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颜书华的哀求,门里的声音略略迟疑了一下方道,“那好吧,我去问问埃布尔先生,看他愿不愿见你,请问您是哪位啊。”
“颜书华,有劳了。”
门里传来了渐去渐远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门房去向埃布尔通报去了,颜书华站在门外,耐心地等待着,她相信埃布尔一定会见她的。
很快的,刚才远去的脚步声又渐行渐近,来时明显的要比去时急促,随后,只听吱呀的一声,黑门打开了,门房出现在门口,“颜小姐,埃布尔先生请您进来。”
颜书华闪身进了宅院,见门房关好了门,便急切地问道:“埃布尔先生现在哪里?”
“埃布尔先生已经睡下了,听说小姐您要见他,他正在起床,让您先在会客厅里稍等一等,他马上就到。”门房说完,便领着颜书华去了会客厅,又给颜书华沏了一杯茶,送到了颜书华面前,颜书华刚道了声谢,便见埃布尔已经匆匆走了进来。
埃布尔身上穿了一件长衫,衣领都没有顾得上翻平整,显然是急匆匆的套上便赶了过来。
“埃布尔先生。”颜书华一看到埃布尔,尤如见到了一个亲人般,多日来心里的委屈,惊恐,担忧,不安,仿佛一下子都涌了出来,她的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埃布尔挥了挥手让门房退了出去,随后又关上了房门,这才走到颜书华身边,关切地问道:“颜小姐,出了什么事?”
颜书华一边低声抽泣着,一边将自己这些时日的遭际一五一十地讲给埃布尔听。
“怎么说你和白太太也是旧识,她怎么能如此薄情寡义?向慕鹰这个人,也实在是卑鄙无耻,私自囚禁他人这样的事,他竟也干得出来,难道就因为他是一军之长,就可以藐视律法了吗?”听了颜书华的叙述,埃布尔气愤地说道。
颜书华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埃布尔先生,您和镌风是朋友,您又是医生,镌风的事,你知道吗?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没有音信?他们告诉我说,说他,说他……可我不相信,埃布尔先生,若您知道,请您如实告诉我。”颜书华说完,又是泪流满面。
“颜小姐,我前一段时间因家事回国了一趟,也是刚回来不久,所以对大西北剿匪这件事,并不太清楚。颜小姐若是担心龙少帅的安危,我明日一早便托人打听一下,打听到了就立刻告诉你。”
“埃布尔先生,我的火车票是明早八点钟的,我必须得尽快离开首都。家妹说镌风可能回了青河,我要去青河找他去。”
埃布沉思了一下,点头道:“你先离开首都也好,省得向慕鹰再摸到你的去向找麻烦,而且若龙少帅真的回了青河,你去了那里,正好可以探个究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埃布尔先生,除了你,我想不到更可靠的去处,所以今晚,要打扰您一晚了。”
“颜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早说过,我敬重龙少帅的为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要照顾的人,我理应代他好好照顾。颜小姐,既然您明日一早便要赶火车,我这就叫人给您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您早些安歇,明日一早我送你去火车站。”
埃布尔说完,便又匆匆的打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返回,亲自带了颜书华去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