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的快速,新奥尔良的音乐节来到了,这个传统的节日素来很热闹,人山人海,笑声喧闹。
丽贝卡独自走在圣彼得街上,人潮熙熙攘攘,她叹口气,只是觉得无限的讽刺,克劳斯又一次伤透了她的心。
再一次的信任破碎,克劳斯总是这样子,每次当她发现一丝丝希望的曙光的时候,他就会亲手毁灭,可怕的哥哥,咬住嘴唇,丽贝卡暗自嘲笑自己,这都一千多年了,她怎么就是学不会教训?
后面一阵风动,空气里有熟悉的男性味道——马塞尔,她曾经的爱人。
丽贝卡动作敏捷如同鬼魅,她看着马塞尔,背后的胸膛距离近的过火,她正心情不好呢,正好发泄下过剩的愤怒,“你在跟踪我?”
马塞尔突然的逼近,鼻尖出现在丽贝卡的眼前,他的神态之间都是暧昧,嘴巴的距离不过几毫米,毫不客气,“也许是你挡了我的路,我的宝贝儿~”
丽贝卡威胁着马塞尔,就算她反对克劳斯,但是,他们还是一家人,立场还是简单坚定的,“要是你把以利亚还给我们,也许,我下次就不仅仅只是挡了你的路,相信我,马塞尔,我会亲手杀了你。”
马塞尔回头看她,表情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恨意,“丽贝卡,怎么了,你的家人又给你打击了,你在对我生气?”丽贝卡开始动手攻击,她手肘顶住马塞尔的脖子,膝盖狠狠的踢向某人的小腹,马塞尔一一闪避开,嘴边习惯性的质问。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嘲笑,马塞尔,你要是想找死的话,……继续说下去。”丽贝卡越打越精神,她似乎心境也变的稳定了,一心一意痛扁这个混蛋神马的,她最喜欢了!
“丽贝卡,”马塞尔把她的手收入怀里,他的小/腹已经被她的膝盖给弄出了淤青,小野猫真是太给力了,无奈的抱紧了怀里挣扎的小女人,马塞尔似乎毫不在乎,他的语气温柔而缠绵,“可是,亲爱的,你真的舍得吗?舍得杀了我?”
另一边的女巫们非常的愤怒,因为她们又失去了一名女巫——凯蒂。
凯蒂的葬礼很零落,她的法力小部分被释放到了大地,死的的时候因为使用了禁术,所以,她的尸体都没有办法找到,所有人既觉得可惜又很是悲伤。
索菲告诉她们,克劳斯他带着一群吸血鬼把尸体都被撕成了碎片,凯蒂因为安上了背叛的名义,在场参加葬礼的女巫们都很不高兴。
她们无比痛恨背叛者,可是,又不得不来接受力量。
是的,女巫们必须要来,分散在土地里的力量她们抗拒不了,她们争着抢着都需要。
索菲一个人包办了这场葬礼,她一向都是反叛出名,所以,根本没有人发现她的愧疚和抑郁。
看得出来索菲似乎是因为她间接地杀了这个女孩而陷入深深的自责,萨宾拍了拍她的肩膀。
索菲看着被亚麻布包裹的残破衣物和头发,低垂下脑袋,披肩的发丝里头藏住了莫名的情绪。
或许是自责,又或者是阴郁。
艾格尼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笑索菲错误的机会,她看了一眼萨宾,交换了一个幽谧的眼神暗示,随即,她的嘴角勾起了恶毒的笑。
“我早就告诉过你,索菲,那帮罪恶的盟友,根本不会带来好处。”
索菲没心情理会她的反动言论,她现在很累,“至少我有所作为,马塞尔会有报应的。”
萨宾本来想要跟着索菲离开的,可是,艾格尼丝一下子把她抓了回去,推倒在墓碑之间,她苍老的诡秘的脸堆上笑容,如同风裂的橘皮,她嘶哑的质问着萨宾,“萨宾,告诉他们你所看到的,告诉所有人真相……关于那个孩子!”
索菲是言灵者,她的奶奶卡帕莎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言灵女巫,她们世世代代都负责一些与女巫们相关的言灵。萨宾有时候看着神神叨叨的,但是,她却不一定会是错的,偶然还能给出一两个预兆。
但是,用索菲的话说,她最好的朋友,平日就是疯疯癫癫的,说话就是有点夸张,习惯性的放大事实。
萨宾团了团口水,手被捏出了一圈的淤青痕迹,她看着索菲的眼睛有些战栗的恐惧,挣扎不开的不可置信,长大的嘴巴里用另一种语言断断续续的开口说出了一些可怖的预示。
“……是,那个狼人女孩,她,她的孩子,……我看到了,它,……是邪恶,魔王之女……它的力量甚至强过它混血儿父亲!!……它会毁灭我们的新奥尔良,创造一个新的时代!”
索菲顿住呼吸,艾格尼丝她们的眼中闪过恐惧,那样强大的力量,那是怎么样的怪物啊!!
“它会带来女巫的灭绝!!所有的女巫都会毁灭死去,狼人,吸血鬼,还有……都会被它统治,它是真正的王,可怕的终极继承者!!”
艾格尼丝和在场的女巫都震惊不已,她们吓得团团转,试图找到一个好办法,索菲却懒得去相信,她只是推开艾格尼丝的手,打算离开了。
切,不过是一个婴儿,神奇的血统罢了,她们也会相信——一个毁灭者,一个恶魔之子!
索菲没有回头,她的情绪复杂的根本不想参与激进派的行动,所以她也就没有看到艾格尼丝恶毒的眼睛,正死死的凝滞在她身上。
索菲和白露是相连的,想要杀死孩子……这很方便,不是吗?
萨宾沮丧而无辜的低着头,似乎无奈的被迫讲着白露的孩子,那个神奇的孩子,那个,——可怕的恶魔之子。
白露抱着恶魔之子睡得香甜,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到所有人的情绪,目前,自身的安全和自由才是关键。
恶魔之子的父亲大人正在侃侃而谈他近期的动向目的还有实际成果,对着卡米尔和一台复古的速记打字机。
他在准备白露要求的礼物,给他可爱的小宝宝的回忆录,顺便留下一些自己的印记。
卡米尔,克劳斯决定物尽其用的人才,瞧,多么的合适,监视马塞尔的间谍,他的速记员,对了,她还顺便可以帮助他分析一下心理问题。
卡米尔是学习心理学的,克劳斯一直知道,他不太擅长与人相处,那么,以后的家庭关系,还有亲子问题,他需要一些合理的,适度的建议。
卡米尔显得格外的窝火,克劳斯对她发出打字的指令,她的手上就不由自主,噼里啪啦的冒出一堆的玄幻经历。
克劳斯该不是蛇精病+深度妄想症吧?卡米尔深深的疑虑,她挣扎着要不要报警。
打字机发出尖锐的声线,啪啪啪的,她无语的白了克劳斯一眼,“……我无意冒犯,但是,我不知道你威吓邀请我来这里……”难道是为了他可笑荒诞的深度妄想症写一本科幻怪物小说吗?
克劳斯站在一边,他的态度自然而亲切,“因为我喜欢你的陪伴,我觉得你能够理解像我这么复杂的人。”
克劳斯开始絮叨他的回忆录,从最初回来开始,“你知道我会新奥尔良是为了调查一个针对我的威胁结果却发现有个年轻的女人怀孕了,她需要我的家族的保护,我最初绝对不以为然……我的哥哥以利亚,永远都是做好事的那个人,他试图操控我帮助她,他觉得这个孩子也许是我的救赎。”
卡米尔想到那个善良的哥哥,温柔的绅士,真是太不容易了,弟弟这个德行,怪不得,以利亚都习惯性给他收拾烂摊子,各种擦屁股。
克劳斯还在巨细靡遗的解释着自己的计划,他有时候也思考着应该跟人深入的交流一下,“现在问题是,我后来得知还有个年轻的女人确切的说是女孩,一个拥有巨大潜力的小女巫,她被一个暴君所囚禁……我想要帮助这两个女孩,也许是保护一个,释放另一个,所以,分析分析……卡米尔,你觉得我的做法邪恶吗?”
克劳斯从来不排斥邪恶,只是,他也需要一些支持的声音,告诉他,其实,他并没有错,在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的时刻。
卡米尔看了他一眼,幽深的视线里都是同情和怜悯,她的观点很明确,“我一直觉得邪恶不是绝对的。你的邪恶从来不需要说明……但是,不得不说,我现在发现你的人际关系非常的不稳定,还有受压力影响的妄想症长期的愤怒管理失控问题。”
克劳斯走到窗户边,他看着卡米尔皱着眉研究他的诡异,深呼吸,然后,她得出一个可笑的结论,“你害怕被抛弃,我觉得你和专业人士聊聊也许会很有帮助。”
克劳斯耸肩,随意而潇洒,她不懂,没关系,反正,只要他的回忆录乖乖诞生就行,“我觉得我更喜欢和你聊,所以,我打算给你提供一份工作——做我的速记员。”
卡米尔深深的呼吸,他简直不可理喻,为了以利亚,她最后一次温和的问,“好,那我该做什么?”
“当然是我的回忆录,我的故事应该被人所知,”克劳斯看着卡米尔,越看越满意,“并且这会让我们有时间讨论其他有趣的话题,很多有趣的话题……比如你帅气英俊的追求者马塞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