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伯秦将伤口清洗一遍，用棉签仔细上药。
两人间方寸距离，上官伯秦身量高，呼吸清浅扑在顾杨额头，顾杨觉得像羽毛轻轻扫来扫去，痒的她忍不住眯眼。
“打针了吗？”顾杨眼睛正不安分的上下阖动，忽听有声音自头顶传来。
“没有，秦医生说不要紧，不用打针。”
“打一针吧，小伤也是伤。”
顾杨不在意的点头：她觉得伤小的不打针就行。
“明天中午我带你去打针。”
顾杨反应过来，眼睑不再上下为难，尺寸之间，她能很清楚看到上官伯秦英俊的脸、纤长的睫毛、甚至墨黑的瞳孔中自己的倒影……顾杨仰头望着上官伯秦，上官伯秦也看着她。
她能看清他面部轮廓，他也能这般近的打量她……他们真的很近，近的上官伯秦只要稍稍低头，就能印上她的嘴唇……上官伯秦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退后半臂距离，侧身拿茶几上药箱里的创可贴。
顾杨心跳随眼睛四下乱窜，忽然灵光一闪，打破沉静道：“上官大哥，以后你开车别给我发信息了，不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像今天快到家了，不用回就行。”
上官伯秦边贴伤口边点头。
顾杨第二天到办公室时张老师还没到，却看到以往都是踩点到校的王老师。
顾杨惊奇不已，问道：“王老师今天怎么来这么早？”王老师正在接热纯净水，回头看到顾杨的脸，反问道：“你老公手艺不错，你再受伤不用找秦医生了。”
顾杨摸摸创可贴，嘿嘿笑。
昨天放学后她下楼，王老师拿着课本上楼，两人在楼梯上遇到，王老师一眼看到她的脸，皱眉道：“怎么受伤了？刘老师？”顾杨经常觉得王老师不是一般厉害，她点点头。
王老师上来揭开创可贴看看，又贴上时道：“皮外伤，几天就好。”
今天再见，创可贴跟昨天的不一样了，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谁手。
顾杨坐下，打量王老师，忍不住道：“王老师，我看你似乎脸色不好。”
王老师笑笑，道：“可能昨晚没睡好。”
话音落，办公室门开，有别的同事进来。
到预备铃响，顾杨才等到张老师。
顾杨道：“张老师，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谈谈。”
张老师不看她：“我第一节有课，要马上去上课。”
顾杨道：“刚好，我也去教室，一起。”
一班和二班前后门，真的顺路。
张老师收拾课本很磨蹭，眼看上课铃就要响起，她还在办公桌那里。
顾杨也不催，站门口等她。
然后，上课铃响，张老师终于转身，匆匆越过顾杨道：“顾老师，我去上课了。”
顾杨也跟着走。
第一节下课，顾杨站在一班后门，不到一分钟，张老师从教室出来，顾杨喊住她：“张老师。”
张老师身形僵住，回身的笑脸也不自然：“顾老师。”
顾杨笑着道：“就占用张老师五分钟时间。”
顾杨第二节没课，她将课本教案材料放到桌上，去洗手间洗手，回来在走廊上碰到要回办公室的王老师，她奇道：“你第二节不是有课？”王老师道：“我们数学老师第一节考试，时间不够，把我的课调到了下午。”
又道，“都解决了？”