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宝甲原本是一个小部落朝贡给皇族的礼物之一,他原本想要来送给裴汐雾的,可没成想,叙昌竟然下手为强,在他之前,将这个宝甲要走,这样他至今心里都十分的恼火。
“你怎么了?”裴汐雾看着吕顼阳,她发现他竟然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很生气、很为难。
“没什么。”吕顼阳心理面冷哼了一声;既然这件宝甲被叙昌所得,他也就不屑在要。他可不恩能够容忍自己所爱的女子身上穿着其他男子所穿过的衣服。
“是吗?”裴汐雾将信将疑;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她就是直觉着吕顼阳似乎心情有些不好。
“对了,你不想知道他如何安排这些女子吗?”吕顼阳为了转移自己的怒火,笑着问着其实早就想开口问这个问题的裴汐雾。
“你不要告诉我,他会把这些女子都安排在王府之中。”裴汐雾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的开始摇头。
她曾潜入过王府很多次,她发现里面只有不超过十个女子,而这些女子也大多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厨娘之类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年轻貌美的女子。
“哈哈,怎么可能呢?你不要忘记,你可是去过王府很多次。”吕顼阳笑着道。
可不知道怎么的,吕顼阳的话让裴汐雾很不高兴的皱了一下眉头;她总觉得吕顼阳在损她。什么叫做去了王府很多次,拜托,她每一次去不都是偷偷的吗?
“其实,这些女子并不会再王府之中久待。她们会在伺候叙昌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被叙昌变相的卖掉。”
“可是,你不是说,叙昌的府中有这样的女子数百人吗?”裴汐雾不解的问道。
“嗯。没错。”吕顼阳说道这里,竟然有些面色凝重。
“以前,叙昌确实是会将这些女子变相的卖掉,可最近这几年,他却不这么做了。而是秘密的将这些女子都关押在一个地方,然后,训练她们,让她们成为死士。”
“死士?这些女孩子在失去清白自由之后,还要连性命一并的失去吗?”裴汐雾深知死士的可怕,所谓的死士,就是一旦主人的命令下达,那么,她们就会抵死也要完成,尤其是遇到了强大的敌人,她们往往会在杀不死敌人的同时会选择自尽。这样极端的行事,让裴汐雾有些头疼,毕竟,她也曾遇到过死士追杀她的情况。若不是她下手狠辣,恐怕那死士就会引爆自己身上的炸药,到时候,受伤的又何止是死士一个人呢?
“你可在江湖之中,听说过一个叫做:百花门的门派吗?”吕顼阳侧头问着。
“百花门?是什么?”裴汐雾茫然;她还真是没有听说过,是最近新兴起的门派吗?
“呵呵,没错,你想的一点也没错,是这半年来,新兴起的门派,只不过,这个门派是一个尼姑庵。”
“尼姑庵?”裴汐雾一皱眉;这跟叙昌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说叙昌与这尼姑庵有什么关系吧。
“而这百花门之中的尼姑可都是叙昌王府的女子啊。”吕顼阳淡淡的说道。
经手下人的汇报,这叙昌可是有不轨的野心。他虽然不会造反称帝,可是,他却想一统江湖,做一个江湖皇帝,这样的事情,他吕顼阳可是不会答应的。
“你是说这个百花门是叙昌所建立的?而这百花门中的尼姑也都是叙昌所买下的可怜女子?”裴汐雾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是在不明白叙昌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他可是堂堂天杀门的门主啊,怎么又建立了什么百花门?这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叙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野心?
若说野心,恐怕不会有人反对这个说法,最起码叙昌的各种行为都已经说明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也无不在证明他的野心可不小。
“天杀门已经被江湖上的人所注意,虽然,一时半会没有人可以动摇他们,但是,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已经形成了围剿天杀门的通杀令。只要发现一个天杀门的人就会抹杀,不留后患,故此,现在的天杀门已经成了过街老鼠般的存在。”吕顼阳淡淡的说道。
裴汐雾一愣;她最近所关注的事情都是有关自己的事情,所以,对于江湖上最近所发生过的事情,她还真是有所不知。
“这就是为什么叙昌要建立百花门的原因吗?”裴汐雾追问道。
“也不全是。”吕顼阳稍微的调整了一下姿势,看着裴汐雾。
“天杀门虽然处于风尖浪口,但是,也不至于以防叙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建立一个新的门派。”吕顼阳慢悠悠的说道。
“为什么?”裴汐雾再问;她觉得叙昌有必要快速的发展自己的势力,不是吗?毕竟,他所依仗的天杀门已经处于末路了。对于,现在建立新的门派而言,则是他当务之急的事情。
“因为,叙昌可谓是麻烦不断。”吕顼阳神秘的一笑。
“天杀门最顶尖的杀手已经死的都差不多了,个别的杀手也都被江湖上各路门派的高手所追杀围剿,所以,天杀门可谓是特别的空虚。在这个时候建立百花门看似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如果让江湖上的人知道百花门是叙昌建立的第二个百花门,你猜,江湖上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可问题是,江湖上的人并不知道百花门是叙昌所建立的。”裴汐雾摇了摇头。表示这个观点也不见得很成立。
“哈哈,世人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人将这个消息传扬出去而已。”吕顼阳大笑。
额?裴汐雾一愣。其实,吕顼阳说的一点也不错,好像真的是这么一个道理。
裴汐雾想到这里,突然地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有些惊异的看着笑意连连的吕顼阳。
“你是打算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吗?”
吕顼阳很不屑的一扬眉;似乎在说他才不屑做这样的事情呢。
裴汐雾一看吕顼阳这样的表情,不由得自我嘲笑了一下。
吕顼阳的为人,她是应该知道的,怎么可以把他想象成这样的人呢?
“咳咳,对了,你不是说要让我看场好戏吗?难道这就是戏的全部?”裴汐雾没话找话,可又觉得自己所找的话题有些问题。
“还不止这些呢。”吕顼阳淡淡的一笑。
他发现,如今的裴汐雾有那么一点点符合她现在的年龄了。最起码有了该有的好奇心。
“还有什么?”裴汐雾一愣;她刚才只顾不过是随口的问一下,怎么这场戏还没有完吗?
依照她的想法,她觉得吕顼阳无非就是用事实在告诉她,她的调查时错误的,叙昌并不是像他表面上那样的简单,让她不要小看了叙昌。可如今看来,这好像不是戏的高潮部分。
“若只是这么简单,那就不好玩了,不是吗?”吕顼阳一笑;明明这个笑容看上去很温暖很阳光,可不知道为什么,裴汐雾却在这个笑容之中读到了寒冷以及一抹杀机。
“在好戏还没有上演的时候,我们不如谈一些别的问题。”吕顼阳突然话锋一转,将话题从叙昌的身上扯开。
“谈什么话题?”裴汐雾看着吕顼阳,他总是能快速的将话题转移,而且,每一次的转移话题,也总是能让她不由自主的追问下去。
“你什么时候可以嫁给我。”吕顼阳笑眯眯的问道。
裴汐雾一愣,紧接着就是有些无语;为什么每一次吕顼阳都可以心平气和的问她这个脸红心跳的问题呢?
“难道我们只有这个问题可以谈吗?”裴汐雾表面上很是清冷,可心里面早已经跟打小鼓一样咚咚响个不停。
“嗯。没错。”吕顼阳丝毫不在意裴汐雾的冰冷态度。
“虽然,你每一次都没有正面的回答我,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我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吕顼阳这么一说,裴汐雾更是无语了;每一次,吕顼阳这么问,裴汐雾总觉得好像自己在逼婚一样,逼得吕顼阳不得不每次都问她。
“你就这么想娶我吗?”裴汐雾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心莫名的停了一下;她的身世以及经历都太过特殊了,娶了她的吕顼阳会幸福吗?
吕顼阳连想都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
“是、自从五年前的第一次相遇,我就已经做好的打算,长大之后,一定要回去娶你。”
吕顼阳的回答让裴汐雾既惊又喜;可惊喜之后就是惆怅。
她现在身世透露着一团团的迷雾,子啊这些迷雾没有消散的时候,她是在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毕竟,她害怕将麻烦带给他。
“你不要每一次都不回答我啊。”吕顼阳其实很着急,非常的着急。
依照他的想法,裴汐雾是不可能不愿意嫁给他的,最起码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裴汐雾是喜欢他的,但是,她的顾虑太多了,所以,才会迟迟的不肯点头。
“我……”裴汐雾清楚的明白,应该给吕顼阳一个明确的答案,可是,每一次话到了嘴边,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
“我上一次不是回答你了吗?”裴汐雾难得有些耍无赖。
“上一次的是保证,可不是什么回答。我要的是明确的回答。”吕顼阳这会儿也较真了。
“保证也是回答的一种。”裴汐雾难得转弯转的快。
“若是保证是回答的一种,那么,你上一次的回答算不算是拒绝我呢?”吕顼阳很受伤的看着裴汐雾。
“当然不是了。”裴汐雾一着急,竟然把话说了出来,这一说出来,她自己倒是脸红起来。
一听她这么着急的否认,吕顼阳禁不住的笑了起来;看吧,他就没有说错,她是喜欢他的。
“你笑什么?”裴汐雾脸红。
她当然知道,吕顼阳在笑什么,可是,他有必要笑的这么灿烂吗?她不就是不小心把话说出来了吗?况且,她也不后悔说出这句话,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难为情而已。
“我很高兴。”吕顼阳如实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感受。
没错,她的话,让他发自心底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