府的一次又一次的巡查和搜捕。
转眼二十天过去了,卢六二被宋小山抓去了,他只能交代:“申公方可能逃到丰山去了,那里有一个裁缝叫张歪子,是申公方的发小。申公方曾经在一次火灾中救过他夫妻俩人命。
宋小山立即请复兴门宣州分堂派人前往丰山,就在这批人到丰山扑了一空时,宋小山开的当铺一个夜间化为灰烬。当铺内的贵重物品和金银细软全部消失一空。宋小山气的连吐两口血,他知道这肯定是申公方干的。
“申公方还在城里?”宋小山心中既气又怕,他自己劝自己:“逼他远走他乡算了。”
申公方以心狠手辣著称,这次成功越狱,使他在江湖中的威望大增,一些千方百计想拉拢他的地痞流氓组织都争先恐后地帮他东躲西藏。
这一日,他藏匿在小时的私塾同学孔源家,他与孔源妻子王氏也是儿时玩友,这个孔源在庐州府当主薄,长期不在家,申公方就与王张氏混在一起了。
申公方斜躺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线装书,似读非读地看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一咕碌翻身起来,从枕下抓起匕首,贴近门边。王氏在门外小声说:“大哥,是我。”随着话音,王氏打开门进来了,她手里提了一只塑料袋:“这些都是你要的东西。”
申公方将东西从袋中一一取出放在桌上,有笔墨、宣纸和几本线装书,还有一些食品。王氏不解地问:“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申公方一边翻书,一边十分自负地说:“过去玉儿看不起我,我追她,她总是待答不理的,现在我的事她肯定知道了,看她咋想?”
申公方所说的玉儿原是他的远房表妹,也是他一直暗恋的对象。玉儿人长得十分漂亮,根本看不上表哥。这使他深感不快,但玉儿的影子却一直积郁在申公方心里,从了他心中的一块病,一直使他耿耿于怀,他发誓一定要把表妹弄到手。
王氏吃醋道:“又想她啦?你真是一个溅男人。”
申公方不满道:“我就是想她了,你管得着吗?”
王氏见魔头脸色不好,赶紧换个话题说:“哎,今天我碰到二狗子了,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在那里。”
申公方暗暗地吃了一惊,忙问:“你怎么回答的?”
“你以为我傻呀?我回答没有见过你。”
“他还讲了什么?”
“他讲要是见到你给他讲一声,他找你有事呢。”
二狗子也是申公方的私塾同学,早年俩人曾形影不离,后来申公方有点瞧不起这个小兄弟了,也就疏远了二狗子。现在二狗子主动找自己,不知为了何事?申公方准备冒险试一试。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虽然每天都收到各种各样的线索,尤其是各地的协查反馈,令陵阳的捕们整天是高兴而出,无功而返。
宋小山总结说:“我们发动这么多人,确实起到了一定的震摄作用,压制住大魔头继续作恶的念头,在预防犯罪上收到了一定的成效。但是,辨正地说,在某种程度上,我们过于分散了力量,可能会给他留出了一个真空地带,这个地带就是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俗话说:灯下黑!”
捕快们听了惊讶地问道:“你是说,这家伙根本没有逃走,一直在本城?”
“是的,这家伙肯定潜伏在本城内某个角落,而且还在策划一个大行动。”
新任知府何开祥问:“你说怎么办吧!”
宋小山说:“两只拳头出击。一个是你的捕快;第二个是我们易华门。”
“好,双管齐下!”
然而多次出击,屡不奏效,申公方犹如石沉大海不见了踪影。宋小山见自已想赶走申公方的计划没起效果,他对同样焦急的知府大人何开祥说:“申公方不同于其他罪犯,他既凶残,杀人不眨眼,又狡诈,还喜欢玩弄小聪明。对这种人,必须采取有针对性的方式,就象第一次抓他一样,不仅斗勇,更需要的是斗智。”
“宋掌门说的对。兵法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们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因为,我们并没有真正了解这名罪犯。”
宋小山说:“申公方有野外生存的能力,他很能吃苦,而且朋友众多,这次可能隐藏在狐朋狗友之中。因为,他在本城的地痞混混之中,还是有一定的名声的,这里就是他隐藏的土壤。”
何开祥点头说:“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就放在这,不再用拳头打跳蚤,要实行小分队作战,竖起我们的耳朵,睁大我们的眼睛,采取机动、灵活、迅速的行动。”
话说,赵红生也对这个申公方开始感兴趣了,他问余中江:“这个申公方为何与宋小山水火不融,又能引起朝廷的重视呢?”
“禀师叔祖,大多数陵阳的人都和您一样持有疑问。”
“你了解他的过去吗?”
“我了解的不多,对他最了解的人是黄大山。”
“为什么?”
“申公方是黄大山师伯的弟子,同时又是黄大山师傅关门弟子。”
“那也是宋小山的师弟?”
“是的,听说他师傅心目中的接班人就是老五申公方。”
“有意思,我今晚就去黄家一趟。”
与丐帮宣州分堂余中江分手已经子夜,赵红生来到黄大山家斜对面的小饭店吃夜霄时,突然听到一个喊声:“大魔头,你往哪边跑?”
“轰”的一声过后,一个清晰的声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