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父母只要儿子能手脚齐全,继承安家香火。就算让他们亲手把女儿推进火坑,也不带犹豫的。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只要能放儿子一条活路。明天就给他们办喜酒!
赵大头四十多岁,儿子已经十五六,老婆死了好些年,正常人家的父母哪个会把女儿嫁给他?他也眼光颇高,一直没看上眼的,这猛的见了安蕊,不知怎么被她晃花了眼。
见安蕊爹妈痛痛快快的答应,便表示喜酒肯定要办,但也得挑个良辰吉日风风光光的办。
就这样,安蕊爹妈在完全无视安蕊的个人意愿下,就和赵大头订下了亲事。简直犹如专制封建社会。
从那天起,安蕊被关在房里不准外出。她的反抗,痛哭,都被爹妈骂作是不孝之举,是白眼狼。
她闹的凶了。她妈就拿着拖把敲她的腿,泼妇般尖着嗓子骂她,“我生你养你,还不就是为了你有一天能给家里做贡献?帮衬你弟弟?现在你弟弟遇到了大麻烦。你个做姐姐的不愿意帮他,是想看他死,看安家绝后吗?!你个赔钱货!”
“读书读那么多年,不说没给家里赚一分钱回来,还读成了一个傻子。你说说你回来这一年,整天就知道哭丧个脸,一身丧气,工作也做不好,给家里赚了几个子儿回来?住老娘的,吃老娘的。算来算去,还不是老娘在贴钱养你?现在是用着你的时候了,你给我扯后腿?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听话嫁人!别想歪心思!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
甚至连弟弟都来骂她,“人家姐姐在外边待几年,不是钓个金龟婿回来,就是赚了大钱,光耀门楣。你呢姐?不好好上学,找了那么一个穷酸男朋友,说什么真爱。现在好了,还不是被人给抛弃了?等于你白被他睡了两年,还什么都没从他身上捞到。真是蠢死了!”
“赵大头虽然长的是不咋地。但是有钱有势啊!你嫁过去了。咱们家也跟着沾光,我也有了靠山。多划算的事情。你不乐意个什么劲儿啊!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以为自己是天仙呢?再过两年,我看连六十岁的老头子都该看不上你了,你就知足吧,我的好姐姐!”
那一声姐姐叫的情深意切,难得一见。也叫的安蕊彻底对家人死了心。
她看准机会,趁着有天他们放松了对她的看管,从家里逃了出来。连夜上火车离开,这才逃过一劫。
现在她身在南城,离家上千公里。赵大头一个混混,就是有心把她找回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她并不担心。
在超市买了两大袋的东西出来。安蕊站在公交站台上,等待回去的公交车过来。
艳阳高照,手上又提着东西,很快便有汗水就从她的毛孔里渗出来。湿了她的额头鼻尖。她放下手上的东西,取出纸巾擦脸上和手上的汗。
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就在这时突然“咯吱!”一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随后车窗里探出一个烫着梨花头,脸上带着太阳镜的都市女郎。她摘了眼镜,夸张的大张着嘴巴冲她叫道:“安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