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方形的餐桌,精致典雅,就是上头趴着一个肥/嘟/嘟/幼/嫩/嫩/的奶娃娃。克劳斯和马塞尔隔得不远,克劳斯主位,他在副手,依次下来的都是马塞尔的亲信团,看起来,这个宴会,克劳斯似乎心情很不错。马塞尔和他的手下们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小肉/团子摇晃着小尾巴,她高兴的随手就抓了几个果子塞到了嘴里,白露坐在距离克劳斯最远的位置,她的眼神一直关注着孩子的一举一动。克劳斯爸爸简直不要太放心了,他就一只胳膊虚晃着给小家伙弄个支撑点,白露妈妈则是不由自主的认为肉团子一个人窝着,要是有个风吹草动的,实在不太合适!小家伙玩的开心,克劳斯的心情也就开心,他的嘴角也是深深的酒窝,拿了一根玻璃棒子敲了敲杯子,一小段的音乐节奏,快速有效的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小家伙惬意的团了起来,也拿着尾巴摇晃着,杯子咣当咣当的往桌子下掉。
一下子,玻璃全碎了,比她克劳斯爸爸的办法给力多了!白露的双手扶额,果然,这丫头的确就是克劳斯的小崽子,你看,她的破坏力,你看,她的坏心眼儿,那绝对是杠杠的!克劳斯低低的咳了一下,然后,举了杯子,提高了分贝,“首先,让我们举杯,敬我门共同拥有的恩赐——永生,一千年后,你也许会以为生活会感觉不那么强烈,因为随着时间,生活的美丽和伤感会减弱,但是,作为一个吸血鬼,我们的感受会是人类难以想象的深刻。”克劳斯今夜穿了一套复古的西装,纯色的灰黑,他的酒窝深深,斜着坐在主位,一派的王者之气,可惜,邪恶了点。——暴君!白露还在暗自腹诽,克劳斯见了,眉眼弯弯,得意的有些张扬,然后,他对着她们的方向招了招手,小家伙就欢脱的趴到了克劳斯的手心。眼尾一动,克劳斯身边站着的十几个侍从就走了过来,他们各自都穿着黑色的制服,雪白的衬衫,一排过去,很有神学院的禁欲味道,低下头,拿出了雪亮的刀子。克劳斯的一只胳膊拄着小家伙,上下的摇晃,嘴角都是邪恶的嘲弄,“……永不满足的需求,剧烈的痛苦和渴望,这是我们的胜利,也是我们的失败。”克劳斯话音才落地,收到他指令的侍从就有秩序的走了过来,他们穿着得体,行动优雅高贵,几乎是同一秒钟解开了雪白的袖子,利落的伸出手,另一只手稳稳地拿住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马塞尔的眉心皱了起来,他们前头的酒杯都被注满,血酒,那些侍应生似乎受到了绝对的命令,一只手不够,那就再割开另一只手,直到,长方形的桌子上的每一个酒杯就都盛满了鲜红的血酒。小家伙的对于血腥味道尚不熟悉,只是鼻尖发痒,小喷嚏冒了几个出来,白露一步抢了过来,抱住了她就偏往自己的位置走去,该死的混蛋克劳斯又要玩什么?克劳斯手轻轻一勾,血腥的味道就更加的浓重,马塞尔的手下开始蠢蠢欲动,侍从的双手依旧平举着,他们的作用不过就是食物提供机,马塞尔死死的盯着克劳斯,然后,看到男人无限开怀的笑了。克劳斯侧过身体,懒洋洋的一脚踹到了马塞尔的跟前,笑眯眯的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你对我的欢迎方式,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