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奇怪的看了那个狼人一眼,神色莫名其妙,干嘛,这家伙转变的也太诡异了,态度迥然,他对泰勒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角度转变,白露跟他认识吗?他至于这么护着?!
泰勒怒了,他的口气变得森冷,攻击性上升了起来,“你叫什么?我的事情,你管的着吗?”
狼人的脱变慢慢稳定下来,他的脚步能够直接的站立起来,他看着泰勒,警告而犀利的重复了一次,眼中慢慢的浮现出一丝理智,“我说,离她远点。”
泰勒一脚踹裂了白露依靠的椅子,他的努力都克制不住了,该死的试验,这个怪物居然对白露认祖归宗了,白露成为了新的混血的母体。
最后一次,泰勒警告的晃动了一下刀子,对着那个该死的狼人,“滚,你已经如愿以偿了,现在,给我滚远点!”
白露迷糊之间似乎发现了狼人的异常,她的语气带着焦灼和恳求,“德韦恩,他想杀了我,”泰勒摇晃着脑袋想要靠近保护她,白露蹭的一下,努力的缩到一边,声线变得更加真实害怕,“他也想杀了你, 他说混血儿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太危险了,你一定要阻止他!”
狼人僵硬的身体转到泰勒对面,挡住了白露,直接面对泰勒,他不允许他伤害自己的母亲。
泰勒看到狼人的紧绷表情,他伸手就想招呼白露,“你给我闭嘴!”
狼人的反应利落了几倍,他护着白露,又跟泰勒打了起来。
野兽都很单纯,白露的血转化了狼人,所以,他对着白露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和忠诚,他把白露当成了第二母亲。
两人越打越激烈,白露的视线没有关注任何一个,她只是看到了掉在一边的刀子,挪动了几下/身体,白露慢慢的靠近刀子。
撕拉撕拉,甚至不小心割到了手腕上的细/皮/嫩/肉,白露的手总算自由了。
弯下腰部,趁着泰勒猛烈的攻击狼人,白露猫着身子,飞一般的逃窜了出去。
泰勒被狼人缠的紧,根本没有看到她的行为,只是,一心一意想要杀了他眼前该死的试验品。
呼呼呼的扯着紧张,森林大的过分,白露努力的辨别方向,她必须跑的越远越好,她知道,那个狼人撑不了多久。
该死的,她不认识路,可是,她似乎慌不择路的跑错了方向,越发潮湿而腥臭的气流,预示着危险。
借着高大的树木,白露努力的寻找着水源,她必须想办法找到人烟,要不,到了夜里,她必定会更加的危险。
地上有细小的血迹,白露努力的包着自己的伤口,但是,还是残留了不少。
白露的伤口不深,但是,细细小小的痕迹和小口子多得很,小狼女矫健的步伐狂乱而飞速,该死的,森林怎么这么大,她跑的如同慌乱的小麋鹿,突地,后背多了一双手。
白露还没侧身就猛烈的攻击了过去。
来人把她紧紧的包入怀里,小心的避开了她手腕上的伤口,眼中闪过杀气,语调却是的轻快,“抱歉,我的小狼女,我还以为你有危险,看来,是我想错了。”
……克劳斯,白露有一瞬间的放松,是克劳斯,他来救她了。
克劳斯一把抢走白露的刀子,反手,狠狠的把白露扣紧,拥抱的力道甚至弄痛了白露,安稳下来之后怒火就占了上风,“该死的,谁叫你不好好呆在家里,吓死我的哥哥你怎么办?”
以利亚站在后面,优雅的对着被抱得有些找不到北的白露颌首,同样情绪松懈了下来,“你没事,这真是太好了。”
克劳斯不放人,白露也有点享受此刻的真实痛楚,她还活着,孩子也没事,这一瞬间,对于,克劳斯的出现,她满怀感激,下一刻,视线回到了肚子,他们的宝宝,白露的背脊猛然僵冷住了。
抗拒的推开了克劳斯,以利亚的手已经很自然的伸了过来给她处理伤口,克劳斯疑惑的看了一眼白露,小狼女苍白的脸上努力的挤出来一丝回应,似有若无的防备,“你们不会知道我今天过得有多糟糕……?!”
白露不着痕迹的靠近以利亚,克劳斯也没有注意到,他只是越看白露的伤口杀意越重,他要杀死所有试图伤害他的孕妇的家伙,所有的。
“嘶……!”白露的伤口被克劳斯不自觉的劲道弄的发出惊呼,以利亚别了一眼冲动的弟弟,接手了伤口处理的动作。
以利亚走到边上,他看了一下四周,采摘了几种草药,弄弄碎,就把它们覆盖到了白露的手腕,一边轻柔的和她对话,转移她的注意点,白露眉眼之间的忍耐疙瘩渐渐消失。
——真是温柔的哥哥!
两人上个药,都能上的‘你侬我侬’,独步到一边依靠着树木,白露的侧脸在昏暗的森林中显得格外的招人,以利亚低头,温柔细腻。
远远看去,和谐自然的两人,仿佛都能入画了一般。
克劳斯有些窝火,他不太擅长做这种细致活儿,只能忍耐的看着。
其实,白露暗地里给以利亚打了一个眼神,背对着克劳斯,所以,他没有发现,以利亚也觉得白露的精神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以利亚很有技巧的把话题引导了白露是如何受伤的,白露若有所悟,然后,开始夸大了泰勒的‘暴行’。
克劳斯的耳朵竖的高高的,他一听到泰勒那个变态居然敢抽他孩子的血,白露还没说到作用,他就直接从以利亚手里把人抢了过来。
克劳斯坐到一颗巨大的岩石上,白露依靠着他的肩膀,落在大腿上,克劳斯的手掀开了她的衣服,以利亚礼貌的转移了视线,他去四周看下环境,顺便帮着弄些东西回来。
折腾了这么久,估计白露和肚子里的宝宝都饿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以利亚走的不远,他又对白露敞开了心扉,所以,白露面对着克劳斯还算正常。
克劳斯的拳头握紧,他看着伤口不说话,不是没有见过伤口,甚至,克劳斯弄出的伤口比白露的严重惨烈的多得是,但是,克劳斯就觉得从来没有这般的碍眼过!
小小的针头,一两滴血迹,似乎直接扎到了克劳斯的心口,他压抑的愤怒越来越明显,白露的害怕藏了起来,她弱弱的说着泰勒的威胁,还有问克劳斯什么时候带她回家。
克劳斯从来不会在白露面前敞开心扉,所以,他没有发现,与此同时,白露正在跟以利亚秘密的对话——以利亚,关于孩子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白露这么跟克劳斯的哥哥说。
当着孩子父亲的面,不方便告诉他的事情,以利亚拿着东西的脚步难得踉跄了几下,飞速的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