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龙蜍散是能治病解毒,就是因为吕顼阳给她服用了龙蜍散才保住了她的心脉。才会让她毒发的时候,不伤及心脉,只不过,一旦停止服用龙蜍散,那么,积存在她体内的毒素就会冲破她的心脉,使她丧命。
这段时间,他曾认真仔细的研究过吕顼阳交给他的东西,明白了胡霸天在裴汐雾的身上下的毒是‘金莲粉’。此毒物是用九种草药混合制成的。
这九种草药在医药上都有各自的用途,令人忽略了其实这九种草药都含有轻微的毒性。而胡霸天不仅知道这一点,并且还十分熟悉每种草药的特性,籍由毒物之间相生相克的特性,将这九种草药依分量多少,调制成了药丸和药浴。关于这一点,让司马贤觉得非常惊讶又非常的气愤。
“如何?”吕顼阳见司马贤眉头紧皱,不免担心起来;莫不是他也医治不好汐雾?
“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把脉却是无法判断出她是中毒,”司马贤淡淡道。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他记得爷爷曾经说起过,中此毒的认,全身犹如虫咬,通入心扉,四肢冰冷失去知觉,若不及解毒,会在三个时辰内绝气身亡。
但他有一点想不通,胡霸天是如何让‘金莲粉’潜伏在裴汐雾的体内而不发作的?他到底用了什么东西克制住‘金莲粉’。
对他而言,要解开裴汐雾身上所中的‘金莲粉’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如果找不出胡霸天加在‘金莲粉’中的……某种东西并加以解决,那么,裴汐雾有可能会在治疗的过程中一命呜呼。
他绝对不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是他司马贤答应的事情、只要是他司马贤要救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被阎王拉进鬼门关。
吕顼阳知道司马贤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若不然他也不会什么也不说的在沉思着什么事情。
“一旦停止服用‘龙蜍散’,她的生命将会受到极大地威胁。”司马贤皱着眉头又说道:
“可是,有一点无论如何都让人想不通,胡霸天究竟是用什么控制住她体内毒素的发作的?”
“难道是我遗漏下了什么?”吕顼阳也禁不住的将眉头皱起。
“不。这抑制她体内毒性发作的东西一定不会离她太原。”司马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份自信,他尽心他心中所想。
眼睛如豹子一样的敏锐,在裴汐雾的身上寻找着可以的东西,职工与有意见普通的东旭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伸手将这东西拿起,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药香飘入鼻中。
司马贤眼神一变,将挂在裴汐雾腰间的香囊解下,拿到桌上,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一些粉红色的细粉末,沾了一点放入口中,一股腥臭的味道瞬间在口中快速的弥漫开。
经过仔细的辨认,才使得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天残蛙。
此蛙生长在火山附近,全身通红,两只眼珠却黑的如墨,晒干研成粉末后,只能热服,可用用来祛除血毒。胡霸天却采用制成香囊的方式,虽然可以克制‘金莲粉’的毒发,但它本身也变成了一种致命的剧毒。更何况还是每天都戴在身上,那身体力的毒岂不是更加的严重。
不过,她的命还真是大的很,竟然会遇到了吕顼阳,司马贤看着桌上的香囊讥讽的笑了一下。
天残蛙的毒只有靠它天生的克星赤尾毒蝎才能解。只是,这‘赤尾毒蝎’极为珍贵稀少,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需要什,你只管开口就可以。”吕顼阳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身侧响起。
“要解她身上的毒需要很多的东旭,一会,我会给你列张清单,其中最为难得的宾士‘赤尾毒蝎’,你有把握得到它吗?”
吕顼阳微微的一笑,他的笑十分的轻松快意。
“东西,我会命人准备。一切准备好之后,我会再找你。”
“好吧。我静等佳音。”
司马贤说完起身离开,在临离开之际,还不忘记提醒道:
“记得把香囊挂在她的身上,免得使她怀疑。”
吕顼阳扫了一眼司马贤,沉默不语,将香囊整理好,来到了裴汐雾的身边。
他根本就不想将这个害人的东西再一次的放在裴汐雾的身边,可是,他为今只有这么多,在他还没有准备好之前,他只有将原有的一切恢复原状。
“汐雾……”吕顼阳声音沉稳,俯下身,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印上了一吻。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也绝对不会有事,我保证,你会健健康康的活很久很久。”
清晨……
当裴汐雾睁开眼睛的时候,早已经是日上三竿,睡眼朦胧的下床,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刺眼的阳光让她禁不住的用手去遮挡。
昨天晚上,她睡得很沉,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呢。以前,生怕有仇家半夜刺杀,她都睡得很浅,只要有一丁点的声音,她都会惊醒,可昨天晚上却没有,她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了。
站在床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转身来到水盆前,捧起清水,洗脸。
冰凉的清水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睡意瞬间的消退的无影无踪。
一边擦着脸,一边在心中想着事情;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她就可以回到古月庄,而这一次,她前往北牧遇到刺杀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义父呢?若要是告诉义父,恐怕义父又该担心了,这件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义父的好。
打定了主意,裴汐雾便整理好行李,离开客栈,骑马向古月庄的方向而去。
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她终于赶回了古月庄,可不成想义父去参加朋友聚会,不在古月庄中,这不免让裴汐雾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却不想一转身看到了胡蝶,而胡蝶看到她的归来竟然出现了吃惊以及少许的害怕。
“你……”胡蝶看着站在眼前的裴汐雾,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事?”裴汐雾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胡蝶看到她的一瞬间,眼底深处会出现害怕呢?这根本是不可能会出现的事情啊。
胡蝶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这让刚刚回庄裴汐雾一头的雾水。
只有望着胡蝶离开的背影呆呆的想着什么。
胡蝶气急之下,竟然跑到了王如意的房间,一进门,就不断的嘟囔着。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正在屋中梳头打扮的王如意看着气急败坏的胡蝶,不免微微的一笑;这个大小姐还真是耐不住性子啊。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了?”王如意将丫鬟支开,笑眯眯的走到胡蝶的面前。
“她竟然活着回来了。真是可恶。”
胡蝶即便不用说名道姓,王如意心中也十分的清楚她究竟在说谁。不免轻轻地一笑。
“这有什么奇怪的。她武功这般的高强,在江湖之上很少有对手啊。”
“哼!以前,爹爹总是说江湖险恶,江湖人阴险毒辣,总是不让我走出山庄,不让我去江湖之中历练。我原本以为江湖险恶,可如今看来,江湖之中竟是一些饭桶,有这些饭桶在,江湖只会是愚钝,而不是险恶。”胡蝶愤愤不然。
“话可不能这么说。江湖上也有一些能人异士啊。”王如意沏了一壶好茶,为火大的胡蝶斟了一杯。
“能人异士?能人异士就杀不了一个人?”胡蝶不以为然。
“唉!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裴汐雾是出自名师指点,武功自然不在话下,若想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掉她,绝非易事。”
胡蝶冷哼了一声,很不满的嚷嚷道: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用刀打不过,就下毒啊,总能要了她的命吧。”
“呵呵。”王如意听到胡蝶的气话,竟然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怎么不对呢?只不过,你太不理解裴汐雾了。”王如意又有所指。
“我不了解她?”胡蝶十分不爱听这句话;她跟裴汐雾从小一起长大,要说了解,没有人比她更加的了解了。虽然不是刻意的去了解,但是,每次庄里面的人总是拿她跟裴汐雾做比较,久而久之,她就不自然的记住了一些事情,虽然,这些事情没有一件事让她开心的。
“你很了解她吗?”王如意反问道。
“当然。”胡蝶有恃无恐。
“唉!若是这样,那你就应该能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吕顼阳。”王如意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对最恰当的人说出最有心计的话。
“我……”胡蝶语结;她就是因为不确定裴汐雾对吕顼阳的感情,所以才要杀了她。只因为,她有一种预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裴汐雾会渐渐地爱上吕顼阳。而这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不管她喜不喜欢,我都不要她在出现在我的眼前。”胡蝶站起身,激愤的大声喊道:
“我就是看不过她那副清冷无双的表情。我就是看不惯吕顼阳对她的关心。我就是讨厌她。她根本就不是古月庄的人,可偏偏从小到大总是受到别人的称赞,可我总是拿来跟她比较,我就是生气,我就恨她。”
胡蝶歇了一口气,继续的说道:
“这一次,原本就是一个机会,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可是,却偏偏让那些所谓的江湖笨蛋给搞砸了。真是气死我了。”
王如意看着如此愤然的胡蝶,只有叹息的摇了摇头;胡蝶与裴汐雾从小一起长大,可两个人的性格截然的不同。胡蝶看似蛮横、无礼、嚣张,可本质上就是一个大小姐的脾气在作祟,根本也没有什么心机。可裴汐雾则不然,她清冷的外表下,没有人知道她内心在想些什么。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裴汐雾并不好掌握在手里,若说胡蝶和裴汐雾是两颗棋子的话,那么,她宁可选择胡蝶这颗棋子,也不会选择裴汐雾。
“好吧。你既然这么恨她,那么,你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王如意一脸正经的看着还在生气的胡蝶。
“嗯!我目前还不知道。反正,现在江湖上有不少人会追杀她,就算杀不了她,也一定会让她精疲力尽,到时候,我在想个办法,让她彻底的消失。”胡蝶嘴角噙着冷冷的笑。
王如意眼角划过一丝阴冷;看来,胡蝶也不算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没想到为了得到吕顼阳,胡蝶竟然可以狠到这一步。
“也对,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听闻,再过几天,裴汐雾会去京城。京城中也有不少的门派,到时候,我相信她的京城生活一定会十分的有趣的。”
王如意的话让胡蝶得意的一笑;没错,她虽然现在没有办法,可是,她却有办法让她活的狼狈。裴汐雾,你就好好的尝一尝被人整日追杀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