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封霁靳握着,她后背冷汗已将衣服打湿,咬着的唇已有些血腥味,她让自己趴在离封霁靳不远的床上,用力的抓着床单,绢帕被她含在口中,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想要尖叫想要撕扯却都因为身旁熟睡的封霁靳而强忍了下来,直到她被这种痛苦折磨得几乎晕过去时才闭上眼睛浅浅的睡了过去。
一夜恶梦侵袭。
清晨的露水极重,窗外雾蒙蒙的,夜里下了几颗小雨,地上是被晨雾打湿,草丛上绿草尖上颗颗似珍珠的水滴闪闪发亮。
丫鬟推开房门时一股新鲜的空气从外面透了进来,更带了几分凉意。
白芷歆哆嗦了一下往温暖的地方钻进去,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使她觉得更加的舒服……
她突然瞪大了眸子,将怀里的人往外推了出去。
“你做什么?”她吓坏了,昨天她记得自己太难受,趴在床边上便毫不知情,怎么会醒来时在封霁靳的怀里,她查看了下除了外套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她这才放下心来。
“你以为我这样的重症病人还能对你做什么事吗?”封霁靳自嘲了一下,原来他在白芷歆的心目中竟如此的不堪。
“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我不好意思,我该回去了。”她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一阵凉意袭来,她拉紧了衣服,不等封霁靳起身便拿起挂在床头的外套穿了起来。
封霁靳见她动作快速毫不拖拉,知道她是下了决心要离开,便靠在床上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其他都还不错。
“去打些热水来给小姐洗漱。”封霁靳开了口丫鬟便从花厅退了出去。
刚才她们进来也只是将门打来通气,将热水先准备好,完全不敢进内室一步,所以白芷歆刚才躺在床上与封霁靳一起时并没有人看到,若是看到她此时应该是无脸见人了吧。
听到封霁靳已吩咐了下人,白芷歆便坐在梳妆台前挽头发。
封霁靳的房间她很熟悉,从来却没有这个梳妆台,她愣愣的盯着镜子看,没有说话。
“那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从你离开这里它就一直摆在那里,你是第一个用它的人。”封霁靳说话似毫不经意,又像是特意说给她听,白芷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马上恢复过来。
“干嘛要和我说这个,难道你夫人就没有用过?她与你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会不曾用过这些东西?”白芷歆只觉得可笑,这种话她怎么可能会相信。
封霁靳侧头望着她,满脸的温柔,“她没有进来过这间屋子。”这话一出白芷歆诧异的转身看向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封霁靳此时哪里看出像个生重病的人,完全已经可以上战场一般。
“我们在一起两年多,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封霁靳终于将自己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告诉了白芷歆,白芷歆瞪着一双美眸,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起身慢慢的走向他,满目的疑惑,甚至脑袋都不知道怎么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