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龙镌风的举动,颜书华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他这样消极遁世的行为,一定是装出来的,是为了迷惑什么人,接下来也许就会有大动作出来。
这让颜书华为龙镌风骄傲的同时,心里又有些隐隐的担心。只是对自己的意图,龙镌风没有告诉她,她也没有去问。
这一天,龙镌风正在颜书华房里消磨时光,突然有听差进来,给龙镌风送了一张请柬过来。龙镌风打开看了看,对颜书华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里后,龙镌风派人将柳春江叫了来,待柳春江过来后,命他关了房门,将那张请柬递给了柳春江。
柳春江打开请柬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少帅,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既然是忍不住了,我就去会会他们,必竟有些帐,要算算清才能让人安心。”
“少帅,这些帐,是该好好算一算了。”柳春江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一脸的阴冷。
第二天一早,龙镌风对颜书华说要出门去会个朋友,便出了公馆。
龙镌风赴约的地方在香满园酒楼。这家酒楼地处闹市,经营上以杭帮菜为主,素以精致昂贵而闻名以首都。
龙镌风这次赴约,只带了六个护兵,看上去十分的随意。
他刚到香满园,便被酒楼掌柜的给迎到了二楼雅间。
“龙老弟,真是好久不见了。”
看到龙镌风进门,周正霖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极为热情地迎上来,朝着龙镌风拱手道。
“周厅长,我们确实有将近一个月都没有见面了,你别说,还真有些想念呢,这不,您一纸请柬,我二话不说就来了。”
“龙老弟,快请坐快请坐。您现在成天守着您那青梅竹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还怕请不来您呢。”
“周厅长,惭愧,给您说句实在话,我那都是借口,实际上我是心里怕啊。以前没有吃过苦,也没有遭过什么罪,不知天高地厚的直往前闯,这下好了,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给弄丢了,想想我都有些后怕。”
“老弟,既然你肯拿我当个朋友,给我道出实话,我就枉自称大一回,也给你说几句心里话。龙老弟,不瞒你说,你想缉毒治毒,这个想法,我是举双手赞成的,这个国家再怎么不好,他也是我的国家不是?我也不想看到他被这些毒品所害,病入膏肓。国家要是因此亡了,我也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不是?
可是话说过来,这毒品之害,由来以久,不是你我一朝一夕之间就能清理干净的,凡事总得有个过程,龙老弟,在这件事上,你下的药,着实猛了些。”
“周厅长,您千万不要再跟我提这缉毒的事,我现在一听这两个字,伤口那里都有些疼。我现在是想明白了,什么缉毒不缉毒的,这关我个鸟事,我家有万贯家财,又不愁吃又不愁喝的,我水趟这趟混水做什么,谁爱抽谁抽去,反正他自己不要命了,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者说,因为这件事,白总理也狠狠的骂我,说因为我的举动,导致社会上犯罪案件激增,周厅长,您说我这不是狐狸没打着,反惹了一身骚吗?”
“龙老弟,白总理那也是急火攻了心所致。龙老弟,说来这件事也怪我,是我将案件激增这件事报告了白总理,不过那确实也是事实,毒品被查烧了,大烟馆子也都给封了,黑市上毒品的价格翻了几个番。那些瘾君子为了能吸上一口,又不得不买,没有足够的钱,就只好铤而走险,去偷去抢,我实在是警力不足,没奈何才报告了白总理。”
“所以说我好心办了一场坏事,实在有些心灰意冷,随他们怎么去吧,反正我啊,是不打算再那么认真了,何苦来哉?周厅长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