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龙镌风雷霆出击,准备在缉毒事务上再次大展拳脚时,国民政府却有了一件大的变故:总统金逸名突然辞职,接替他位置的竟然是行政院院长钟碌然。
这个金总统,在派系上与龙家走的比较近,与白总理关系匪浅,所以白总理才能做的顺风顺水,也正是因为有他的支持,龙镌风的缉毒之事才能顺利进行。
可这个钟碌然,却是广东向家的人,他上了台,岂会有白总理的好果子吃?
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政府里大部分人都毫不知情,所以当金总统在政府例会上突然宣布这个消息时,在场的许多人都露出了讶异之色。有许多人当场就跳了脚,让金总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金总统只推说身体不适,已无力再担任此职,理应让给贤者继任,至于他,从此要解甲归田,在家里颐养天年。
金总统虽是如此说,可大家都不是傻瓜,都明白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如今世道混乱,派系林立,国民政府里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权势更迭频繁,这样的事,大家也都早已司空见惯,所以最终的惊讶过后,便是安然若素。
旧人已走,新人已来,眼下最重要的,是拍好新任总统的马屁,给自己谋些切实可见的好处才是正经。
所以,与会的诸人,在对金总统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安慰之语后,便把目光热切切地投向了钟碌然,对钟碌然的溢美之词扑天盖地。
这里面,数白总理最为吃惊。
于公,金逸名是总统,他是总理,国民政府有了什么变动,这两人肯定要先互通有无。
于私,他和金总统一向走的比较近,按照以往,这样重大的消息,金总统是一定要与他商议,即使不明说,也会透个口风给他。
可这次,金总统事先竟然一点都没有向他提起,也没有一点的先兆,就这么突然的辞去了大总统的职务,这事实在太过蹊跷。
会场上,人多眼杂,白总理并没有追问金总统突然提出辞呈的原因,在散会后,白总理趁着晚上去了金总统的府上,想要向金总统问个明白,哪知他却扑了个空,才知道金总统在散会后即坐火车回了乡下老家,看样子是真正要解甲归田了。
白总理开始觉得这事有些不妙,立即便去了龙公馆,将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龙镌风。
“镌风,这件事,你怎么看?”
龙镌风冷笑了一声,“这还用说吗?一定是向家搞的鬼!”
“何以见得?”
“这段时间,我已经察明,首都的毒贩子,实际上都是被向家所控制,就是以前的周峰,也是听命于向家。而金总统是一贯主张缉毒的,这已经大大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势必会拉金总统下台,再扶持一个自己人上去。”龙镌风说完,狠狠地擂了一下桌面,恨恨地说道:“可恶,这段时间净忙着别的事,竟然忽视了这一点。”
白总理深思良久,“镌风,我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罢休,他们的最终目标,指向的是你我二人。我会写信向父亲说明此事,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另外,这段时间,你尽量要掩些锋芒,缉毒这件事,就先缓上一缓,等局势明朗了再进行。”
“缉毒工作,好不容易才打开了局面,现在社会上人心振奋,正是趁胜追击的时候,如果贸然停顿下来,岂不是让人心凉?!”龙镌风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